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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到,身子開始搖晃起來,他只聽到了囡囡的驚呼聲,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醫生對李偉光說,你可能有些貧血症,過三天來拿結果,我們還要進一步做化驗。
囡囡急得眼淚“吧嗒吧嗒”地直掉。手一直扯著李偉光的手。
“哎呀,你哭什麼,我又沒什麼嘛!”李偉光給她抹去淚水,摸著她的頭髮。內心被她的真誠感動著。
“叔叔,你別嚇唬我啊……”囡囡說著又晃著身子哭起來。
“對不起,囡囡,是叔叔不好,不會再有下次了啊!”他的手被囡囡握得發熱,汗津津的。一種依戀的感情在他心裡湧動,他真捨不得放開這隻小手。
“那我們拉鉤吧!”
學著韓國的年輕人那樣,那隻汗溼的小手指掛上他的小手指,“拉鉤,蓋章,簽名!”囡囡終於破涕而笑了。
囡囡堅持要由她來拿化驗結果。李偉光沒有想那麼多,就答應了她。
司馬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和李偉光聯合在G省投建的網路資訊工程專案因為老省長的原因而擱淺了。
聽說老省長得罪了一些人,原因是省機關事務局蓋的超大面積住房,說是給省委領導配的。惹得基層群眾紛紛來信投訴。老爺子在常委會上發脾氣,把局長罵個狗血噴頭,用手捂住臉。多數領導都準備借房改,撈上一套大面積住房的好事,給老爺子一頓痛罵給攪黃了,大面積房子拿出來和機關房改一起排隊,老省長這一“狠招”可傷了不少人的心,也給不少人發熱的頭腦潑了涼水。
這幾年,被拉到“高幹”的行列中,衝減幹部總體素質低指數的那些高學歷的省級幹部,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地位。老傢伙們的人際關係經營得盤根錯節,幹部的留任就像戰場上的殺戮,非一槍一刀就可以你死我活。既然他們懂得自己是處於被利用的地位,那麼他們應該懂得自己被利用的價值。決策人和施政者雖然屬於一個階層,他們之間總是存在著利益關係而相互被制約。
設想一下,施政者的智謀在決策人之上的時候,施政者的地位是絕對不可被輕視的。等他們也在編織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經營著自己的力量和關係時,他們使用的策略和手段和老傢伙截然不同。他們不會像老省長那樣喜歡主觀武斷,罵他個酣暢痛快,體察民情安恤民心,把自己的決心和目的*無遺。他們則是完全不動聲色的,把自己隱蔽在暗處,悄然無聲地把全部的情況的每一步都策劃好,伺機行動。
老省長罵得沒錯,做的也對,卻極大地傷害了他們的利益。將近三百平米的複式房,符合他們的時尚興趣和身份。憑什麼他們一定要住在別人住過的房子裡,那房子畢竟不是“白宮”,住進去就算是一種榮譽,那隻不過是一套已經歷經滄桑。千瘡百孔的“大屋”。“反右”“*”……這屋子裡說不定飄遊著多少冤魂,魂縈夢繞的厄運,這裡會斷送掉他們的大好前程。
儘管老省長在司馬和李偉光在G省投建的專案中,沒有過問過一句話,但是,把老省長和他們的關係並且和專案的利益連線在一起的,正是曾經給過司馬他們熱情的支援,並很順利地經過了各種審批手續的那些人。最終還是把老省長的女婿、秘書都變成了他們向老省長進刀的把柄。
司馬把情況詳細地向市裡做了彙報,市裡決定,讓他再做一次協調,實在不行了,再做下策。這麼多年來,司馬在這裡工作辦事習慣了沒有自己的名字,人家也不用問他名姓,只需要知道他是那個家的人就行了,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不論是開始的順利還是現在的黃牌,他始終是老省長的女婿,這點兒沒有變。這件事出現的轉折,再加上和雪平分手,司馬的心情壞透了,整個人都顯得極其沮喪。
李偉光找了他兩天,他關掉手機,在家裡睡了兩天。
李偉光被因囡的哭聲叫到了醫院。她滿臉淚水撲到李偉光懷裡,人已經泣不成聲:“叔叔,叔叔……”
李偉光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情緒很低落,坐在外面一直哭個不停的囡囡,見他出來,又撲過來抱住他的胳膊,搖著,哭著,說著……
晚上,海灣的海面顯得很溫柔,海水摔打在沙灘上,像玩得疲倦的孩子發出夢囈般的低語……
藍倩兒終於答應囡囡出國了。在她為女兒忙著準備東西時,囡囡卻在猶豫。
李偉光勸她,說她從開始就不應該攪和在爸媽之間的糾葛中,她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為什麼還捨不得放下呢?大人的事由大人去處理,誰應該處在的位置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她同樣也是無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