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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秒鐘,窗簾被拉起,窗戶開啟,杜莉詠的臉出現在那裡,她看著他停車的方向,手指了指某方,意思是——還不快走?
他這才願意走,重新發動車子,駛入黑夜裡。
每次送杜莉詠回家,已經習慣這模式……等她上樓,然後等她開窗戶趕他走。哈哈,溫頌亞每回都想笑,她臉上那恨不得他快點離開的表情,讓他覺得好玩,樂此不疲。
另一頭,杜莉詠關上窗戶,重新拉上窗簾。
她淺淺地嘆了口氣,靠在窗邊,低眉看地板,眼色漫漫,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很清楚,那是每回溫頌亞結束一段感情後,她心裡頭的那股說不出來的放心。
他又被人甩了哪……她很不想太過壞心的幸災樂禍,但沒辦法,心裡那股輕鬆無止盡地湧上。每回他戀愛,她就害怕他真的停泊下來,而那港灣不是她——
勾起唇,杜莉詠走向廚房,腳步輕快,開啟冰箱,嘴邊還哼著剛剛車上那首英文老歌,一手從冰箱上層拿出巧克力冰淇淋,回到沙發上,嘻嘻笑,開啟冰淇淋盒蓋,一口又一口吃著。
她喜歡溫頌亞好久了。
喜歡他哪裡呢?好幾次她問自己。
是他面對工作的認真?是他每次推出新作品的才氣?是他能與她笑鬧的默契?是他每回送她回家都在門口等她上樓的掛心?是他那雙眼睛……好認真地跟她談著公事上的願景時,飽含的嚴肅?
是,都是。
她跟溫頌亞是大學時期的學長學妹,他們不同科系,他念設計、她念貿易,但當時她的直屬學長正巧跟溫頌亞同宿舍,常常拉一堆人出來吃飯,所以她也認識溫頌亞,是不很熟的那種點頭之交,一起大堆頭地吃過幾次飯,溫頌亞畢業後,她一回也沒想起這學長。
可,好巧,溫頌亞畢業兩年後,正逢她剛畢業要找工作,面試與面試的中間,她偷空到冰淇淋店吃冰淇淋,就這樣巧,他坐在她隔壁桌。
莉詠永遠也忘不了,他桌上那杯香草冰淇淋聖代跟他溫柔的微笑,在她記憶裡,一樣甜膩。
“別那樣看我喔,男人也可以吃聖代好嗎?”
她因此笑了,為他那副坦蕩蕩的表情,那模樣天經地義,那瞬在她眼中留下幽默的剪影;她想,這學長哪時這麼寶了?之前都不知道。
然後他們聊起來,發現在這巧遇不是偶然,因為他們都愛吃冰淇淋,溫頌亞認真地向她推薦一道吃冰守則——
“這家店的聖代,上桌後要先把脆笛酥吃掉,一分鐘後冰會開始融,先忍住,不要吃它,真的喔,聽我的,忍到五分鐘後,冰淇淋的融化度又軟又容易入口,不會讓腦袋冰得吱吱叫……”他看見她哈哈大笑,補道:“笑什麼?真的啦,難道你想被冰得吱吱叫?”
他說要等五分鐘後才能開始吃,然後十三分鐘內要吃光,莉詠記得好清楚。
那天她謹遵溫氏吃冰守則,將桌上的巧克力聖代硬是在十三分鐘內吃光光,吃得太快太急的結果,就是……被冰得吱吱叫。
為了淑女形象,她沒有真的吱吱叫,只是皺著臉一副怪樣,讓溫頌亞大笑。
她皺著臉好醜,他笑容滿面真陽光,那一刻,他們是對比,這畫面在別人眼中一定很奇怪,兩個大人吃冰吃得唏哩嘩啦,然後女的將臉皺得亂七八糟,男的呢——很不給女生面子地狂笑。
莉詠不生氣,她也覺得好笑,最後也笑了。
吃完冰後,站在店門口,她有點不想走。這個下午太愉快,找工作的壓力因為遇到他而不見了,她慶幸剛剛有轉過街角來到這家店,遇見這令人愉悅的學長。
他喊她:“莉詠。”
是驚訝的,很驚訝很驚訝的,他記得她名字?他們不特別熟哇!她記得這學長人緣極佳,她則是低調再低調,就算對她有印象,又怎會記得她名字?
而且還很自動喔,捨棄“學妹”這稱謂,減去姓氏麻煩,直接喊她名字,太……奸詐啦!
“我要自己出來創業,做手工珠寶,來當我助理吧!”
溫頌亞說話時,那自信模樣,輕嗓,縈繞著溫暖語氣,沒用徵詢口吻,反而用一種延攬夥伴的語句,讓杜莉詠臣服了。
她還有理智,在即將答應前,問了:“為什麼找我?”
他笑了,在午後陽光下,亮出一口白牙。“因為你愛吃冰淇淋。”
“就這樣?”
“不然咧?因為你剛剛被冰到吱吱叫嗎?”
或許就是這一刻起,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