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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意忙,我就直說了吧!”她坐直身子,把那張濃裝豔抹的臉湊近金霞,小聲說:
“最近有個記者專門來暗訪我們的地下舞廳,搞得我們被勒令歇業。幸虧我們老闆後臺硬。歇了三天又重新開張。可這位記者追著不放,說要搞連續曝光。老闆讓我塞了次紅包竟然被退了回來。”
“那你找我……”金霞依然搞不明白。
高彩彩又一笑,這個人你的隔壁朋友認識,而且還有一定的交情。我希望你幫助我託你的隔壁朋友通一下關係,讓那個記者放我們一碼。
“你是說阿瀾?她倒是有一些報社朋友,但她從來不管這種閒事。”
“我知道,但你必須讓她管一下這種閒事。”她臉色從請求轉為兇狠,“你們的歌舞廳也只是一個幌子,茶座牌下就是間地下*場。要抓,一塊兒抓……”
見她威脅,金霞心裡不舒服,但真害怕自己的店與她的店同歸於盡。便說:“我試試吧!”
小夏畢恭畢敬地彎下腰在金霞耳邊通報:“海鮮館張董事長有請。”
金霞移動視線搜尋片刻,發現海鮮館的老張正在離她不遠的桌邊朝她笑著。金霞朝他點點頭,表示馬上就來。小夏走後,高彩彩妖媚的眼睛盯住他的背影不放:“嗯,這小子靚!”
金霞當然懂她話裡的含意:“你喜歡。過一陣子讓你玩。”
“好,就這麼說定了。”有了獵物,她眉開眼笑。
海鮮館老張是經常更換同居人的老光棍。他最近經常打金霞主意,金霞可不願做他的獵物。但她想騙騙他的腰包。見她走過來,他連忙給她斟了一杯紅酒:“想死你了……”害得她差點沒吐出來。
嘟嚕嘟嚕連灌三杯、虛情假意地敷衍了一陣。金霞就跟他嘆苦:競爭對手太多,電費漲價。水費漲價,器材昂貴,生意難做。
金霞斜依在張胖子身上說:“我每天拿酒當水灌,每天恨不得工作24小時,也就保個本。張董,你買一點我們這裡的包月門票幫幫我!”
“沒問題。看你面子。我買200張給員工當福利,多少錢?”他伸手拿包。
金霞嘻笑顏開:“不多,不多,每張50元,一共l萬元。”
“小意思!小意思!”
成交後。金霞又嘟嚕嘟嚕灌酒謝他。
這時,角落一桌子突然“轟”一聲四腳朝天,茶杯、菸灰缸摔得乒乓乒乓響。
“有種的上!”一名穿著休閒服,染著紅頭髮,耳朵上打著幾個洞眼的哈韓者挑釁地低吼著。金霞眼尖,認出這是她原先當洗頭女時的客人。一個箭步上前。把雙臂橫張,隔開兩幫怒目切齒的人:“阿強!我是這兒的經理。”
阿強歉然一笑,轉身向手下人耳語幾句,他們便乖乖把踢翻的桌椅扶起來。洪軍眼明手快,喚來保安把迎戰的另一幫客人勸離戰場。虛驚過後。洪軍一邊安撫受驚的來賓,一邊找人上臺唱唱跳跳遮掩掉一屋子火藥味兒。
張胖子過來拍拍金霞的肩膀。表示他要走了。這個把她當紅粉知己的老光棍很能體諒她工作上的難處。
阿強這幫共有男女六人。金霞想起,他那時常常沒錢到她那兒混吃混喝混睡。因為他青春且仗義,她不討厭他。他看見過她剛來這個城市時生存的艱難。
“阿霞姐,我服了你。沒有一分錢的你居然開了一個這麼大的歌舞廳……”酒杯後,金霞看見他眼裡為她閃動著真誠的喜悅。
金霞關切地問:“剛才怎麼回事?”
“我下崗了,現在幹私人偵探,常結怨……唉,不提也罷,來,再敬你一杯!”
後來又喝了幾杯,一直喝到送他們走,已經十點鐘。
這晚,她東一桌西一桌少說喝了有二三十瓶啤酒。喝得面頰滾熱、眼皮泛了桃花。
暈暈忽忽分不清南北地跌跌撞撞地回家,胃裡一陣翻騰,酸味直往喉嚨上湧。然後在水籠頭上“嘩啦啦”吐,酸臭食物滲著刺鼻的酒水,黃黃粘粘吐滿一地。擦擦眼淚,用水漱完口,便抱住絞痛的胃,躺到床上。
金霞賺錢賺得快,揮霍得也快。有一天,金霞出門去訂購歌舞廳所用飲品,剛下車被一位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攔住:“小姐,買金錶嗎?”金霞一驚,想這金錶會不會是花先生賣出來的?這重財輕義的狗狗日的!這遭雷擊……她恨恨地罵著,接過手中一看,才住了嘴。這金錶和她原先的金錶形式一樣,但正面多了六顆鑽石,而且這人另一隻手甲還有一塊,便放下心來,將表遞還給那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