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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都瞧不見這處的動靜後,才笨拙的趴下來,任由地上的灰塵沾染,昂貴如金的衣裳,悶著不敢呼吸,灰頭土臉的往狗洞裡爬。
天、下、第、一、美、人!
這名銜有什麼用?!
她心裡無聲吶喊著,手肘一次一次前挪,任由落花染髒袖子,曲線曼妙的嬌軀,一寸寸爬進洞,直到連穿著繡花鞋的腳兒,也消失在磚牆洞裡。
磚牆後是宰相府的角落,是她先前就知道的,但是——
鞋!
她全身僵硬,瞪著眼前那雙,樸素耐用的鞋。
穿鞋的那人就站在牆邊,靜靜佇立著,在她艱困爬行的時候,沒出半點聲音,更別說是伸出援手,憐香惜玉的扶她起身,而是袖手旁觀,也不知道“欣賞”了多久。
羅夢拂開妨礙視線的髮絲,揚起的灰塵,嗆得她咳咳數聲,還漫得雙眸含淚。淚汪汪的眸子,很慢、很慢的往上看去。
有著低調的黑繡、灰袍下的男性雙肩、灰袍外的頸項,最後最後,才是那張向來冷硬硬死板著,像是全天下人都欠他銀兩、如今卻笑容可掬的男人。
“羅姑娘,您今兒個怎麼不走大門?”公孫明德雙手後負,故意彎下腰來,好聲好氣好愉快的問著。
狼狽到極點的她,暗自恨恨咬牙,俏臉上卻還是擠出甜笑,用最優雅的姿勢,慢條斯理的起身,將灰塵拂去後,鎮定的盈盈福禮。
“相爺,打擾了。”嘴上說打擾,她心裡卻是想著,要不是沒有習武,打也打不過他,此刻肯定就要殺人滅口。
“不會不會。”公孫好整以暇,殷勤探問,嘴角還是收不住笑。“大門或後門,是有什麼東西礙著嗎?請羅姑娘直說,我立刻讓人去處理。”
“沒有。”他笑,她也笑。“是無雙告訴我,這兒有條捷徑,能瞧見您府裡最美的景緻,我才會特地來遊賞。”睜眼說瞎話,可是她的看家本領。
回答起來也不含糊。“我留著這個狗洞,是為了紀念,她曾在這兒賞月觀星,沒想到她會向羅姑娘推薦。早知如此,我就該命人將這裡打掃的乾淨些。”
“相爺不必麻煩了。”她笑得更甜,假裝顧盼張望。“啊,糟了,我從來不曾從這兒走過,怕會迷路呢!”
“請放心,我能為您領路。”
喔呵呵呵呵,正合她意!
“那就勞煩相爺了。”
“好說。”
羅夢提著裙襬,隨著公孫舉步,兩人一前一後,從容離開“案發現場”,像是她會從狗洞爬進來,是最尋常不過的事。
“對了。”才拐了個彎,她就低語出聲。
公孫待客,從來沒有這麼盡心盡力過。“怎麼了嗎?”
“沒什麼。”軟軟的嗓音,潤如蜂蜜,甜濃入耳。“我只是想到,今日春暖花開,您府內的庭院,該是美不勝收吧?”
“羅姑娘想去瞧瞧?”公孫笑意更深。
“喔,順路看看也好。”她怎麼能拂逆主人的好意呢?
說是順路,其實是繞了好大一圈,兩人客客氣氣,你來我往、有問有答,淨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好不容易,就在羅夢的耐心快要用盡,預備放棄長年維持,優雅有禮的完美形象,丟下公孫明德,徑自拔足奔去時,偌大的庭院終於出現在眼前。
她看也沒看,庭院裡的花兒一眼,而是急急的往亭子裡看去,搜尋著心心念唸的熟悉身影。奈何,期盼成空,亭子裡不見半個人影。
怎麼會呢?
今日明明就是,每旬一回,沈飛鷹會來此,跟公孫明德下棋的日子啊!她痛下決心,纖尊降貴的鑽狗洞,就是想來遠遠的偷瞧,他們在對弈的同時,會談些什麼。
以往,她可以不在乎。
但是現在,她不能夠放棄,任何一絲一毫,能猜出他下個行動的機會。
偏偏,天不從人願,今日諸事不順,非但丟臉的模樣被瞧見,她煞費苦心,卻連他水、影兒都沒瞧見。
罔顧公孫明德的存在,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踩過遍地繁花,走往空無一人的亭子,提裙踩階而上,窈窕的背影格外落寞。
棋盤上的棋子,還未撤去,留著一個殘局。
她伸出嫩嫩的小手,輕而又輕的撫過,他曾坐過的位子、他曾觸過的棋子,試圖感受他離去後的餘溫,指尖傳來的卻是又冷又硬,涼透入心的惆悵。他下的是白棋,這點她是知道的……
“你慢了一步。”慢步入亭的公孫,說得很直接。“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