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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天,囡囡滿面愁容地問藍倩兒,在外國,分開住的夫婦都是婚姻有問題了,你們是這麼樣嗎?接著又哭又鬧的,直到司馬回家,躺在他床上的囡囡,抱住司馬的脖子哭得那麼傷心,我不讓你離婚,你們不能不要我……
司馬哄著女兒,囡囡睡著了,還緊緊地抓住司馬的手……
囡囡很清楚,媽*手不用她抓,自然會放在她的心上,爸爸……一定會走的……司馬擦掉女兒眼角上的淚,忍不住哭了起來。藍倩兒過來看見了司馬在哭,她心裡一陣酸楚。
當天晚上,為了囡囡,司馬躺在藍倩兒的床上。兩人睜著眼到天亮。囡囡的哭聲撕裂了他倆的心,痛苦的現實不能不使他們面對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司馬又去歐洲考察一個月,藍倩兒堅持要送他到機場。歐陽為藍倩兒買水去,望著走去的高大俊朗的男人,曾經讓自己愛得失去原則的男人,曾經和自己有過多少親密的男人,曾經給了她一個可愛的女兒的男人,有可能一去就成了陌路人……
司馬擁抱藍倩兒時,有幾分憐惜,還有幾分真情,藍倩兒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落下米。司馬在藍倩兒的耳邊說,別為難自己了我怎麼樣都可以!
“公主”藍倩兒的夢結束了。她來到媽*墓前,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她輕輕擦拭著燁永遠美麗的遺照,對她說,你們真不該把他帶到我面前的!
客鸞拖著個大箱子從機場匆匆忙忙地走出來,手機就響起來,她接聽後知道是單位的人讓她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應酬,客鸞一口回絕了:
“我不去了,對,我剛從青島回來,還沒有進家呢,客戶不是已經簽過合同了嗎?客戶的心意,哎呀,還不是以答謝為名,拿公款胡吃海喝一通。你別笑,真的我就是最見不得這一號人,這樣的企業遲早得讓這幫敗家子兒吃沒了,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去吧,悠著點兒!”
客鸞碰上了前來接她的司機小白。小白指著客鸞的箱子說:
“客處,你的箱子快被貼滿了,你去過那麼多的地方啊!”
“要去的地方還多著呢,就是時間不夠,精力不夠!”
“我覺得你像是有用不完的勁兒!”
“你會這樣認為你媽嗎?”
“……哦,你是回家還是去菜場?”
客鸞“撲哧”地笑了:“你呀,還真有心哪,老規矩,上菜場!”
客鸞快步走進菜場。
客鸞在魚檔前叫賣主,賣主一個勁兒地倒水,水濺到了客鸞身上:“你有沒搞錯?你的腥臭水濺了我一身,你到底長了眼睛沒有?”
魚販:(白話)“死八婆! ”
客鸞:(白話)“你媽才是死八婆!”
魚販:?
客鸞: “哼!我能聽懂四國語言,還能聽不懂你講的鳥語?”
客鸞走出菜市,兩手掂了滿滿的八個塑膠袋。
小白把旅行箱放在屋子的客廳裡,很有禮貌地告辭了。施子航和兒子施弛都在家,看見是客鸞回來了,正在玩電腦的施弛喊了聲“媽”,施子航的喉嚨裡咕嚕了一下:“哦!”繼續看電視。
“老公!弛弛!我回來了!我累死了,哦,你們不起起身呀!”
“哎呀,你聲音小點兒,我正看股票呢!”
“兒子,想媽了嗎!”
“想你做的萊了!”
“冰箱裡有什麼東西,能做什麼,怎麼吃,我都寫在冰箱上面的那張紙上,你就沒有看看嗎:”
“你就出去三天,在冰箱裡塞了那麼多的東西,你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兒!”
“少說風涼話,你們就在街上吃了三天?”
“當然了,即使現在沒有人請我,我也不能天天在家吃剩飯嘛!吃自己總還是可以的吧!”
客鸞瞥了施子航一眼,沒好氣地整理著剛剛買回的菜:“說得那麼容易,吃自己不要錢?先不說在外面吃飯多貴,也不衛生嘛!”
施子航點了一支菸,自覺地走到涼臺上,把頭探進來,衝著客鸞說:“真是風水輪流轉嘛!原來我在內地也是一廠之長,那可是一個幾千人的大企業呀!那是什麼時候,我就有輛‘標誌’車,就有簽單權,那時候你還不是借了我的光……”
客鸞從廚房裡也把頭探出來說:“你少提你哪會兒吧,耍權耍車的進監獄的有的是,威了幾年有什麼用,這輩子還不是在監獄裡面過,那好啊!哼,你這個人真是的,來特區幾年了,怎麼老是丟不掉‘官本位’的觀念,你什麼時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