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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早已經改建成公共綠地,綠樹蔭蔭一片,在鬧市的中央格外清涼,附設各樣各形可以歇腳的臺階石椅,供人們休憩。
有孩子嬉笑打鬧著從徐斯身邊跑過,徐斯撥了電話給江湖,問她:“我已經到人民公園,你還在?”
江湖顯然一愣,方說:“你在哪裡?”
徐斯也這樣問:“你在哪裡?”
她答:“遊樂場。”
徐斯很難形容這樣的江湖。
她用黑色的皮筋把及肩的發紮了起來,短短的一簇,扎的很緊。白色恤衫,舊舊的仔褲,只有腳上一雙手繪如意圖案的“騰躍”鞋最扎眼。
看起來這麼平凡的一個江湖,落在人海中也是會不見的。
徐斯一定睛,又在人海中找到了她。
她把雙肩包背在胸前,雙手交握緊緊抱著,正仰頭看搖擺起伏的離心力遊樂器。遊樂器上的人們被拋向空中,尖叫聲此起彼伏。她蹙著眉,一臉不知是渴望還是羨慕,不知是堅毅還是擔憂的表情複雜到難以形容。
他走到她的身邊:“是不是想玩那個?”
江湖孩子似地吸吸鼻子:“我在想一個人買票玩好傻,正好你陪我玩?”
徐斯望一眼被拋到最高點的人們,在心裡估計出他們離地面的高度,堅決地搖了搖頭。
江湖“格格”笑起來,恍然大悟:“原來你怕高?”
徐斯把她抱在胸前的雙肩包提了過來:“是,我怕高,所以你還是靠自己上去吧!”
江湖突然就朝徐斯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一蹦一跳去買票了。她在上游樂器之前,還朝徐斯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孩子一樣,天真到無以復加。
這樣的她,也是娃娃,可愛無比。
徐斯提著她的雙肩包,站在人群裡仰頭看她往遊樂器上坐好,自己繫牢了安全帶,雙手握緊了安全柄,慢慢地被拋向空中。
她今日扎頭髮用的皮筋不夠牢固,才在空中甩了兩三下,皮筋就鬆了,她的頭髮被勁風吹亂,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瘋瘋癲癲很沒形象。可她才不管,甩出雙腿,盡情尖叫,好像想要盡力擁抱天空。
徐斯後悔沒帶相機,他盡力在遊樂器疾速的甩動中尋找她在哪裡。她一會兒到左邊,一會兒到右邊,下墜,上升,左搖,右擺。她始終笑著,還是大笑,樂的飛飛的。
從遊樂器下來的時候,她連頭髮都沒來得及紮好,就從遊戲場蹦了出來。
她叫他:“徐斯徐斯。”彷彿呼喚同伴。
徐斯招招手,江湖看到了他,她跑回到他的身邊,接過他手裡的雙肩包,像任何一個學生一樣,熟稔地背好。徐斯適時地幫她把肩帶順好。
江湖抬起頭來,就往徐斯的唇上親了親。
三
這動作完全下意識,她被自己的下意識愕住,迴心一想,有點羞赧。
他也愕住,突然就拉住她的手,往樹蔭處避去,還未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他已傾身吻下來,彷佛他已等待許久,只候這一刻的缺口把積聚的情感傾瀉。
唇舌的纏綿,呼吸的交融,把江湖僅剩的意識奪走。
罷、罷、罷!
她不想再有意識,只留本能,閉上雙目,就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享受這樣激越的情海帶來的顫慄,整個人都是熱烈的,被旺盛的生命力充盈。
江湖不知道一個吻還有這樣的效果。
徐斯忘情將江湖親吻,霸道的口齒相觸,唇舌交纏,只想能一舉攪動到她最深處的靈魂。
她攀附在他的懷裡,應當心甘情願沾染他的氣息。他是如此地期望。
他的手抱緊了她的身軀,很快發現她的仔褲和T恤之間可露出方寸肌膚。他撫摸到那處,那處的溫暖光滑差一點讓他失控。
他的手被江湖握住,她阻止了他。
徐斯知道差一點擦槍走火,於是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吻。
江湖慢慢張開了眼睛。眼前男人的眼中含情,深深的凝望讓自己不覺也動情,就好像剛才坐在離心力遊樂器上頭的感覺,暈眩而不真實。
怎樣的牽扯才讓她與他的緣分甚重?避不了,一日比一日悵惘。是否應該追逐下去?探緣分虛實的一個究竟?又恐如剛才處在高處,不甚冷寒,就怕一個趔趄,摔得粉身碎骨。而她不能倒下。
徐斯不知道江湖在想些什麼,臉上分明還留著三分□,眼神卻閃爍遊移,這表明她心神並不安寧。
就在同他忘情親吻之後,她的心神並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