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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也都一同辭官,跟著嶽大人回鄉。反正有朝一日嶽大人要東山再起,自少不得他們的官位。蔣傑仍然跟在嶽肅身邊,他堅信嶽大人一定能夠復起,既然當初選擇了嶽肅,就不能再跳槽。楊奕山本也打算辭官,但嶽肅不準,他現在可是幹到了吏部侍郎,這可不是一般的官,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準備了一日,嶽肅次日帶著金蟬等人離開北京,趕回湖廣老家,黨派的官員本都打算送行,但蔣傑不準,只讓三十多名朝野皆知的黨羽前來,其餘的官員,就不用來了。這麼做,一是低調,不給太后造成猜忌,二是做出一種假象,讓人以為,嶽肅手下的官員與嶽肅不過是貌合神離,現在已然樹倒猢猻散。
三十多名官員,將嶽肅送到十里亭,這些多位嶽肅的門生,大家說了許多送行的話,這才分別。
嶽大人現在的隨從著實不少,除金蟬等人之外,還有郡主的護衛,李瓊盈的使喚下人。長風鏢局那邊,正好也接了一單去湖廣的生意,孔刃、曹瑜等人押著鏢,沿路跟著同來。
此刻的長風鏢局,已今時不同往日,有嶽大人為背後靠山,幾年的時間內,成為北直隸一帶最大的鏢局,天下十三省,已然都有長風鏢局的分號,陳東那些孩子,現在都長大,成為鏢局的骨幹,在孔刃等人的培養下,身手也相當了得。而且,長風鏢局的事,嶽肅從不出面,也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和鏢局有關係,所以知道鏢局靠山的人,外界並沒有。只是知道,長風鏢局的身後,有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要不然鏢局怎能在短短几年之內發展的這麼快。
嶽肅帶著扈從沿路南下,一路之上,也不驚擾地方,行了三日,來到河間府地界,官道之上,迎面有一支隊伍走來。來人並非官軍,但一看那架勢,就知非富則貴。
“讓開、讓開!”兩撥人在即將碰頭的時候,對面有***聲喊了起來。
嶽肅現在就算回家丁憂,但還是朝廷次輔,萬不可能給別人讓路。前邊開路的鐵虯,一聽對方敢這麼喊,登時就火了,策馬向前幾步,大聲叫道:“你叫誰讓路,也不打聽打聽,這裡過路的是什麼人,趕緊閃到一邊!”
“『奶』『奶』的,我管你是什麼人,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驚擾了當今國丈的車駕,怕你吃罪不起!”對面隊伍中,領頭之***聲喊道。
“國丈是什麼東西,老子不知道,告訴你,老子這邊可是次輔嶽大人。驚擾了嶽大人的車駕,你更是吃罪不起!”鐵虯怎肯示弱,再次大聲喊道。
這邊雙方大聲喊叫,驚擾了對面隊伍中的一人,這便是國舅張中信。張中信見隊伍聽了,心中納悶起來,帶著伴當,策馬行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出聲問道:“前面怎麼不走了?在那吵什麼吵,我爹正在午睡,要是被吵醒,你們誰吃罪的起?”
前面的扈從見主人來了,急忙委屈地說道:“國舅爺,非是小的們想朝,而是對面的人不肯讓路,還大言不慚地說……說……”
“他說什麼?”張中信不悅地說道。
“說國丈爺算是個什麼東西,要是驚擾了他們的車駕,怕我們吃罪不起。”扈從指著鐵虯,說道:“就是這廝說道。”
張中信那是貴人多忘事,見到鐵虯之後,一時也忘記在哪裡見過,罵道:“你是什麼東西,趕緊給爺跪下嗑三個響頭,滾到一邊,否則的話,讓你死無全屍!”
他不記得鐵虯,鐵虯可記得他,鐵虯見張中信口出不遜,隨即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國舅爺呀。也不知國舅爺當年在洛陽巡撫行轅落下的傷勢現在好沒好,有沒有留下什麼傷疤。”
“你……”這件事在張中信面前,可是大忌,任誰也不敢提起,今天一聽對面之人,敢如此說話,張中信怎不惱火,當即怒道:“你是什麼人?”
“看到後面的車駕沒,那可是我家次輔嶽大人的車駕,趕緊閃到一邊。要驚擾了我家大人,少不得讓你再一次屁股開花!”鐵虯笑呵呵地說道。
“嶽肅……”張中信似乎是得了後遺症,一聽到嶽肅的名字,身體就不由自主地一陣哆嗦,彷彿忘了自己的身份。
“鐵虯,快讓前面的人閃開,和他們廢話什麼!”後邊的金蟬打馬上來,他不知前面的人是誰,方如此說話。
“聽到沒有,快點讓開道路,我家大人的車駕這就上來了!”鐵虯聽到金蟬的聲音,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這要換做別人,張中信早就開罵了,這年頭誰敢在他這面這麼說話。可實在是讓嶽肅打怕了,停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候,金蟬也看到了張中信,他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