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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他二十歲出道,至今算命已二十年,練就了一張鐵嘴。因他姓汪,被這裡人稱作“汪半仙”。
汪半仙酒足飯飽之後,煙一口,茶一口地享受完了,裝模作樣地問了金霞的生辰八字。
金霞告之後,汪瞎子臉上一片驚恐,大叫一聲:“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你今年是破財運和生育難運。”
金霞聽後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吊著心追問:“有沒有破解之法?”
心懷鬼胎的汪半仙見“魚兒”上鉤,心中暗喜,言語上也慢慢悠閒下來,說:“當然有破解之法:一是用錢破破財運;一是給肚中的小孩起一個特別的名字,破生育難運。”
於是,金霞先是按照半仙吩咐買來一張紅紙,裁成二十個一小塊一小塊的紙,每一小塊紙包上一張10元錢,交給半仙作法。
汪半仙讓金霞跪在房間內的香燭下,一動不許動。
汪半仙一個人在院子的角落裡點上蠟燭把這二十個紙包燒成了灰。這二十張10元錢有沒有隨紙燒掉,誰也不知道。
汪半仙回房中後掐著長指甲算來算去,對金霞說:“你肚中生出來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叫‘順順’,一直叫到三歲,你的難運過了才可起別的名。”
金霞一臉認真地答應著,然後又付了100元算命費,將汪半仙送到計程車上,看著車開走,才走回宿舍。
花瀾說:“你與其把錢給他騙走,還不如自己買點營養品補補自己。”
金霞一邊掃著院中的灰,一邊說:“你不懂,我破了難運比什麼都好。”
隔天早晨下起了雪,雪花那麼大那麼密集,紛紛揚揚飄滿了天空。這是這個城市許多年都未見過的“鵝毛大雪”。很快地遠方的樓房和樹木都消失了輪廓。
蘇玲玲放了肖邦的鋼琴曲,鋼琴的韻律和雪花的飄舞,似乎非常協調。彷彿是琴聲在應和著飄飛的雪花緩緩流動,又象是雪花追隨著鋼琴的旋律翩然起舞。蘇玲玲感動於在喧囂的生活中,有如此寧靜詩意的片刻。下午,雪停了,但天氣沒有變好,彷彿在繼續等待著機會灑向人間。她照例去接女兒。
一路上大雪封路,她小心翼翼地開著車。清潔工人在一些要道口揮著掃把、鐵鍬清潔路面。路兩邊一些市民在打雪仗、擲雪球,玩得沒大沒小。蘇玲玲按約定時間到耶裡時,小孩不在樓道口站著。她納悶地往裡走了幾步,看門開著。就喊了聲:“小水晶……”
米豔捧著繡花枕頭應聲而出,溫和地告訴她:“元辰帶小水晶出門玩還沒到家呢?”
蘇玲玲失望地“呵”了一聲,愣在那裡。
“大概這一刻要回來了,你進來等一等。”
蘇玲玲意外地聽著米豔的邀請。那是離婚後的第一次友善邀請,即使離婚前似乎也沒找到她如此和善對自己的記錄。
蘇玲玲在驚疑中不敢動步,她不敢想象她進去後跟她談什麼?談過去她心痛,談現在她心痛,談未來更心痛。因此,她慌忙地推卻:
“我就不進去了,我出去轉會兒再來接。”
“外面那麼冷,出去轉什麼?進屋暖和暖和。”
“噢,不,不要,我……”
“蘇玲玲!”米豔叫出了她一直都沒當她面叫出的名字,這使兩個人都同時嚇了一跳。蘇玲玲更傻傻地愣著,只聽米豔又開口了:
“我有話跟你談。”接著從門內遞出一雙綠毛乎乎的卡通大拖鞋。
到了如此地步,蘇玲玲不得不硬著頭皮進門了。
客廳的擺設和從前一模一樣,全是一個落伍者的眼光佈置。笨重的米黃色電視櫃中放著那臺老式電視,電視櫃上放著瓷盤裝著的蠟制黃香蕉、紅蘋果、粉*作裝飾,只是米豔的房間門上貼出了元辰當年病後初愈用宣紙寫給她的條幅:“用生命愛你”。
透過這份用心,能讓人感到米豔對過去的懷念,對愛情的渴望,對愛情的捍衛。元芳青春的照片永遠立在供臺上,她和她淺笑著的眼睛對視。她感到她的笑容有點壞,似乎有看到蘇玲玲這幾年承受著和她當年一樣感情痛苦的得意。
一回頭,看到米豔手指對面的沙發說:
“坐吧!”
蘇玲玲緩緩坐下,尋思半天,不知道跟米豔說哪句話沒有危險性。她記得從前,她只要一開口,不管好話、壞話,米豔就會用尖刻的語言之刀殺過來。米豔開口了:
“馬上過年了。這個年,你準備怎麼過?”
“我整天忙,還沒有想到過年之事,反正沒有什麼出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