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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改國號為金,以“七大恨”誓師討明,毀撫順,拔清河堡。萬曆皇帝再也坐不住,聚集重兵準備圍剿,糧餉方面,當然要顧這邊。所以給貴陽方面的答覆,是自行籌響,以解燃眉之急。
嶽肅拆開公文,仔細觀瞧,前面寫的內容是朝廷對謀害郡主謀反案的處理結果,陳威漢滿門抄斬,姑念其對破案有功,免幼孫陳果一死,充軍遼東。通判葛墉滿門抄斬,家丁葛智戴罪立功,免其一死,監禁七年。前布政使聶高超滿門抄斬。參將林蕭風乃陳威漢親屬,是否涉案猶未可知,為不致姑息養奸,斬立決。
看了判決,嶽肅微微點頭,又接著下看,內容和剛剛金蟬說的差不多,安邦彥造反,前線吃緊,朝廷令貴州地方自行籌措軍餉。銅仁府須在兩月內籌措糧秣三萬石,銀三萬兩,以充軍餉,過時不到,以貽誤軍機罪論處。
“糧秣三萬石,銀三萬兩……”嶽肅看罷,不由沉吟一聲,喃喃自語道:“這麼多,讓我一時上哪裡去籌措……”
“金蟬,你速將府衙主簿喊來。”
“是,大人。”金蟬趕緊出門,到公房將主簿叫到後堂。
主簿姓邱,名叫邱崛,進門後先給嶽肅請安,嶽肅直接問道:“邱主簿,現在知府衙門有令,讓地方籌措軍餉,以資前線,我們府庫裡現有多少糧秣可供調撥?存銀又有多少?”
“回大人,糧秣有一千三百石,銀一千六百兩。”邱崛如實答道。
“這麼少?”記得當初在廣西做知縣時,縣衙番庫內還有近千石糧食,銀子也有一千多兩。怎麼一個府衙,就這麼點?嶽肅疑惑地問道。
“回大人,我們貴州並非產糧區,民間糧食多靠湖廣米商往來販賣,庫存能有這些,已然不少,可供天災等應急之需。至於存銀,前任的知府老爺未致仕前,曾修葺過府衙,鋪過道路,花費著實不小,餘下的只有這麼多。”
嶽肅苦笑一聲,心道自古當官不休衙,這前任知府還能做到修衙鋪路,不管有沒有造福一方,對下任來說還是有功的。便道:“現在巡撫衙門有令,要糧秣三萬石,銀三萬兩以供軍需,限期兩月,若不能如數上繳,以貽誤軍機論處。我們這隻有這麼點糧銀,到時如何讓我交代。”
“大人,您辦案精明,怎麼在這個時候犯了糊塗,這等事算不得什麼。”邱崛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嶽肅眼睛一亮,問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在兩月之內籌到這麼多?”
“這還不簡單,巡撫衙門能攤派到老爺頭上,老爺當然也能攤派到周邊各縣的頭上,給他們限期一月,籌措銀兩、糧秣,過期不到,老爺就先辦了他們。這些人平時在下面都是土皇帝,撈銀子有的是辦法,諒一月之內,定能籌到。”
“攤派給他們……”嶽肅心中一動,可轉念一想,認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這樣做,他大聲道:“本府攤派給他們,那他們又攤派給誰,還不是都要落到無辜百姓頭上。本府即便不要這烏紗,也不能做出這等荼毒百姓之事。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官逼民反,豈不更亂!”
“大人……”見嶽肅發怒,邱崛把頭垂下,低聲道:“可您要是不攤派給他們,那您怎麼辦……咱們上哪裡弄這麼多銀子……”
“你且下去吧,容本府再想想。”
將邱崛打發出去,嶽肅坐在公案後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弄錢。他天生就不是會做生意的人,撈錢更是不會,金蟬在一邊看的也是心急,不過他和嶽肅一個想法,寧可不當這個差,也不能把負擔壓到百姓頭上。
嶽肅心下憋悶,自行走到院中,現已到了申時,他抬頭仰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語,“絕不能攤派在百姓身上,那又要到哪裡弄錢呢……”
他一臉愁容地站在院子裡,金蟬也跟了出來,見嶽肅發愁,自己也想不出辦法,一思量,不如去找童胄他們合計一下,畢竟童胄當了這麼多年的捕頭,法子一定比自己多。他一路小跑去找童胄,只留下嶽肅一個人站在那裡。
過了一會,嶽肅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呼聲,“嶽大人,您在為什麼發愁,似乎有煩心的事呀。”
乍一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嶽肅忙轉過身子,一見來人,立即躬身施禮,“下官給郡主請安,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沐國公府郡主沐天嬌,她不等嶽肅把話說完,就嫣然一笑,說道:“嶽大人多禮了,是天嬌讓下人不許通傳的,冒昧打擾,還請嶽大人不要見怪才是。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嶽大人如此愁容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