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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鮮于銀上前作禮回報,三月指揮守城作戰勞累,加上劉虞大軍上下刻意節省糧草,故而現時的他滿面盡是黑瘦之色,可從他眼中那依舊閃亮如昔的精光,便可知其戰意尤勝前時,心中自有不屈信心。
同樣,劉虞雖然須經過這三月後,燒焦者已然脫落,新長出不少,稍加整理便看不出當時狼狽,但本就精瘦的臉上因以身作則,少用飯食,更見瘦骨嶙峋。
但他對於自己會失敗到無法翻身的結果,是不能容許的,心中雖然明白不少道理教訓,但那也需得過這一關,不讓公孫瓚得意那才能緩緩計較!於是,他依舊堅持著,無論是戰意,還是信念!
在這種情況下,袁紹派來的使者好容易透過與公孫瓚交涉後日來見劉虞,第三次細說“奉為皇帝”意願,且明白透出,“若劉虞同意,即刻袁紹便會舉兵相助,使公孫瓚再無翻身之機”意思
劉虞當即大怒拍案而起,再表心意斥道:“便是吾身死於此,亦不作無君無父之人!公孫瓚是為叛賊,他袁本初又豈非叛臣?虧得‘四世三公’教匯出的如此豎子則休怪吾劍下無情!”
使者狼狽退出,上馬急急回稟袁紹去了,至於作著美夢以為十拿九穩的袁紹如何反應自然大家皆可猜知:
他氣得怒摔掉私刻玉璽,咒罵“不識時務”的劉虞“不得好死”,再有謀士旁邊相勸說明,轉過念來的袁紹也就立時消了火氣,索性就讓公孫瓚去幹這以下犯上的大逆之事,如此盡失民心,他袁紹再去收拾殘局,只要平定公孫瓚,那北方大片土地,不就還在他袁紹手中嗎?
如此一想,袁紹當然很快也就心平氣和起來,只安心派人偵察,等著劉虞被殺那一天。
顯然,袁紹這番想法註定因為代郡這個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忽略未知,偏偏又實力頗重的變數而宣告破產。出於別樣考慮,河內太守張楊並未稟明袁紹關於劉曄過境訊息,只說於夫羅叛亂,被他剿滅,且有一支旗號不明的隊伍經箕關北上至晉陽一帶。
如此亂世,有軍隊行進那是常事,現時重心放在冀州的袁紹自是沒將這等“小事”放在眼中,至於洛陽一帶“聚流民,興屯田”一事他也是有所耳聞,但卻未作多想,印像中的洛陽依舊是殘破不堪,百里無人煙的景象。
於是,劉曄這位代郡真正統領者的迴歸坐鎮,更是使現時的變局穩穩走向了定勢……
劉虞正憂慮天寒交集,大雪將下而士卒腹不飽,衣不暖,且城外公孫瓚攻城力度更強,經過三月交戰,居庸城牆多有破損。他心中直覺的感到,若是再依此情況,只怕是很難熬過這一年中最後的一月。
這時,他身邊戲志才察言觀色知其心意,卻是上前進言道:“明公毋憂,田別駕現時應當盡合代郡兵馬前來接應,吾料定不出三日,必有轉機!”
劉虞轉過頭來,頗為感激地說道:“先前卻是我慢待於你,若當時直接提拔你到我身邊,又豈會有田氏猖狂之事來?這兩月間虧得你屢出奇計,甚至讓公孫瓚這賊子都吃了不少虧,這才能堅守到現今。然而代郡兵馬並不見得便有多強,子揚畢竟掌控一郡時亂像紛呈,要想聚攏強大的兵士,卻非一時之功他在此,依其智計,或能有所轉機。只可惜天意弄人,亦不知子揚現時是否依舊……”
說到這裡,劉虞自是真情流露,透出一股濃濃的憂鬱不甘,於政治上他的觸覺是極為敏銳的,現時大漢朝廷日薄西山,名存實亡,諸侯各動心思他又豈能看不出來?對於下令劉曄千里進軍奉迎天子,他心裡又何嘗不明白下此命的天子劉協之幼稚空想?但為人臣子,而非心異思變的諸侯,他顯然只得依命行之!
“報!”
便在戲志才欲待再進言,忽聞得一騎飛馬而來,到得近前滾鞍馬下拜道:“敵軍攻城甚急,南城門已被沖塌,吾軍正於城門甬道中激戰,漸見抵擋不住,請求支援!”
相抗三月,早就將預備隊拼上,現時又哪還有軍力前去支援?
“難道連今日都撐不過去?”
劉虞心中苦澀地想道。
“大營靠南門太近,明公且移營往北,再令諸軍回攏城內,便與公孫瓚巷戰,能拖得一時亦可,吾料代郡援兵必會在今日趕到!”
戲志才急忙稟道,他與田豐有過清楚約定,當然心裡有底,但若劉虞有個意外,那此番全部計劃豈非全是竹籃打水,不僅達不到目的,更會讓劉曄心厭不喜?
劉伯安決策錯誤,累得將士戰死者累累,百姓流離失所者眾,便算是遷營北城,又能避得多久?吾便親執劍殺敵,便是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