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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水藝那兩個女人。
張哥滿意了,果然只是來走走過場,連公司都不必看了。
直到很久以後,雲南那邊的總公司遲遲不肯跟我們簽約,我才知道,我犯下了個多麼愚蠢的錯。
大錯特錯。
那天,千不該萬不該答應凌眉,讓張哥送梅豔去她們公司面試。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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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下班後,我在路邊的磁卡電話亭給梅豔打電話,關心她最近的工作和生活情況。說到動情處,不覺有點淚眼朦朧。忍不住抬起頭來把臉高高的揚起,一邊向遠方看一邊眨巴潮溼的眼睛。
模糊中我竟然看到那邊步行街的人群中,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雖然不太清楚,我卻分明覺得他們就是李浪和那個曾經搶過凌眉項鍊的流浪仔。
我心下狐疑。
梅豔見我不出聲,在那邊連問:“改之,你怎麼了?”
我道:“沒,沒什麼,我,我只是……覺得太對不起你了,不但不能照顧你,甚至都沒空來看你……我……”
哽咽得說不下去,匆匆的把電話掛掉。
我真的對不起梅豔,雖然是真情流露,但我其實也別有用心,我如此匆忙的掛掉電話,實際上是想悄悄的向李浪和那個流浪仔靠近,看個究竟。
我抽出磁卡,剛欲走過去,卻有人在背後拍我的肩,道:“幹嘛呀,這麼專心,打美女的望嗎?”
是個男人,他的手很有力度,我感到肩有點生痛生痛的。
我轉身過去看他,高高的個子,很魁梧,膚色黝黑,戴著個墨鏡,如果不是烏黑的頭髮油光發亮,也並不捲曲,我會以為他是個非洲人。
我心頭有點虛。
還記得九七年高中畢業第一次去廣州,到了廣州站舉目無親,給一個在什麼玩具廠打工的老鄉打電話,那時對磁卡電話的操作純屬生疏,便有一個好心人主動上來幫忙。也怪自己才踏入社會,心清如水,不懂人心險惡,竟然毫無戒備的就接受了他的熱情,還心存感激。結果電話倒是打通了,卻狠狠的被他宰了一筆,連放在*裡的錢都拿出來給他了,才得以脫身。
那就是九七年的廣州,人家說她黃金與機遇並存,我滿懷憧憬遠道而來,她卻用瞭如此殘忍的方式迎接我,我闖蕩社會的第一個美好願望就這樣被抹殺了。
當時也是這樣的磁卡電話亭旁,也是這樣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唯一不同的是,那男子面板較白,不像他這樣水牛一般的顏色。
十年只是彈指之間,我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青澀少年。我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男子就是個街頭雜痞,靠敲詐勒索維持生計。
竟管心跳得厲害,我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我望著他,既不招惹他也不向他示弱,只是用了看一個陌生人那樣莫明其妙的眼神。
他衝我笑,進一步實施他並不高明的技倆:“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還是莫明其妙的看著他,不答隻言片語。
他繼續笑,又拍了拍我的肩,這次更用力,我感到更痛。
他說:“老同學,不至於吧?真認不出我了?”
一邊說,一邊笑著慢慢摘下墨鏡。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依稀有舊時模樣。不過眼角比從前多出了條小小的疤痕,估計是打架鬥毆留下的徽章。
他戴墨鏡,敢情就是為了遮攔那塊疤痕。其實大可不必,那塊疤痕如此之小,並不影響他的相貌。再說,就算他戴上墨鏡,穿上風衣,也只是專橫霸道有餘,英俊瀟灑不足,遠遠不是人們心目中許文強的形象。
我道:“耗子?”
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十多年了,茫茫人海,我誰都沒撞見,怎麼就撞見他了?
他哈哈大笑,點頭,然後又把墨鏡戴上。
我大叫:“真的?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其實,我是故作誇張,心底完全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反是想應付他和他寒暄幾句就藉故溜開。
他,真名皓,耗子是他的外號,姓林,估計五百年前和某某元帥是一家。
我倒不是嫌他沒念完高二就輟了學,沒什麼文化。其實我自己也只比他多上一年學,混完高中就再沒進過學校的大門,與知識分子的光榮稱號半點也沾不上邊。
只是我上學時是個乖乖生,出生社會也還是一心想做個好人,不像他那時就匪氣十足,醜名遠揚。打架鬥毆,敲詐勒索,調戲女生,辱謾師長,幾乎沒有他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