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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獄卒也是過百,怎奈今天過年,不是在值房賭錢,就是喝酒,外面的實在太少。可就算多了,又敢如何?厲浩然已經大聲喊道:“領刑部尚書,河南巡撫、順天府尹嶽少保到此查監,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就這一嗓子,誰敢不老實。
嶽肅又向內走了不全,便聽裡面傳來鐵虯的喊聲,“大人!有粉頭在裡面給犯人彈琴、唱曲,還有犯人喝酒、賭錢!”
聽到這喊聲,不少獄卒都傻了眼,嶽肅的腳步更快,不一刻就拐過走廊,看到鐵虯站在一間牢房之前。在鐵虯身邊,除了護軍這外,還有數名獄卒。
那裡面的獄卒,似乎並不知道來人是誰,正衝著鐵虯大罵,“奶奶的,你是哪個衙門口的,敢跑到刑部大牢來撒野,趕緊給我滾!”
鐵虯那是暴脾氣,抬手就是一記耳光,反罵道:“它媽的,你罵誰呢?老子是順天府的,我家大人現在是領刑部尚書,到此查監,你們刑部大牢就是這個樣子嗎?”
那獄卒被鐵虯一巴掌扇到一邊,摔了個趔趄,其他的獄卒連忙抄出家夥,便要動手。嶽肅已然瞧見,怒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說話間,幾步跑了過來。
獄卒們一見嶽肅的官服,隨即就愣住了,哪個還敢動手。嶽肅朝一邊的牢房瞧了一眼,一見之下,更是一愣。這間牢房,裡面佈置的相當豪華,好似富家翁的臥房。裡面坐著兩女一男,兩個女的,一個坐在桌子旁,桌子上還擺著一張琴,另一個女的,坐在一旁,似乎是唱曲的。這兩個女子都穿的花枝招展,一看就知是風塵女子。
那個男的,現正趴在床上。
嶽肅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刑部大牢?我看和煙花之地,沒有什麼區別嗎?”
說著,向前一步,看了眼前面的牢房,這間牢房,裡面的桌上旁,圍坐著七八個人,這些人似乎並沒有畏懼之意,竟仍在賭錢。估計是在裡面蹲久了,沒聽說過嶽少保的名頭。
嶽肅回頭看向厲浩荃拉著的那名獄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獄卒“這”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們這裡誰管事,叫他過來見我。”嶽肅淡淡地說道。
“是、是……”厲浩荃鬆開獄卒,這小子急忙往回跑。
過了一會,有個撈頭穿戴的傢伙跑了過來,一到嶽肅面前,立馬跪倒在地,“小的叩見大人,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免了吧,你且起來,本部院有話問你。”嶽肅淡淡地說道。等到牢頭起來,嶽肅又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刑部大牢裡,難道還成了享福之所,又讓賭錢,又讓叫堂子?”
“這……這……這都是上面交待的,小的也攔不住呀……”牢頭為難地說道。
“上面交待的?是哪個上面呀,你說給本部院聽聽。”嶽肅冷淡地道。
“是司獄大人,小的根本不敢管啊。而且,裡面這些人都是……都是有來頭的……小的一個也得罪不起……”這牢頭沒有隱瞞,他也知道,事情都明擺著,想瞞也瞞不住。一旦惹火了‘嶽閻王’,自己的小命都得不保。
“本部院現在是領刑部尚書銜,即便不是直管刑部,但監督、問責之權還是有的。把這些人的名姓都給我報上來。”
“是、是……”牢頭苦著臉說道:“這裡面的是國舅爺……”
他指向奢華的牢房,話剛說完,嶽肅的眼睛登時就瞪起來了,“誰?”
“是張國舅……”牢頭小心地說道。
“原來是張國舅。”嶽肅看向床上之人,笑道:“國舅爺,不要再藏頭露尾了,大家是老相識,為何避而不見呀。”
張中信本是趴著,現在身份揭破,硬著頭皮從床上起來,一臉苦相地衝著嶽肅笑了笑,說道:“嶽大人,久違了。”
他現在對嶽肅是又恨又怕,這輩子都不想再碰上嶽肅,沒想到在牢裡也沒消停幾天,又撞上了。
“國舅爺好興致,在大牢裡還有這般心思,不過也是,這刑部大牢裝飾的比我家還要體面,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般待遇。”說著,嶽肅又指向下一間牢房,說道:“那裡面關的都是誰呀?”
牢頭一一如實點出姓名,裡面的都是一些犯官,不過來頭都不小,起碼也是五品官。要知道,這刑部大牢可不是任誰都能進來的,多少要有一定的身份。
嶽肅讓楊奕山記錄下來,繼續向前走,凡是碰上在牢房內吃喝嫖賭的,必然要尋問一番,記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