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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七張都坐滿了人,有的人在推杯換盞,有的人在大讚好酒,還有的在划拳行令,真是好不熱鬧。酒館內酒香四溢,光聞就知道這是好酒。
這時,突然聽到裡面有人說了一聲,“老店主,貴客臨門,還不趕緊去招呼。”
這人的話一說完,馬上有一個年過五旬的老漢跑了過來,“幾位客爺,快請坐。想要吃點什麼?”
嶽肅說道:“大家坐。”說著,他卻沒有坐下,而是向剛剛說話那人瞧去。
在距離櫃檯很近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青年人,青年人並不俊朗,可以說還有點醜,衣服是粗布長衫,可卻絲毫掩蓋不住那青年內斂的氣質。
青年也抬頭看向嶽肅,他的目光並不犀利,卻很深邃,深邃的如同汪洋大海,似乎可以包容萬千,只是無人能看得出他在想什麼。青年衝著嶽肅微微一笑,他笑起來比哭要難看,但給人一種友善的感覺。
嶽肅也報之一笑,現在才注意到青年桌上的菜餚,很簡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只有一盤花生米,不過酒卻有兩壺。看來這個奇怪的客人是一個酒鬼。
嶽肅不去理會,坐下下來,開始點菜。他們人不少,除嶽肅、李忠外,還有金蟬、殷柱、童胄、鐵虯、厲家兄弟,一共八人。點了八個菜,要了兩壇酒,等到酒菜上齊,大家推杯換盞起來。
酒真是好酒,絕對沒有兌水,一杯酒下肚,從喉嚨到小腹都是暖洋洋的,好似一條熱浪。二壇酒很快用完,大家又要了二壇,當老漢將酒提上來時,嶽肅問道:“老丈,你這酒館是新近開張的嗎?”
“這位爺,小老兒的這個酒館已經開了六年。”老漢笑呵呵地說道。
“六年?”嶽肅驚訝地問道:“我們時常在此路過,怎麼沒看到這酒旗呢?”
“實不相瞞,這酒旗是前幾天才掛上去的。以前小店的生意從沒這麼好過,可自從掛上這酒旗,買賣是蒸蒸日上。這主意全是那位楊先生給出的。”說著,老漢指向櫃檯旁的青年。
嶽肅順著老漢的手指,再次看向青年,青年此刻正在揚頭飲酒。嶽肅再次仔細地打量起他,雖然落魄,但衣衫整潔,雖然貌醜,但難掩書卷之氣。整個人有些懶洋洋的,可精氣神似乎十足。
嶽肅沒有再多問,等到老漢退下,大夥又繼續談談說說,飲起酒來。時間慢慢過去,當快過到戌時的時候,酒館的客人都陸續撤了,只剩下嶽肅這一桌,和楊先生那一桌。
“掌櫃,再來一壺酒。”楊先生的聲音中明顯有些醉意。
“楊先生,您今天已經喝了三壺,實在不少了,我扶您先去休息吧。”老漢連忙說道。
“不用、不用……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今天高興,要多喝上幾杯。掌櫃的,你不會是不捨得酒吧。”楊先生搖頭晃腦地說道。
“瞧您說的,我這小店能起死回生,還是您幫忙出的主意,我怎會吝惜這點酒。只是多飲傷身,明天再來再喝還不行嗎?”老漢勸說道。
“哈哈哈哈……”楊先生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古有李太白斗酒詩百篇,我楊奕山雖不敢與之相提並論,但幾十篇還是能寫出來的。你當我今科一榜不第,便心灰意懶,借酒澆愁麼?非也非也,書劍詩酒傲江湖,才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說到此,他突然看向嶽肅那一桌,朗聲道:“嶽大人,我說的沒錯吧。是否願意陪學生喝上一杯呢?”說完,拿起酒壺,壺嘴對著自己的嘴巴,昂著頭,可眼睛卻一直盯著嶽肅。
“嗯?”嶽肅一聽他點出自己的身份,登時一愣,忙轉頭看去。並道:“你怎麼知道是本府?”
金蟬等人也跟著轉頭,各個握緊拳頭,生怕是對方意欲行刺。鐵虯、和厲浩然此刻都站了起來。
“哈哈哈哈……”楊奕山飲了一口酒,笑道:“如何看不出來。小小酒肆,來的皆是粗人,大人足蹬官靴,從入店時,我就看到了。學生赴京一路北上,經過湖廣一帶,皆是宣揚大人的名聲,進了京城,也是多有耳聞。此地是不會有別的官員來飲酒的,且離順天府較近,依照傳言中大人的年紀與品行,所以不難推測出您便是嶽大人。”
“哈哈哈哈……”這時嶽肅也笑了起來,說道:“好眼力,不知楊先生可否願意過來,大家同飲幾杯呢?”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學生早有此意。”楊奕山說著,提起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嶽肅的桌前。
老漢忙端了把椅子過去,並在嶽肅的身邊跪了下來,“小老兒參見大人。”
“老丈快快起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