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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見她長時間不說話,撳滅菸頭,嘆了一口氣:
“你婚姻處於不穩定狀態已經很久了,其實有些問題是不應該讓她存在那麼久。你追求婚姻與愛情的統一,追求高質量的婚姻,這本身沒有錯,問題是怎樣去獲得它。這有兩種不同的途徑:第一種是婚姻的自我更新,透過夫妻雙方的交流協調,使婚姻中的*因素不斷加深、昇華,達到和諧的境界,使雙方的情感需求都得到滿足。
另一種途徑是透過對配偶的更新來達到提高婚姻質量的目的。這就意味著要有一個破壞原有婚姻,然後進行“新的婚姻組合的過程。爸爸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作出決定就去實施。最不好的狀況就是不做什麼決定——拖,讓命運擺佈。”
父親站了起來,伸手拍拍女兒肩膀,繼續說:
“婚姻還是你們兩個當事人自己決定。你已經有了一定的人生經歷,我和你媽不再幹涉此事。”
看著父親走出門去,她覺得父親的步伐沉重,動作遲緩。她心中忽然充滿歉意:父親在人生中那麼不容易,而自己還不斷地為他添煩憂。
那天,她回去得特別晚。因為小孩在孃家,父親又要出差了,再者她不願意跟元家的兩個人碰面,所以在孃家逗留了好長時間。等回到元家已經11點多了。開了門,以為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客廳,意外地躺著元辰,蹲著米豔。
地毯上一片狼藉,旁邊除了一地碎照片,全是吐出的穢物。米豔大概是邊撕照片邊罵,臉上的表情是痛恨交加。
蘇玲玲站在門口,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米豔站起來一副八國聯軍毀圓明圓的神氣,進她們房間又拿了一疊照片出來邊撕邊聲撕力竭地罵:
“你娶了一個什麼樣的爛女人啊,整天要名要利就是不要你。讓她滾、滾、滾、滾!我們從前做夫妻時多好,你現在作成這樣,每天喝得爛醉,簡直是慢性自殺……讓她滾、滾、滾、滾!”
“米豔……”元辰痛苦地制止著。
可是他非但沒有讓米豔住口,相反的,益發讓她怒不可遏,將撕碎的蘇玲玲與元辰的婚紗合影照天女散花般撒著大聲謾罵:
“我為什麼不說?她是一個害人精。自從她進門,我們家就沒有安定過。元芳死了,如今你又被她搞得半死。你要這種女人有什麼用?讓她滾、滾、滾、滾!我們再過平靜的日子。”
“米豔——”元辰大聲一吼,吼聲未歇,緊接著一陣劇烈咳嗽,又吐出一灘穢物。
米豔趕緊住口住手忙亂地回頭照顧元辰。
蘇玲玲從被辱罵中驚醒,含著眼淚進臥室,將自己關住房裡。
她一定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米豔更瘋狂,借一切機會詆譭她。元辰還去喝酒。一定是跟那個*女在一起喝!
她開始將衣櫥開啟,有選擇地裝入大皮箱中。她對在那裡嘔吐的元辰除了怨恨,競沒有一點心疼。她對那被撕碎的愛情照片也沒有一點不捨。這些感覺讓她非常心驚!
她們曾經要死要活地戀愛過,可是結婚後,這種感覺在不斷地爭吵中慢慢地消失殆盡。相反地,現在,她對他的存在,競至有一種煩亂的、粘滯的不快,好像多久沒有清洗的長髮。她冷笑她與元辰的婚姻終於走到了盡頭,該考慮離婚的事了。
五年的婚姻中,她慢慢地添置了不少東西,她一件件看著,但她都不想要了,包括那一櫥愛情的信物——紅玫瑰內衣。她只拿了幾件這個季節換洗衣服裝在包裡。檢視收集完畢,已是凌晨兩點。她倒在床上了。
離吧!離吧!遠遠地離開這個家,離開這段煩惱的生活!這一倒,竟有種昏昏然的感覺。那是許久以來,一直不曾出現過的慵懶、放鬆、篤定和安靜。漸漸地,她心鏡寧靜地睡著了……
查某被金霞詐了錢後終於進行了報復。
那天早上,花瀾開啟門,突然看到門前一個大麻袋,開啟一看,差點兒叫出聲來:原來金霞被一絲不掛地捆紮在裡面,披頭散髮,臉烏紫,嘴上還貼了封條,渾身是泥土。
花瀾憋紅了臉,將麻袋抱進房裡,給金霞鬆綁,揭去封條,拿了衣服給她蓋起來。
花瀾急急地問:“怎麼回事?金霞,誰這樣害你?”
金霞什麼也不說地流眼淚。
花瀾說:“報案吧!”
金霞連連搖頭。好長時間,她才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