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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汝可知請神容易送神難之道理?權力容易放下。但誰能保證大將軍以後需要時會隨時放棄權位,還於天子?若不能保證,我等百官設定何用,天子又有何威儀?”
楊彪對於這位敢於倚老賣老,不將他放在眼裡的鐘繇也是頗為頭痛,辨論之術並非他所長,在這個方面,同殿為臣的其子議郎楊修卻是強了許多,但因為政見不同,楊彪倒也不奢望楊修進言幫助於他。“將來之事。只要非是先知之人,誰又能準確預見?大將軍能多勞,本就是為了重新使天下歸於統一。而使得百姓安和,而今我等與皇上皆屬於需得仰仗之時,若連奉迎天子的大將軍都不難信得過,這天下可還有能信任之人?”
鍾繇的再次出言頓時引起一片鬨然的議論聲,而對於這點,楊彪卻能反駁不少。
“此言有過失之處。不說他人,便是幽州牧劉曄,便是可以全心信任之人,若以朝廷名義使其能與大將軍聯合一起,這收復河山之事又豈會難於著手?”
而這個說法,也正是對於鍾繇言論不滿地百官們地統一意思。
“劉幽州雖然瞭解,虎據二州,兵員不少,然其問題也出在橫跨數州之上!若幽州無劉伯安主事。這等飛地所屬本就是無根之木!其四面受敵。自保尚可,若談進取。只怕數年內無甚可能!而大將軍卻可先入豫州,再擇機收攏洛陽楊奉將軍部曲,最後兵向關中,將混亂爭戰的西涼餘部剿滅,可算是所向順利,現階段並無明顯敵手,與之相比較,就算劉幽州有心,也是能無力於大事也!”
鍾繇自己本身多受了些排擠,故而官職並不高,但他無論是文,還是精於統御之名聲在外,當然沒有人敢於小視他。而一朝得到揮,頗有些將欲“舌戰群儒”,將眾人全數駁得啞口無言意思。
而他這個看似直言中劉曄地“軟肋”舉動,也使得最終楊彪與百官雖然多有反駁,卻不能拿出實際有說服力的理由來證明此點,多少顯得無力許多。
曹操冷眼旁觀這種爭論,將楊彪與鍾繇各自劃分為區別對待目標,在爭論靠一段落,龍椅上的皇帝已然露出少有的為難之色後,他終於再次進諫道:“復興於丞相制,只能算為試驗,若結果能令諸公,則可在以後行為正舉,臣有何不妥之處,儘可任由責問,大過更可直接卸職!臣並無多餘心思,所為同樣是為早日收復亂戰之地而已,還望皇上明察!”
“大將軍既然有此言語,眾卿也不必爭論,便依進言,由大將軍任丞相之職,開府任用屬下理事罷!”
龍椅上的“皇帝”用他那頗有些沙啞的語調說出了這句話,由此可見,他並不認為這是何等緊要之事反正現今便無甚權力自由可由,那麼曹操進言求丞相制度復行,也是隻為了名正言順而已,既然對於他現時地影響可謂極少,他又何必糾纏於此事……
一句看似簡單地話語,不僅結束了楊彪與鍾繇無謂的爭執,更讓曹操極為簡單的便在第一次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對此他自己都未想到會如此之快成功。“總算將來可以推脫掉這些,否則便是任何有王位便是見了丞相,只怕都得恭敬以加……”
楊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肅手回於列中心中默然想道。
“謝皇上隆恩!”
在隨後進行的正式封冊,並加以刻印等諸事上,曹操恭敬地獻出了他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這位“天子”面前的大禮。然而這等似乎是大喜之事也並未衝暈了他的頭腦。
在皇帝示意免禮後,站起身來地曹操立時進言道:“前次付於安平王之禮儀,因為時間倉促,無論是安平國戶藉,還是王袍服印綬皆未付予,今應補齊。”
“丞相補辦即可……”
皇帝簡略地揮手示意道。
“亦可加袁冀州為大將軍,令冀州牧,代督於青,並二州以安其心。”
“可……”
“尚還有最緊要之大事,近日大雪已停,不過一月之後必然天氣轉睛,此時便可為討伐於逆賊袁術之機,卻需得皇上詔書於天下,約定於三月十五日大軍齊攻於淮南,將此叛黨一網打盡,還望皇上恩准!”
“丞相操勞於諸事,只言於他人,卻於自身絲豪不提,果真高義也,臣請於皇上加於丞相武平侯之爵位,以彰其功勞!”
又是鍾繇率先進言道,他倒是明明白白地顯露出了自己地立場,而眾多欲與曹操結好的官吏也是齊聲附和,一時聲勢極強,而楊彪一干對於曹操漸漸轉為極為戒備官吏,在這個問題上卻是保持了沉默,爵位這些東西卻都是作為獎賞之用,實際利處並不大,而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