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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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爺爺的謝醫生是恩人,那麼我打恩人的兒子,不管有什麼理由,都不對。
我,才不要向惡魔低頭,我沒做錯,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會道歉的。於是我就這樣撿起散落地上的畫紙,穿著單薄的襯衫衝出家門,上了電梯,可正當電梯門即將關閉往下一層去的時候,一個人的手抵住門縫,又把電梯給按開了。
我以為是鄰居,就閃身往裡挪了一步,見這人遲遲不碰按鈕,便抬起頭出聲道“你也去一樓?”發現視野裡出現的是那姓謝的陰鬱少年,我立馬衝出電梯,跑向安全通道。
然而很快,我就在樓梯上被他攔下了。既然躲不過,那倒不如豁出去,我索性挺胸抬頭大聲嗆他:“你幹嘛窮追不捨,不就是一巴掌嗎?我讓你打回來!”
“打女人?”他上前一步,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我謝礽卅可不是野蠻人。”他說著,微微勾起嘴角,詭譎的笑意讓本就漂亮得近妖的他愈發邪美得不似凡人。
然後他伸出手,一把將我拉到身前,“那一巴掌,就用你的身體來還。”他雲淡風輕地做出宣告的同時將手探入我的校服襯衫下襬。
我還來得及理解他話語的含義,就僵住了:他的手掌經過的部位燃起了陌生的高熱,尤其當他覆住我剛剛發育的胸部時,前所未有的羞恥感籠罩了我全身。用盡氣力推開他,單手壓住胸口的衣領,滿臉通紅卻竟只是不住地流淚而罵不出一句來。
“警告你,別跟我鬥!”末了,他還撂下這麼句陰狠的威脅。
(3)
四年時間,足夠我擺脫十三歲那年的某個夜晚,謝礽卅帶給我的不散陰影和糾纏夢靨,天知道我多感激把謝青戊調去上海的那個人。可既然是孽緣,又怎麼會如我所願想斷就斷呢?
如果我事先知道謝礽卅又轉回南京了,而且還是我們學校,我打死也不會申請跳級升入高三的。正當我為了四年後,這個把理科尖子班裡為數不多的,不管是不是名花,有沒有主的女生全都迷了個七葷八素的惡魔並沒有在班裡找我多少麻煩而慶幸之時,我的家被2oo1年9月11日那場震驚全球的恐怖襲擊摧毀了。
正在美國取材的爸爸他,失蹤了,對這樣的事實無論如何也沒法接受的媽媽,一個人飛去紐約,把我託給謝醫生照顧。我母親過去是名模,現在是服裝設計師,因為工作的性質,常常跑美國,所以有簽證。結果她這一去就是半年。
我到達謝醫生家是一個週日的上午,我特意沒讓他們來接我,拖著行李箱在樓下溜達了半小時,才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上樓敲門。偏偏替我開門的,正是我最怕見到的謝礽卅。
在學校以外的地方乍然相見,我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夜,不過他好像並沒有。極紳士地微微側身請我入內,我深吸口氣,目不斜視地進了門,在經過他身邊時,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了。”他低聲說道。
我愕然回頭,看見他俊美無儔的臉上稍縱即逝的失落,的確,他最近在學校也沒有戲弄過我……所以之前那些都只是年幼無知的舉動麼?
坐在沙發上看cctv1o科教頻道的謝青戊和氣地招呼我坐下,語重心長地安慰我,叫我不要客氣,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云云的,而我只是一邊敷衍地應和,一邊假裝對黑熊發情求偶的方式特感興趣,不眨眼地死盯著電視機。
因為我不敢看別的地方,與謝礽卅身處同一個空間的壓迫感太過強烈。就算他洗心革面了,我也沒法這麼輕易地忘掉那晚他帶著恨意的眼神和肆意輕薄我的舉止。
之後,在廚房燒菜的謝醫生髮現雞精用完了,就喊謝礽卅去買。我正為能暫時鬆口氣而竊喜,卻孰料他長腿一伸,橫腰摟住我,一同從沙發上起來,自說自話道:“小瑜陪我一起去,剛好熟悉下週邊環境。”
他踩著一地落葉,走在我身邊,而我則死命裹緊大衣,提防他像上次那樣搞突然襲擊。小區門口一右轉就有個family超商,在那買了雞精後,我們倆依舊保持著來途總不遠不近的距離,繼續上演一言不發的沉默回程。眼看快到家門口,任務即將完成,我繃緊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
“莫瑜”他忽然出聲,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他的聲音其實非常柔和悅耳又有磁性,可聽在我耳朵裡卻總是陰惻惻的,渾身打激靈。
我停下來,轉身看向他。他抽出插在風衣口袋裡的手,探向我的頭髮。我的心,頓時慌了,避不及他的觸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卻只是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