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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江旗勝的女兒自小可以什麼都能擁有,唯獨感情,一直求而不得。
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如高屹之於海瀾?還是就像如今的徐斯待她?
若她同徐斯一如最初只是一場遊戲,她亦有遊戲態度可待之,但,她知道自己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質變,逐步瓦解了她原本以為很堅固的心防,她早沒有了最初的鏗鏘決定,在享受歡愉的最初的欣喜退卻以後,她開始怯懦。尤其是怕失敗。
當然,她能看出徐斯的情意,從最初到現在,徐斯的感情是在升溫的,而如今她卻不知該怎麼面對徐斯,才能令自己真正釋懷和快樂。
江湖也暗自嘆自己引以為傲的那些衝勁和自信全部丟到哪裡去了。只是,每每想到高屹,她比任何時候都確定,自己是喪失了任何的自信和勇氣的。不過她所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另一個特殊的場合又遇見了高屹。
那是在父親的墓前。
江湖一直沒有告訴徐斯,父親的忌日同洪姨的生日是在同一個月。這也是她一開始聽說洪姨生日時產生驚訝的原因。
她沒有告訴徐斯父親的忌日,而徐斯再有心,也會有疏忽的地方。是她對徐斯有所保留了。
這樣時節,有人慶生有人祭亡,真真實實的生死兩重天。
江湖還是想自己獨自一人和父親待著。父親故去之後,她每隔兩三個月會到墓園祭拜,在父親的墓前靜坐,看雲捲雲舒,什麼都不想。
今次,她想把她的捷報稟報父親,自己在日日進步,不會玷辱先人名聲。
江湖是轉過一棵雪松時,看見有人立在父親墓前,雙手握成拳,垂在身前,頭也垂下來。一身黑色素服。
她在雪松後頭停住,她在想,為什麼高屹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候,高屹做了一個讓江湖驚訝的動作。他慢慢蹲了下來,輕輕撫著墓碑.表情肅穆,而嘴唇微動。
他在同父親說什麼呢?是宣洩還是懺悔?抑或高屹畢竟是念舊的,可他卻處心積慮做出那樣的圈套。
江湖很想走過去問出這個疑問,但不敢跨出這一步……她一如既往地怕著這個男人,渴望接近而又不敢接近,五內會移位,不知是愧還是恨,是愛還是怨。
世間有太多難解的情緒了。
江湖最終仍是沒有跨出這一步。一直等高屹走了以後,她才走到父親的墓碑前。
父親的遺像並不慈愛,不是在她面前的那個爸爸的樣子,而是選了他的一張雜誌採訪照,那是曾笑傲江湖、睥睨天下的企業家江旗勝。
江湖拿出手絹,把父親的照片擦拭乾淨。再把供飯、供酒一一擺好,學老人那樣焚香燒紙,下跪磕頭。這樣最俗氣的祭拜,才能表達自己的哀思。
然後她坐在父親墓前的草皮上,久久望著父親的照片,默默和父親說話:“爸爸,你走了以後,我遇到一個男人,他為難過我,後來追求我,當然也幫助了我,他說他喜歡我,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相信他,選
擇他。”
照片內的父親餘威仍在,目光炯炯,仍是那個笑傲江湖、睥睨天下的王者霸主的樣子。
江湖這樣望著父親,父親永不會再給她指點了,她只能自己選擇。
但她知道父親一直是催自己前進的,因為父親的目光永遠向前,蘊涵力量。江湖把背脊挺了挺。
從墓園出來,天空碧藍,門前~條寬闊大道直通通與天際相連。也是另一種海闊天空。
江湖給徐斯打了電話,“什麼時候給洪姨買禮物?”
徐斯在那頭笑了聲,江湖自我排遣自我疏通以後,就可以迅速站起來做選擇,這一段日子來,她的這一點是十分吸引他的。他說:“你有什麼好建議?”
江湖倒真有個主意,問:“洪姨屬什麼?”
“馬。”
江湖道:“OK,我知道了。”
這天晚上,她就把徐斯約出來,一起去了周生生,同店家談妥定製一件千里馬造型的金器。
徐斯笑,“雖然很俗套,但也不乏新意。”
江湖也笑,“徐老闆,何必損半句贊半句呢!”
徐斯說:“下週六早上十點,我來接你。”
江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徐斯一直以為,自己目前對感情以及感情所將涉及的事業所做的決定都是合情合理的,沒有任何地方會讓母親感到不合適。
但方蘋的態度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她聽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