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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兵力配置,就野戰而言,劉曄有信心無人能與他爭鋒,就是袁紹二十萬大軍齊齊來戰,他也有十足把握將其擊破。但攻城卻又有不同,在面對堅城高牆之時,就是一個全無訓練的漢子,也能利用各種守城器械輕鬆殺死一位百戰餘生,經驗豐富的老兵。
而劉曄也早認識到了這點,他沒有如袁紹,曹操那般以徵用百姓或老弱之兵去消磨守城力量的冷酷。那麼,使得無奈而又必須地攻城時刻來臨時,可以大大減少士卒傷亡的優良攻城器械製造問題,也擺到了他的面前。
原來的劉曄可以製作出霹靂投石車,可現在的劉曄卻是對此一無所知。墨家的機關器械是很出名的,但拜秦始皇焚書坑儒所賜,這些糧良器械地製造方法多已失傳。
歐冶勝是兵器裝備製造的行家,可對於多為木製的攻城器械也並無多少研究。“隔行如隔山”,要他改良兵器,製作更優質地盔甲便算得人盡其能,但若強要他作些攻城器來,卻是太難為他了。
於是,幽州與徐州前時也先後有過再招納“木匠”一流的公告,“病急亂投醫”的劉曄也只求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無中生有”,盡說他的要求以及簡單的拋物線,槓桿原理後便撒手不管……
萬一集眾人之力,能夠搗弄出能合他心意的攻城衝車、便於裝卸運輸的井闌,無論是平地還是以後的鬥艦上能夠石的投石器。那便算得大功告成了。
實際上,想要平定天下,僅是野戰稱雄,攻城無敵地軍隊還是遠遠不夠地。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只有真正明白這個道理之人才有可能獲得最後地成功。若只是為戰而戰,如同楚霸王項羽一樣,百戰百勝卻自身實力欲弱小,戰場上的勝利不能使得他政治上得利後,最終迎來失敗就並不奇怪了。
人心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劉曄能夠洞悉大部份心腹們的想法,卻無法盡料到他們會在特殊情況下選擇怎麼辦。
興平二年九月十七日,當田疇與趙明拿到了劉曄所書要他們擇機撤出洛陽,經曹操的兗州到徐州之手令後,並不是盲目的立即遵從,而是聚在一起商議。
“將在外軍令所有不受。”
劉曄的寬容使得他手下的眾多心腹們都漸漸學會了實際情況下,不過分依賴於他的決策,而是自己因地適宜的思考。
要經過兗州之地輾轉千里送上地信報。劉曄自然不可能長篇大論地說他不想迎奉天子,細數其中利弊,只看曹操與袁紹去爭。要是這麼寫,只怕萬一落到曹操手上,這會生什麼事情,實在難以預料。
但屬下們的這種自認主上遠在千里之外,不可能瞭解具體形勢,故而認為自己所作決定正確的情況,卻並非時時都是正確的。
“子清。距離當然主公進兵洛陽,現今已足有三年,其後也一直是為書信往來。難以見面。如今天子歸朝,前日宣你我上朝密會,言語間對於主公多有誇讚之辭。而文武百官對於我們,也是客氣禮敬有加。對於這份要我們撤出洛陽之令,你有何看法?”
田疇與趙明相處三年,多有商議各項決策,私交是極好的。意見上也頗有些合拍。他雖並未明白說出自己看法,卻在言語中直接透露出了先劉曄可能並不知曉此地細節,再洛陽有今日,全賴他們二人苦心經營。何況無論是皇帝還是百官對於他們,都是客客氣氣。他的心思如何,自然不用多想了。
“大哥據有二州,卻再難以看到當年那種敢於力排眾疑參與討董。孤軍追擊董卓,怒殺朝廷使,以及將公孫瓚擊敗的無畏氣度了。洛陽城中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是我等集合百姓之力重新在廢墟上建立。如今天子還朝,大哥為漢室宗親,本應當立下決斷,或增派大軍衛護洛陽,或是迎奉天子去到徐幽,何故置之不理?”
十年歲月,當年那個劉曄初見時的十五歲少年已習慣了自己一言而決,獨當一面,百姓景仰的生活。對於劉曄。他心中同樣是敬重地。但並不代表著他現在依舊完全認同劉曄的所有看法。論及資歷以及性格,趙明實際上與劉曄關係還要更親近一些。他現時所有的反對意見在他腦海中反映出來。便是為劉曄這大哥考慮,而非是不敬。
“子智與我又想到一處了。置天子於不顧,非是主公一貫所為,只怕他卻是受制於徐州士族,不能再如以前那般一言而決。此時正是我等盡為臣屬心意時刻,莫如便以託辭回覆,讓那些士族中人無法怪於主公,而你我二人則見機行事,看能否為主謀利?”
兩人看法一致,當然是一拍即合,各自本著“盡為劉曄考慮”因素,書寫了“皇上正為需用我二人時刻,短時內無法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