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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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菲厥著嘴在我旁邊“哼”了聲,道:“美女?我看是醜女還差不多,說不定正飢渴呢。不然能這麼快把事情搞定,又捨得提前一天回來嗎?”
我不理她,還不就是為了走之前我沒帶她去嗎?
另一個女同事便接過話來:“你們都猜錯了,改之長得細皮嫩肉的,自己就像個女人,依我推斷嘛,那邊負責業務的飢渴倒是飢渴,但根本就是個男的。”
這妞號稱讀遍有史以來所有偵探小說,對福爾摩斯那套偵探理論瞭如指掌,常仰天長嘆,懷才不遇,入錯了行。
雖然這樣的玩笑我聽多了,但我還是很不習慣,紅了臉,像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同事們卻笑得前仰後合。
一個少婦邊笑邊對大家建議:“事實勝於雄辯,我們大家把改之脫了,檢查檢查他是前面佔了別人的便宜,還是後面被別人佔了便宜,不一下子就真像大白了嗎?”
辦公室的笑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了。
別人都說生在花叢中好,我卻說生在花叢中麻煩。
我這個人大概是被成都那個女人傷得太深,到重慶後遇上凌眉,凌眉卻又並不把她的全部給我,始終沒能走出生活的陰影,並且還在繼續往裡陷,所以才時常覺得孤單苦悶,覺得除了梅豔,似乎再沒人真正懂得我在乎我體貼我關心我了。
其實,生活並不如我自以為的那麼差,還是在一天天繼續,並且充滿陽光。只是我總去看別人,沒感到陽光也照在自己身上罷了。
業務經理這時聽到笑聲,從過道那邊她的辦公室推門出來。
大家忙忍住笑,對著電腦,一個個緊閉著嘴,把臉憋得像茄子。
業務經理還是走了過來,她看到我,略有詫異,說:“改之,你跟我來一下。”
然後,便轉身,走向她的辦公室。她的背影,跟她拉過的長髮一樣直。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
同事們悄悄的眉來眼去,無聲的笑更邪了。
湘菲在角落裡,沒有笑,兀自陰沉著臉,把嘴厥得更高。
走進辦公室,我輕輕掩了門。
經理示意我在她對面坐下,然後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我,一杯給她,看樣子像是要準備長談。
經理姓劉,叫劉月。我們辦公室有幾個美女背後叫她流月經。
其實劉月很好的,她對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對我是像姐姐對弟弟一樣。
去年,有一次公司在重慶飯店聚餐,一直從下午六點熱鬧到深夜十二點。董事長很高興,喝得紅光滿面,在劉月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便站起來向大家告辭,然後挻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先走了。
當時大家都有些微醉,幾個辣妹子媚眼迷離,搞得我們部門除我之外,唯一的兩個男同事神魂顛倒,無事獻殷勤,用極麻肉的聲音問,美女,接下來安排什麼節目,去跳舞還是讓我送你回家?
誰也沒在意董事長的離開,誰也沒在意劉月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劉月卻忽然叫我跟她一起下樓。
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默然的跟在她身後,狐疑的想,也許是因為我是唯一沒有醉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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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飯店,在街上一個沒人的角落裡,劉月忽然站住,轉過身來,望著我,道:“改之,以後你可以叫我姐嗎?我好想有個弟弟,我需要保護。”
聲音有點顫抖,像是在哭,邊說邊向我靠近。
我想她是喝醉了,不然她一個經理,一個凌眉樣的女強人,不會說出這樣軟弱的話。在凌眉眼裡,我從來都是被保護的物件,而她竟然以為我還可以保護別人。
不,不是別人,是劉月她自己。
我向後退了退,說:“經理,你醉了。”
她笑:“我沒醉,我說的是認真的,我們就以頭頂的明月為證。”
我仰頭,果然,林立的高樓中間那一片小小的天空上有一輪圓月。冷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淚。
我讀不懂她,那時我們還沒太多的接觸。
我在成都親見過好幾起以結拜兄妹為藉口,其實心懷不軌,最後不是把對方搞上床就是被對方把自己搞上床的例子。就是那對被我捉妹在床的狗男女,在我面前最初也是以表兄妹相稱的。
我倒不是懷疑她,我對自己還沒這個信心。凌眉不就曾放心的預言,我就是想在外面背叛也沒女人要嗎?更何況她這樣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