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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來領二十軍棍。”只要一出宇文靖的視線,他便重新是那般傲然的蘭穎言,月白的長衫,挺直的脊背,難掩的氣質與風華。
軍法處的管事一臉好奇,看著蘭穎言的臉嘖嘖稱奇,“呦,這麼個俊秀少年怎的也來了軍營,看你家裡的爹孃怕是日日擔心的睡不下了吧。”他的語氣含了輕視之意,“後援軍也能惹到元帥頭上去,你小子本事倒好,該不會是藉機去向元帥拍馬,結果這馬屁拍到馬尾上去了吧。”
“哈哈哈……”提著粗如兒臂的軍棍走過來準備執行計程車兵聞言,毫不掩飾的一陣大笑,“這位小哥,待會兒別捱了一兩棍就忍不住的哭爹喊娘啊,那可就不好看嘍。”
穎言淡淡一笑,徑自兩手撐了刑架,面不改色的道,“開始吧。”
“嘖嘖……”那士兵涼涼一哂,走到他身後,高高將軍棍舉起。
“啪。”十足力道的一棍砸在脊背,一陣鈍痛火燒火燎的蔓延開來,雙手一緊,指節慘白,卻是一聲不吭。
“啪啪啪啪……”
棍子挾了風狠命砸下,冷汗一滴滴砸落,二十軍棍打完,鬢髮盡溼,下唇咬出深深的血洞,卻連半句呻吟都未發出。
一旁管事與執行士兵面面相覷,看著刑架上掙扎著撐起身的穎言,他後背衣衫層層被鮮血浸染,卻依然挺得筆直,回過身一頭一臉的冷汗,卻是極其虛弱的朝二人笑了笑,“麻煩二位了。”
自此,二人深刻體會到‘人不可貌相’一言,之後的日子,這讓他們刮目相看的蘭穎言不知怎的觸怒宇文侯爺,隔三差五便來軍法處領一頓軍棍,俊顏依舊,隱忍依舊……一來二去,管事與這士兵開始欽佩起這看似文弱的小小後援兵,開始不忍見他新傷舊傷的層層疊加,然而每每刻意放水之際,都被他發覺制止。
驍驥營出了個神箭手,近來幾次戰局之中都成功射殺敵軍重要首領,令北離士兵士氣大增。然,軍中如他這般立功頗大計程車兵早該一路晉升,至少也該做上參將的職位,他卻依舊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底層士兵。
元帝三年,開春。
祁、翼聯軍瀕臨城下,人數之多令人心驚膽寒。放眼望去,只剩下黑壓壓的一片。
北離雖打了不少勝戰,但畢竟兵力只及敵方一半,連月來也折損許多,退守寒關城,城門緊閉,誓死抵抗。
城上箭矢齊發,城下喊殺陣陣,血流成河,將十里窄道染成了一片血紅。
宇文靖淡然立於城牆,鐵騎之聲不絕於耳,這也許將是他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敗戰,但只要還剩一兵一卒,也決不退縮。
一支箭向著宇文靖站立的地方激射而來,身後有人同樣的射出了力道相近的一箭。
兩支羽箭在半空相接,發出‘錚’的一聲,箭頭迸出點點火星。那隻從翼過軍隊射出的箭‘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將士們,先停止攻城。”翼軍副將蕭淵是個極其年輕的男子,一身銀鎧,俊氣不凡。只聽他一聲令下,勢如破竹,將正搭雲梯奮力攻城計程車兵喝停,眼神微眯,對著城樓上的宇文靖挑釁,“宇文元帥,在下蕭淵,願以退界三十里為賭注,與您軍中哪位百發百中的箭手一較武藝。”
一陣難得的靜默,宇文靖的臉隱在城樓內牆,淡淡掃了身後一人一眼。
穎言緩步上前,抱拳行禮,“元帥,屬下願與之一戰,若是輸了,以命相抵。”
錚錚的誓言,一派從容的下城。
銀槍在手,明明穿著最是普通的兵士鎧甲,周身散發的卻是掩不去的風華氣質,大將之風采。
“在下可否知道,你究竟是何人。”蕭淵並不急著動手,而是笑眯眯的詢問。
穎言微微一笑,一派優雅從容,聲音淡淡,“小的不過北離區區一個後援軍,蕭副將不必知曉。”
“鏗”兩柄長槍相接,槍尖鋥亮。
蕭淵倏然卸去手臂力道,手中長槍橫掃,劃破穎言身上鎧甲。
波瀾不驚的微微抬眼,縱馬疾退數步,避開長槍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鐵蹄猛蹋,挽了個槍花迷亂對方的眼,長槍猶如長了一雙眼睛一般刺向蕭淵胸膛。蕭淵唇角一抹嘲弄笑意,隔槍阻擋,隨即身子一轉,徑自策馬往翼軍主方狂奔而去。
穎言微怔,隨即打馬而追,忽見奔出好幾步的蕭淵笑著舉起一把長弓對準了自己……
心頭微凜,城頭已有人破口而罵,“蕭淵你忒的狡詐,三軍見證,你這會兒即便贏了又如何。”開口的是一襲墨黑鎧甲的黑衣衛首領,開口的瞬間,已暗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