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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逐個望去,終於看到了一蘭姓女子的牌位。劍眉輕蹙,黑衣人仔細看了片刻,搖了搖頭,終於回身走了出去,掩了門後,便不再多做停留,抽身離去。
穎言手中握著一個瓷瓶,瓶內的藥丸早已所剩無幾,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短期內,南楚不可能回來,畢竟,麟國的局勢必須有一個人替自己掌控。這個身子,究竟能撐到什麼時候,連他自己都很難把握。他原本可以不急,因為一直以來,躲在暗處操控的只有他一人,可如今,似乎已經有人開始著手調查他的另一個身份,而這個人,也許就在他的身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令他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輕易安排一切。
穎言疲憊的靠在床背上,凝眉繼續思索著,睏意卻漸漸襲來,令他不知不覺中便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雪後的天空,藍的格外潔淨,又是一個難得的豔陽天。
積雪開始一點點融化時,其實往往是最寒冷的。穎言自小喜歡晴和之日的陽光,然那種徹骨的寒冷往往是他抵擋不了的。所以當他提出要出去走走時,雲天讓春和替他裹上了厚厚的棉袍夾襖,才允許他出門。
街道上熱鬧非凡,雲天生怕人來人往的撞到穎言,小心的護在他左右,引得路人憤憤側目。穎言只覺自己這一刻的模樣像極了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心中不禁感到幾分好笑。
“言兒,你究竟想去哪兒?”雲天眼見穎言東逛西逛的沒個目的地,不禁有些急了,這麼冷的天,這小子倒有心情出來逛街啊。
穎言愣了愣,隨即笑道,“義父,我只是看今天天氣難得不錯,想出來隨便看看罷了,並沒有什麼具體想去的地方。”說著,順手拿起一旁小攤上的一枚墨玉,掂在手裡細細把玩。
“哎呦,這位公子,您可真是好眼光啊,這玉佩可是有靈性的呢。”小販忙殷勤的道。
穎言溫潤一笑,道,“是嗎,若它真有靈性,那我便買下了……”
話沒說完,那小販忙道,“公子,這玉本是一高僧隨身之物,由於常年跟在那僧人身邊,聽佛道經論,早已具備靈性,若將它佩帶在身,可保一世平安哪!”
“一世平安嗎。”穎言低低道,“既是如此,為何不留著它呢。”
小販臉上一紅,又急急道,“咱尋常百姓的,只求個溫飽,圖個安享,哪敢去奢求什麼一世平安哪,說不定什麼時候再一場仗打起來,哪怕大羅神仙都保不了我們。”
聞言,心中一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付了玉佩的錢,便又向前走去。
雲天臉色越來越黑,衝著穎言道,“回去吧,要再凍著了,我可不管你這小兔崽子了。”
穎言心道,自己都快背裹成粽子了,怎麼可能再被凍著。不想違背義父,可是,真的不甘心就這麼回府,今天是第一次那麼任性的出來逛街,什麼也不願去想呢,也許以後……
“義父啊,言兒餓了,至少咱們吃了東西再回去可好。”一臉討好的笑,呵呵,能拖一會兒也是好的。
“真是欠揍。”雲天罵了一句,卻還是黑著臉準備進一旁的一家酒樓。
穎言一把拉住他,道,“我們去吃麵好不好?”
雲天望著不遠處那個四面著風的小麵攤,皺起眉,卻在穎言懇切的目光中再次心軟,“還愣著做什麼,去啊。”
“謝謝義父。”穎言感激的對他道。
坐在小攤上,手裡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穎言心中滋味難言。雲天見了,不由道,“怎麼,又不想吃了不成。”
“以前,啊,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孃親曾在一個麵攤上,用身上唯一的幾文錢替我買了一碗麵。”穎言笑著訴說道。
雲天生生停下手裡的動作,望向穎言。
“那碗麵裡,其實什麼都沒有,清淡無味,卻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孃親那樣溫柔的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完,替我擦嘴。那是還太小,根本沒注意到娘她,其實也還餓著……”眼裡亮晶晶的,忍著不掉淚,端面的手卻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小時候,娘說有個爹就不會再受到欺負,所以一直一直期待回到爹的身邊,可……等到那一天來臨,卻是與娘生離死別的時候,也許是我太貪心,所以不禁失去了溫柔的孃親,也、得不到爹的疼惜……”
雲天臉上一涼,卻不知用手去抹,靠過去僅僅擁住那孩子顫抖的肩膀,“言兒,想哭的時候不該忍著,哭了,心裡才能好受些。”我真自私,有時總忍不住想問你關於你母親的事,卻忘了那是你心底深處最痛的回憶。
“義父……”聲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