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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減緩了幾分倦意。
逸王慢慢走了進去。
楚夜一眼便掃到了父親的身影,忙的推開管家跪起身,誠惶誠恐的模樣。
管家卻是立即起身,急不可待的替楚夜求情,“小王爺已經知錯了,王爺,王爺就饒了他這一次……”
逸王靜靜聽他說完,眼睛卻一直看著一旁難得安靜乖巧的兒子。自四年前回到府裡,這孩子就被自己寵的無法無天,一度攪得府裡雞飛狗跳的鬧騰……可意外的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如自己這般,發自心底的心疼他,護著他寵著他,讓他安生做府裡的混世小魔王。
其中,尤以管家最甚。
他看著管家焦急而欲言又止的臉,平靜的吩咐,“你出去。”
“王爺……”管家猶豫的看了一眼楚夜,觸到楚夜帶了哀求的目光,終於狠狠心,一步步的走出門。
書房的門在管家走出去的一刻關上,管家心下一咯噔,忙回身拍門道,“王爺,王爺!”
逸王拿了桌子上的戒尺在手裡把玩,神情平靜的對著楚夜道,“我給過你機會解釋的,夜兒……”
書房裡只餘一陣沉悶的擊打,聽得出戒尺砸在人身上的力道大得出奇,直欲劈斷人的骨頭。
管家不住的拍門,老淚縱橫。急急的讓人去請大夫過來,也顧不得楚夜先前的哀求,對著門大聲喊,“小王爺身上有傷,他身上有傷啊!王爺求您住手,住手啊……”
不知喊了幾遍,直到聲音都啞了,管家已經絕望的靠著門背滑坐在地。門卻突然開啟了。
逸王站在那裡,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管家看了他一眼,也顧不得禮節,當即一頭衝了進去!
楚夜虛弱不堪的蜷縮在牆角,剛換的衣衫浸滿了血,身子小幅度的抽搐。
“他受了傷?”逸王在他身後淡淡的問著,“怎麼傷的?”他被自己的恐懼佔據了頭腦,幾乎對楚夜下了死手,不過幾下就將他打得衣衫染血,哪裡還分得清他身上的血是從何而來……
管家顫顫,伸出手卻不敢去碰他的身子,只好抹著淚道,“王爺冤枉他了……”他看著楚夜求助的眼神,心疼不已,“黎叔瞞不下去了,你這傻孩子……”他說著,狠心避開了楚夜的目光,轉身對逸王道,“王爺啊,您花了多少年的時間才找回小王爺,您怎麼,怎麼能這麼對他。他是怕您擔心他的傷,他怕您心疼,才編了這個謊,說您的令牌是他拿去玩的時候丟的。”
逸王心中一緊,盡力壓抑欺負的心緒,道,“難道不是嗎?”
黎叔道,“王爺看小王爺哪次胡鬧是每個限度的,他心裡再清楚不過那令牌的重要……那天是有人挾持了府裡的凝丫頭,逼他將您的令牌給他的。小王爺心裡想的,是那令牌再重要,也重不過一條人命,何況先將令牌交出也是緩兵之計,時候他能立即過來通知王爺……誰料那刺客怕是看出了小王爺的心思,得到令牌後,當胸刺了小王爺一劍,這才逃逸而去……”
逸王心內抽緊,怔怔的看著倒在血泊的兒子,怎麼忘了,他的兒子最是倔強不過,哪回捱打不是硬挺著一聲不吭的?又怎麼忘了,他能獲得全府上下的真心疼愛,就是因他將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當成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以十四歲少年的心性,能在那一刻當機立斷,判斷出最有利的形勢,已是不易……而他未能及時向自己稟報,一是自己忙著處理北離那使臣之事,根本難見身影,二,怕是他傷重的難以動彈,卻又不想讓自己心疼擔憂……
逸王看了看自己的手,就在剛才,他因心底對兒子的懷疑,甚至想就那樣親手要了他的命……因為他害怕,真相會殘酷的令他難以接受,這失而復得的兒子,其實會是別人可以送到他身邊的棋子……
他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他……那是,他親手領回家的兒子啊!
“夜兒,夜兒……”逸王慢慢走過去,輕觸楚夜蒼白俊秀的臉,心疼的抽搐成一團。楚夜早因失血而陷入昏迷,若他醒著,會不會害怕自己的觸碰……會不會,就此害怕自己……
“王爺放心,大夫很快就來……”管家說著,知趣的退去一邊。心裡自是知道王爺心底的悔痛,畢竟身處王府數十年的老人,最瞭解他不過。
這些年來,王爺心底多少還留著些許恐懼的,他總擔心著,哪一天又會失去小王爺,就如十餘年前那樣,找遍了西麟的每處地方,都找不到他深愛的兒子……
下
“好好照顧他,他若醒了,就讓人過來告訴我……”逸王不捨的摸著兒子的臉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