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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隻眼睛都亮成心形了,看來他對水姚頗有意思。
“不,我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鬼。”說著,水姚真的對他扮了個鬼臉。
“你這傢伙……”傑克好氣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真是枉費大家為你擔心個半死。”
“拜託,凱沒有告訴你們嗎?我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凱的名字,傑克欣喜的表情瞬間黯沉一片。
水姚也發現不對勁。“怎麼了?”
“凱失蹤了。”傑克沉重地說。
“他去了一趟大西洋,但應該回來了吧?”三個多月前,凱雖然把她和龍非追殺得掉進海里,但最後仍是沒除掉龍非,後來龍非的屬下趕到,控制住場面,凱受到監視,可一等船靠岸,凱立刻被釋放,這一切都是她親眼目睹的。而且她相信以凱的本事,一旦獲得自由,幾乎無人再有能力逮住他。
“三個多月前他是回來過一次,但他說……”傑克支支吾吾的。
“凱說我叛變。”想都不用想,水姚就知道答案了。
“可我們沒相信喔!”傑克趕緊宣告。
“那真是謝謝啦!”水姚向他擠擠眼睛。“雖然我知道你是因為暗戀我,私人感情作祟才相信我,我還是很感激你。”
“水姚!”這妖女,傑克真是受不了她。但偏偏……妖女的魅力無窮啊!
“好啦!不鬧你了。”水姚正色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們個個有氣無力的?”
“凱回來報到,要求通緝龍非和你。但組長沒答應,龍非是有很多問題,但我們一直沒有確實的證據定他的罪,光憑一些臆測就要通緝,實在是於理不合。結果凱和組長大吵一架,後來就失蹤了。”傑克沉嘆口氣。“之後我們的任務陸續失敗,一連損失了二十二名精幹探員。”
“天哪!”她腦子迅速運轉。“這種損失狀況太離奇了,一定有人拿國際刑警當靶子。查出對手了嗎?”
傑克一臉遲疑。
“你們該不會是懷疑凱吧?”水姚猛一個跳起來。“不可能,凱……”慢著,她想起三個多月前見到的凱,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個的凱,不擇手段也要除掉龍非的凱……那個與她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凱。難道……一個可怕的答案在她心中成形。“我們最後見到的凱真的是凱嗎?”他會不會也跟龍非一樣正在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可是當日那張臉明明是凱啊!她腦袋越來越迷糊了。
“你在說什麼?”傑克一頭霧水。
“我明白水姚的意思。她是在猜,真正的凱或許已經被監禁,或者死了。我們最後見到的凱並不是凱本人,而是被掉包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這怎麼可能?”傑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現在的整型技術可還沒進步到一絲線索都不漏的地步,他不相信有人可以頂著一張假面孔瞞過在場眾多專業人士眼光,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又走出去。
水姚回過頭,舉手敬禮。“組長。”
國際刑警組長羅傑,一個年約五旬的男子,也是凱的上司,非常中意水姚的機敏,大力邀請她正式加入國際刑警。
在羅傑的解說下,水姚終於瞭解,在凱與羅傑吵翻後沒多久,凱就失蹤了。
接著,國際刑警佈置在各黑幫的暗樁也陸續被拔起,尤其是那些正在查各地走私偷渡客的探員更是損失慘重。
於是,他們懷疑凱要嘛就是叛變了、要嘛就是個反臥底。不管如何,這對國際刑警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水姚聽得頭都大了。“所以呢?羅傑,整個總部裡,我跟凱的關係是最密切的,現在你們是準備停我職,還是要我去調查這件事的真相?”
羅傑的答案是給了她一張工作證。一張證明她是美國公民、正式國際刑警一員的工作證。
水姚看著這張夢寐以求、可叢讓她正大光明走在陽光下的小小紙片,一時心頭五味雜陳。
他們真的相信她,甚至破格錄用了她。
“你們不怕我是反間嗎?”被人這麼樣地信任與重視,水姚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心頭熱得像火、一時又冷如冰霜。
她想起龍非,他用生命要求她許下承諾時的表情,跟眼前這些人一摸一樣。
人為什麼可以這樣毫無防備地信任另一個人?他們不知道人心隔肚皮嗎?
盲目的信任將是一種致命的要素,這是她活過二十餘個年頭得來最慘痛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