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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陳副總。”喬落回過神,站起身答道。
陳俞康看著喬落無瑕的儀態有些欲言又止,喬落對他有話說不出的表情視而不見,徑自俯身查詢資料。陳俞康只得嘆了口氣轉身進了辦公室。
一個月前,他在路上遇到顧意冬——達啟信託的創立者,也是他大學時很要好的朋友——他什麼也沒說就丟給自己一份簡歷。
陳俞康開啟就一怔:“喬落?是……那個喬落?”
顧意冬沒說話,徑自點了一支菸。
陳俞康從達啟信託創立之初就跟著顧意冬,一路披荊斬棘,到如今旗下擁有三家基金公司和多家分部,無數艱難的關卡,都很少看見顧意冬吸菸。
他自然了悟,但仍有些猶豫:“這次招聘最高的職位就是總助理,可是,我哪敢讓當年經管院的第一才女給我當助理啊!她文憑硬挺,做過基金……要不我看看能不能在風險控制那裡給她騰個地兒?”他翻著那份簡歷,試探著。
“就總助理吧。”
淡淡一句話,陳副總心中哀聲四起。
他有點不清楚狀況。一個月了,還是沒摸明白這到底是哪一路的脈象。
要說場面上看著吧,一切都和諧得不能再和諧了。
喬落到他手下之後,很快進入了工作角色,與周圍的同事相處得也還不錯。顧總除了問過兩次外,也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關照,而且仍然和賀夕模範情侶般的出雙入對。
本來,應該就是這樣了。
可是,當年的事情他是正經的一線目擊者,那對他幼小心靈的震撼使他至今不敢或忘。所以,一個月了他仍然吃不準對待喬落的態度。而喬落也變得跟從前完完全全不一樣了,見到他像從不認識一樣,純粹地公事公辦。偶爾賀夕會上來調些案子什麼的,見到喬落也是目不斜視。他無數次想問問這到底是耍什麼套路呢,見到顧意冬淡冷的眉目問不出,對著賀夕高貴的鼻尖問不出,就連喬落也不給他留一絲詢問的空隙。
這一切說正常又不正常,說不正常又說不出哪裡不妥。搞得他總有些心神不寧的,好像手下握著一顆不定時的炸彈,總讓人不能安心。
這天晚上,顧意冬說:“五區新開了一家室內網球館,去看看?”
喬落一向是喜歡打網球的,就答應了。其實,如今她就是不答應,他想去,也一樣會去。
不,喬落在球館看見鍾進和鍾遠時在心底暗暗糾正——應該說,他想讓她去,她一樣要去。
顧意冬自若地擁著她跟鍾家兄弟打招呼,又低頭看喬落:“落落,怎麼不說話?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她無法,只得微笑:“嗨,好久不見。”
顧意冬看著尷尬的喬落和黯然的鐘進相顧兩無言的樣子,不自覺地加大了手勁,只覺心頭的恨意那樣地明顯和鋒利。喬落啊喬落,你真是最知道怎麼折磨身邊的人!
幾局下來喬落的體力就已經不行,顧意冬看著她一頭汗水的樣子有些心疼,她的身體遠遠不比從前了。於是早早叫了停,各自換衣沖澡。
更衣室裡鍾遠終於忍不住抓住顧意冬的領子:“我以為你帶來的人是賀夕!意冬,這麼多年兄弟,你何苦這樣折磨我弟!”
顧意冬揮開他的手,看向一旁沉默換衣的鐘進:“我折磨他?你怎麼不問問你弟弟,他冤不冤?”白熾燈光下顧意冬的臉更顯蒼白,剛洗過的頭髮絲絲縷縷的垂在額頭上往下滴答著水,“大鐘,你一直問我為什麼,你還問為什麼賀遲都不吭聲反而是我這樣。我告訴你,因為賀遲跟喬落三年,而我,跟她四年。”
說到這裡,他一把推開發傻的鐘遠,毫無預警地揮拳擊向鍾進小腹,鍾進吃痛彎腰。一切發生得兇猛而迅速,緊接著又是一記肘擊狠狠地落下!
顧意冬拎起鍾進的領子將他甩到牆上,死死抵住:“小子,你該慶幸今天打你的是我而不是賀遲。你以為他不想揍你?他想得很,他想得跑去非洲射野鹿洩恨,只可惜他沒有立場。”說著又甩開鍾遠企圖阻止他的手,舉起拳頭用力擊向鍾進的右臉,咬牙道,“鍾進!多虧你這張臉,否則我真的會打死你,你知不知道?”
此時的顧意冬嘴角含笑,語調森冷,眼底卻是一片赤裸裸的愴然:“鍾遠,那幾年你都在國外一直沒回來所以不知道,可是鍾進回來過,他知道。
“他知道那是我的喬落。他一直喜歡喬落,他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
“鍾進,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裝作不記得她,故意拿這張臉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