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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講到一半,他覺得情形不對,該不會她還不知道笨鳥要出國的事吧……
他驚訝地問出口:“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你家笨鳥要去英國中央聖馬丁深造的事?”
“我的確不知道。”桑渝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說。
沈先非要出國,而她竟然不知。這件事就像是一顆炸彈突然在她心間炸開了,心中那根緊繃了數日的弦,“鏘”地斷了。
“……桑渝。”
“什麼時候的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問你什麼時候的事,你不要東扯西扯。”
沉默了許久,曾梓敖開口:“昨天的事。聽說之前皇廷向學校提出出資委培他去英國中央聖馬丁留學,這事在學校已經傳開了,你怎麼會不知道?你這幾天究竟在幹嘛?”
皇廷出資?真的是皇廷出資,還是她爸的手段?
難怪昨天晚上,思思、沙沙和初初三個人笑眯眯地對她說去了英國,可不要忘了她們,她當時還當她們開玩笑,隨口應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她緊握著拳頭,昨晚和阿非通電話的時候,他居然隻字不提。
抓起面前的酒瓶,桑渝顫著手,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將酒杯碰地一下放在桌上,怒道:“週日那晚,我為了他和我爸吵翻了。我爸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整半邊臉都腫了,為了證明他不是我爸所講的那種人,我把所有銀行卡全折斷,還有現金,一併扔在我爸面前,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用我爸一分錢。身上沒錢,我沒辦法回學校,更沒辦法見他。我就去我高中同學那裡住了一晚,因為臉有些腫,之後幾天一直都在宿舍休息,等臉不腫了才出來見人。這一週,我過得都很難受,每一天都在擔心我爸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沒想到卻是這招。”
她冷笑著又倒了一杯酒。
緊皺著眉頭,曾梓敖難以置信地望著她,隔了許久,才問:“這就是你所說的從有錢人到沒錢人?然後你將一週兩節跆拳道課改成了四節?”
“嗯。”
“桑渝,我還真佩服你,沒想到你居然上演了一把,那種八點檔肥皂劇裡才會出現的富家千金,為愛而犧牲一切的戲碼。”曾梓敖不禁失笑出聲,“你真是對我的胃口。”
“曾梓敖,你真的很會在人的傷口上撒鹽。”
曾梓敖大笑了幾聲,然後恢復神情,一本正經地說:“雖一直看不慣那隻笨鳥,但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以他的為人,尤其是他那種心高氣傲的拽樣,絕不可能會接受這種變相的金錢侮辱。以他的才華,我倒覺得這極可能是皇廷真心要栽培他,而並非是你爸從中作梗。我不知道那隻笨鳥為什麼沒有和你談這件事,也許他有自己的考慮,我覺得你應該去和他談下比較好,事情或許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這樣。”
望著眼前的杯子,桑渝沉默了。
明天晚上,他應該會和她說的吧。
又是一夜輾轉反覆,第二天中午,帶著滿腹的疑問,桑渝回到了屬於兩人的小屋。
一進門,她便看到沈先非圍著圍裙在廚房炒菜,還真有一種居家的感覺。
沈先非探了一個頭:“等了你一上午,還指望和你一起去買菜的呢。”
“昨晚,我去道館給學生上課,今天早上睡過了頭。”桑渝進了廚房。
“你不是週二週四上課的嗎?怎麼週五晚上也去了?”沈先非將菜盛起,交給桑渝,“再燒一個湯就可以開飯了。”
將菜端上桌,桑渝回到廚房,望著沈先非專注燒菜的神態,是那樣的讓人傾心。如果不是那天在小巷裡遇到他,如果不是因為一瓶可樂,也許,她現在人應該在英國吧,那樣,她和他就永遠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可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在那樣一個午後,讓她遇見了他。兩年了,這樣糾糾纏纏兩年了,她真的好喜歡他。
如果真的是父親用出國留學的條件來誘惑他,而他接受了,放棄了她,她該要怎麼辦……
燒好了湯,沈先非便看到桑渝一直盯著他的臉在看,神情古怪,忍不住問:“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
回過神,桑渝故作輕鬆地說:“啊,我在研究你面板,好像比前段時間變得更加白晳了。帥哥,保養的不錯,請問是不是天天用大寶?”
沈先非聽了之後哭笑不得:“你還真和我媽有的一拼。開飯了,你先去坐,我去盛飯。”
在餐桌前坐下,桑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