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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心內一轉,安靜下來。
徐斯知道她識趣了,便說:“我舅舅今天在我們家佘山別墅暫住,明天一早要去杭州開會,兩個月後他還得領隊去東京參加一個東亞區域經濟合作的專家研討會。”
接下來的話,徐斯就不用講透了,江湖真是太承他的情了。她馬上說:“那麼那個鞋業的展覽,你舅舅可以蒞臨參觀?”
“那是日本方面安排的行程之一。”
江湖有點羞赧,又有點鼓舞。
徐斯的舅舅方墨劍如果能夠親自到騰躍的展位做一些慰問,自然會吸引更多的媒體聚焦,還有不可估量的其他價值。而徐斯為她想到了。
她把車往高架的方向開過去。
徐斯笑:“所以我就是要到你工廠找你說這事。”
江湖說:“那絕對是真要謝謝你了。”
“江湖,是不是覺得和我談戀愛好處還是挺多的?”
江湖不知道怎麼答。
徐斯真的明刀明槍同她周旋了,她又亂了章法。
不說破這層,不過是利用他的喜歡,取得一些利益,再爭取回報給他股紅。她同他,可以兩不相欠。
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計劃,計劃根本趕不上變化。現在一切都說破了,接受了他的好處,迎接了他的追求,那麼,她同齊思甜又有什麼區別?
江湖的笑容漸漸隱去,自己謀篇佈局的功力如此遜色,才會導致現今的尷尬場面。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便是真實的江湖。
徐斯扭頭看窗外。
此時上了大橋,可以看到黃浦江面一片迷濛,對岸的城市也在迷霧之中,看不清真相。
然而,真相頂簡單。
她小心謹慎地利用著他的喜歡,可又不情願真的付出什麼。這是個矛盾的女人。
也許她並不知道,她的父親江旗勝在最初認識徐斯的時候,曾有意撮合他們。
這是一件往事了,原來徐斯都不記得有這回事,還是那日飯桌上,洪姨同母親講起地產商沈貴因樓房倒塌那事被判了二十年,他才驀然回憶起來。
那時由他代表“徐風”和江旗勝及沈貴一起合作那個房地產專案,江旗勝稱讚過他的果決幹練,有意無意對他介紹過江湖的情況。
他偶爾同混時尚圈的熟人閒聊,說起了“紅旗”的江小姐,對方講了一件逸事:“江小姐大學剛畢業那會兒交了個時尚雜誌當主編的男朋友,此男之前女友無數,和江小姐交往期間,還跟一模特藕斷絲連。江小姐知道後發了火,拍著桌子說過一句話——‘既然想傍我就擺出傍我的態度’。回頭就跟該男分手,‘自由馬’的廣告就再也沒有上過這本雜誌。”
光是這麼一句話就讓徐斯敬謝不敏了,他委婉地對江旗勝表達了拒絕的意思。江旗勝當然是不會高興的,但很快徐斯發現那個專案的問題,退出了他們的合作,也就沒有進一步交集的可能了。
現在想起來,不是不能理解江湖的矛盾。
江旗勝千金何曾落魄到要去傍別人?
她內心的百感交集乃至掙扎,徐斯竟然能揣摩得透。
兩人沒有再說話,江湖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嶽杉和舅舅把會議改到下午。
嶽杉多問了一句江湖現在人在何處,江湖如實答了,嶽杉說:“徐斯有心了。”
當然是有弦外之音的,也許還有提醒。
江湖說:“我心裡有數。”
徐斯側頭看了一眼江湖,等她掛了電話,才問:“你心裡有什麼數?”
江湖想了想,講:“怎麼和老闆相處的數。”
徐斯把手搭在她的座椅上,人傾過來,好像是貼在她耳邊講話似的,似笑非笑說:“江湖,追女孩子就要擺出追女孩子最有誠意的態度,你覺得我的態度怎麼樣?”
她最怕的就是他這種似是而非的調情態度,會讓她感到壓力很大。於是她坦白說:“我覺得壓力很大。”
一句話逗得徐斯哈哈大笑起來。
二
就這樣氣氛尚算輕鬆地抵達佘山的徐家別墅,但也是過了十點了。
徐家別墅的花園內也許正在開茶敘,花園內放了好幾張古樸的藤桌藤椅,洪蝶坐在最顯眼的那桌旁,徐斯的舅舅方墨劍坐在她的身邊,正為她倒茶。兩人有說有笑。
江湖走進去的時候,稍稍停了停腳步,徐斯問:“怎麼了?”
洪蝶轉頭過來,看見了江湖,很是驚喜,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