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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他安撫似的輕搖了她一下,“她叫寧翠。”
寧翠?辰辰一愣,那天光顧看照片竟然沒看名字,她記得那個服裝店的女老闆叫寧紅,兩個人……還真有點像。
“我16歲的時候在堯家的一處買賣看場子。”他的聲音有些飄忽,眉頭皺了起來,那是一段他不願在她面前提起的過去。
“在那裡我認識了寧翠,她姐姐寧紅和露露。”
辰辰恍惚有些明白那是一處什麼“買賣”了,他……居然在那種地方待過?看場子?16歲?
“那時她多大?”
“和我同歲。”
16啊?沒成年麼。
“我和她……”他頓了頓,辰辰渾身一僵。
“在一起過。”
心,很疼,但她忍住,她想聽他繼續說。
“她和寧紅沒有別的親人了,兩個小姑娘,沒文化,沒手藝,只能靠幹那個賺錢。
我也是個窮小子,根本幫不上她的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
她閉起眼,不想看他的表情,他動情的語調已經讓她的心難受的快要爆裂了,手不知不覺地抓緊了他的衣服下襬。
“我18歲的時候被堯爺看中了,選去做高階保鏢,我高興壞了,那可以賺很多錢,至少能讓她們不再靠皮肉過日子。
就在那天晚上,我還沒來得及把好訊息告訴她,她跟一個男人出臺,結果被騙到野外……那個男人搶劫了她,還捅了她一刀。
她的手機也被搶走了,周圍又是荒郊,我和寧紅露露慶祝可以開始新的生活時,她就趴在泥土上,絕望的流乾了最後一滴血。”
她從他懷裡坐直了身體,沒有表情的看著他,又是那種表情,心痛,沉肅,無奈。
為什麼他會用那種語調說起寧翠?認識他這麼久,她好象第一次聽見他不用嘲諷譏誚的語氣說話,說的那麼動情,那麼真摯。
他也看著她,抿了抿嘴,眼神一凜,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辰辰,露露和寧紅只是我的朋友,是和我從最苦的時候一路走過來的,就像親人。”
她瞪著他,朋友?親人?她看不像!就她倆那如刀似鉤的眼神,分明是恨她搶了她們的男人!
“那寧翠呢?”她尖銳地問,這才是重點。
“如果……她還活著,也會像露露和她姐姐一樣,和我變成現在的關係。”
“現在什麼關係?”她眯起眼,狐疑地瞥著他。
他看著她挑了挑嘴角,剛才的那一陣痛以及在她面前說起他最卑微的那段經歷的壓抑已經過去,他輕鬆地淡笑,恢復常態。
探臂摟住她,她照例掙扎,他故意加勁,她終於敗下陣,氣呼呼地縮在他懷裡不動了。
“反正不像你想的那種關係。”他低笑,把下巴撐在她肩窩上。
“你和她們上沒上過床?”
“……”他沉默。
一股急火,不出聲就等於承認,她就知道!想想,一個在逍遙場所當保安的俊俏小夥兒,三個出身可憐的風塵少女,烈火乾柴,又都不是三貞九烈的主兒,乾淨不了!
“你的愛情也太偉大了點!”她冷笑。
唐凌濤皺眉,她不會懂,她沒在那種因為貧窮而連尊嚴都喪失的環境裡生活過。
她們每天用身體在各種各樣陌生的男人那兒賺錢,老的、醜的、渾身發臭的、性變態的……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雖然說出來顯得那麼荒唐。
幾乎每個看場子的保安都會和場子裡的姑娘有些不清不楚……在尊嚴的最邊緣,他們互相需要。
愛情?沒滿20,無親無靠……愛情?那是吃飽穿暖以後才玩的起的。
他喜歡寧翠,可還是必須忍受她從“客人”那兒賺錢。
痛苦、現實、貧窮讓很多事都麻木了,和她說,她只會覺得骯髒。
“辰辰……”他把她抱的更緊,“別再揪住過去,我們現在真的只是朋友。”
她在他懷裡仍舊氣呼呼的,他笑了笑,真好,在他有能力擁有愛情的時候……碰見了她。
番外 不算遙遠的過去(上)
唐凌濤垂著眼,沒有表情地看自己那雙已經快破了的髒球鞋。
“他不行。”堆著各種雜物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的一個壯碩的男人用牙籤剔著牙,一隻腳蹬在椅子角上不停的抖,看著眼前的少年嗤笑。
“得富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