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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賈一橫,也是五坨鎮人士,上月初弟弟賈一豎帶著弟媳到潭拓寺敬香,誰料一去不歸,後經打聽,才知道潭拓寺已變的烏煙瘴氣。我前去尋找,在叢林裡發現弟弟屍首,卻不知弟媳何在,想必是被淫僧搶去。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弟媳現正在堂外,我那弟弟,定是被淫僧害死。還望大人做主,給我那苦命的弟弟申冤。”
……
一件件、一樁樁,告法覺的案子簡直是罄竹難書,行文書辦光寫口供,就寫了三十多頁。
等到苦主全都敘說完畢,嶽肅這才看向法覺,厲聲喝道:“法覺,聽了他們的供述,你有何話說!”
………【第二十章 聖僧算老幾】………
法覺被胖揍一頓後,現在是渾身疼痛,有氣無力。他勉強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大人乃朝廷重臣,何故如此刻薄,苛責僧人?大人慾要我招供不難,先將我這敕封潭拓寺住持,普聖禪師的頭銜奏銷,然後再來問我。你無法無天,目無君上,皇上御封的住持,還敢擅動私刑,今日受辱與你,他日金殿之上,定與你辯個黑白!”
“辯個黑白!我看你現在已經黑了心腸!”嶽肅將驚堂木一敲,憤然而道:“一個普聖禪師的頭銜,難道就想嚇倒本府麼?可知本府執法無私,誰敢壞那朝廷法紀,定然不饒。你既是敕封的住持,知法犯法,理應加等問罪。本府今日寧願背上那擅專的罪名,倘若你仍不招認,定叫你嚐嚐那三木之刑!來人啊,夾棍伺候!”
反正在潭拓寺的時候,已經把法覺胖揍一頓,左右差役誰還在意他什麼敕封禪師,馬上將腿夾、指夾先後摔了過來。
“你們敢!這裡是京師大堂,我是皇封僧人,你們沒有權利對我動刑!”法覺呲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聽了這話,金蟬甚是火大,領著差役便走了過來,朝著法覺的肩頭狠狠一腳,罵道:“皇封僧人就能**婦女,草菅人命,無法無天了!奶奶的,你也不看這是誰的公堂,弟兄們,給他夾起來!”
差役們也不怠慢,先是拿起指夾,套上法覺的手指,抓住繩子,向兩邊一扯。只聽法覺“嘎”地一聲,人已疼得背過氣去。差役端過涼水,往他頭上一潑。
法覺慢慢睜開眼睛,只覺十指痛入骨髓,不停地呻吟起來。自從當了潭拓寺的住持,每日住的是高房大廈,吃的是珍饈百味,與王公大臣也不遜色。居移氣養移體,哪裡受過這樣的苦處?現在十指皮肉綻開,鮮血直流,疼痛入心。
嶽肅在上再次大聲喝道:“這刑具看來你還能接受,不過無妨,你若仍熬刑不招,本府這裡還有其他酷刑,一併讓你嚐嚐滋味!”
這一個指夾,已經快要了法覺半條命,他哪裡還敢頑抗。現在也看出來了,堂上這個大人簡直是六親不認,自己那皇封僧人能震懾住別人,卻震不住這位。思量著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招了,等到來日,奉聖夫人再在面前為己求情,到時再找嶽肅算賬。當下哭道:“求大人莫要再用刑,小僧情願招認。剛剛他們所講,全部屬實。”
人證物證俱全,被拐的婦女、兒童全在暗室搜出,敲詐、勒索的銀兩,俱都翻了出來,還有什麼可辯白的。
“讓他簽字畫押!”
行文書辦將錄好的口供給法覺簽字畫押。之後,收入大牢。其他僧人也都一概收監,等待明日面君之後,再行定罪。一眾原告、證人皆記好筆錄,分別將自家的女人、孩子領走,被敲詐的金銀也悉數歸還。眾人感恩戴德,唯有王毓書守在妻子屍體旁,悶悶不樂,淚水不住湧出。
他妻子自殺的原委,金蟬也都如實相告,王毓書更是頓足痛哭,說妻子不該如此。但人已死了,他只好含淚拜別嶽肅,帶著妻子的屍體返回家中。
處理完法覺的案子,童胄上前稟報,淨慧觀已經查封,共抓獲道姑三十二名,在那淫樂的男子六名,及打手護院二十。
童胄已經初步問了口供,其中有八名道姑原先只是打算入觀出家,結果誤入魔窟,被逼良為娼。更是招出有兩個前來出家的女子,因拼死抵抗,最後被活活打死。
嶽肅叫上王道婆對質,王道婆也無從抵賴,只好如實招認。嶽肅先行賞了她四十板子,然後收入監牢,等明日面君之後,一併判處。所有道姑暫且收監,畢竟那個年頭**是合法的,頂多算是無照經營,外加有辱道家清靜之地,有傷風化。除王道婆外,都判不了什麼重罪,也就是發到教坊司。打手、護院,若沒沾有人命,充其量是知情不舉,助紂為虐,最多判個充軍。被逼的女子,待處置王道婆後,自然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