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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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巖在容恬面前站定,有條不紊地把城防各項事情都大致說了一下,又道,「入越重城後立即派往南邊的探子已經回來了一個,他已經在原先約定好的隱蔽地點見到了太后。真是巧了,太后也是剛剛才抵達。
據太后說,自從大王拋船登岸後,船隊在阿曼江上沒有再受到任何阻攔,不過為了避免洩露蹤跡,太后及隨人也很快在一個廢舊的小碼頭登岸,喬裝打扮改走陸路,當然,她們走的雖然也是陸路,但比我們這種翻山越嶺的好多了,可以走馬車,所以很快就到達了指定地點。」
鳳鳴想起那已經屬於他的龐大家族資產,插嘴問子巖,「那船隊呢?」
「船隊則由羅登獨立主持,繼續沿著阿曼江直上。」子巖雖然不大愛作聲,其實也是內心剔透之輩,溫言道,「鳴王不用為船隊擔心。蕭聖師聲威遠懾,只要大王不在船上,不牽涉極重要的政治,誰也不願意招惹蕭家船隊,以至得罪蕭聖師。」
容恬道,「太后尚未知道我們的計劃改變了。」
「是的,所以屬下已經又派出一人,將計劃有所改變的訊息帶給太后。」
容虎也一直在聽子巖的回報,這時候不解地道,「既然永殷那個所謂的新太子永全知道我們在船上,知道要在江心投石阻擾,為什麼自從我們登岸後,船隊就暢通無阻了呢?他若真和容瞳勾結,會一直設法阻止船隊才對啊。」
他一說,鳳鳴也醒覺過來。
「對啊,真奇怪。」鳳鳴驀然一震,「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棄船登岸了?」
容恬搖頭道,「永全並不知道我們棄船登岸。不但如此,現在看來,這個蠢材其實一直就不瞭解我們的行蹤,更別提放石頭阻撓船隊了。」
如果他是聰明人,當年也不必叫烈兒硬把永逸拽下太子位,換永全當新太子了。
「不是永全?」鳳鳴大訝,「不是永全,那會是誰?」
「還能有誰?」容恬露出一絲苦笑。
「誰啊?」鳳鳴撓頭。
容恬無奈地嘆口氣,對他勾勾手指,「過來。」
鳳鳴已經穿戴完畢,乖乖走到他身邊。
容恬摸著他的頭,「用你這個笨笨的小腦袋想想,我們是怎麼到這個偏僻的越重城來的?又是誰早就成竹在胸,知道怎麼把這個易守難攻的小城弄到手的?」
鳳鳴恍然大悟,慘叫一聲,「不會是烈中流吧?」
「鳴王在叫我嗎?」一個充滿朝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鳳鳴嚇得猛然轉身,烈中流俊帥的臉蛋跳入眼簾。
真是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果然一說就鑽出來的。
烈中流今天換了一襲布袍,藍色衣料洗得有點發白,卻異常整潔。
他跨進房內,和各人打過招呼,問鳳鳴道,「鳴王剛剛叫我幹什麼?」
鳳鳴大聲咳嗽起來。
烈兒昨晚和他一起吃菜喝酒,反而和他親近了點,代鳳鳴答道,「鳴王是想問,在阿曼江心放石頭的是不是丞相你。」
「原來是那個啊。」烈中流聽了,氣定神閒地笑道,「當然是我。」
鳳鳴哭笑不得,「丞相如果不想我們走水路,直接說嘛,你口才這麼好,一定可以勸得動我們的,何必搞這麼大的破壞?害我們還以為已經暴露了行蹤呢。何況江心下石,不但妨礙我們,其它來往的船隻也會受牽連啊。」
烈中流含笑道,「鳴王不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嗎?不必擔心其它的船隻。蕭家的大貨船是比王侯的專用坐駕吃水還深,其它船隻吃水不深,不會被江心大石所困,這個我是算過的。」
「不對,」子巖思慮比較周密,蹙眉道,「當時丞相一直在船上,從沒離開過我和手下的視線,丞相怎麼能在江心佈置石塊呢?」
烈中流顯然對自己的這一招大覺有趣,哈哈笑道,「那是早就放好的。路線太好猜了,你們除了去西雷,還會去什麼地方?我提早一日命人放巨石,然後騎馬沿岸回來,在岸邊等你們經過。」
烈兒也哈哈笑起來,「真的很有趣,來來,讓我親丞相一個,以示欽佩。」雙臂一張,熱情地抱過去。
烈中流臉上變色,拚命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這人向來清淨自愛,最不喜歡動手動腳。。。。。。」
眾人都是一愣,大為驚訝。
別人也就算了,這個烈中流卻是個典型的美人癲狂之徒,只要看得順眼,就恨不得摟摟抱抱親親摸摸一番。
怎麼今天卻忽然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