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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斃、槍斃、槍斃!卞朝暉憤憤地在那些營養不良的稿子上發洩,以求心態能夠稍微平衡一點。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賣報歌》的旋律在辦公室縈繞不覺於耳,有點熟,想了半天,卞朝暉才記起這是自己手機的聲音。
衣袋裡,沒有;褲包裡,也沒有;掀開桌上的稿件,還是沒有。最後滑下椅子,趴在地上,偵察機一般探測,終於在桌子下面的某一縫隙處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發配邊疆的可憐手機。
響了十二聲,他終於接起,想要起來,不期然頭頂上桌面底部,痛得他齜牙咧嘴。低頭狠命揉搓,髒話脫口而出:“該死的!”
那邊聽起來很嘈雜,沒有人說話。
“喂!”心情不爽,身體受創,接個電話也沒人回應。
還是沒人回答。
搞什麼,三更半夜打騷擾電話,到底有沒有公德心?
“喂喂喂!”好脾氣終於被磨光,他對著電話那頭沒好氣地嚷嚷,“有什麼話就說,不要浪費電話費,本大爺忙得很,沒空跟你玩遊戲。”末了,覺得不能這麼便宜,還加一句恐嚇,“再不說話,記下你的電話號碼,報警!”
“卞朝暉?”終於有了回應,很輕很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找你爺爺什麼——”咦?等一等,這個聲音感覺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我是維妮。”
對了對了,記起來了,就是她!卞朝暉猛地直起身板,結果後腦勺二度重創,暈暈然,又趴在地上。
“你,很忙嗎?”
“不忙、不忙……”這回學聰明瞭,伏在地上慢慢地從前面爬出來,撐著桌面站起,他帶點興奮的口氣問,“你在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這一回,對方回答有些遲疑,似乎不太確定,“人很多,吵得很,我不太清楚。”
耶?張大了嘴,卞朝暉很難消化聽到的事實。壓壓太陽穴,要自己今天已經混沌許久的腦子保持暫時的清醒,非常有耐心地“啟發”:“你旁邊有什麼人?”
“什麼人?很多啊。”
這種答案是屬於很欠扁的那種,也令卞朝暉越發肯定維妮現在意識不太清醒。想了想,他又問:“那他們在幹什麼,你又在幹什麼?”
“好像是觸電了,大家都在抖啊抖的……呵呵,真有意思。我本來只要了一打啤酒,可是現在面前有二十四個酒瓶哦,你說划算不划算?”
“划算?”卞朝暉的麵皮抽搐了一下,異常肯定她已經被酒精麻痺,“你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不知道。我很難過,卞朝暉,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如果對方不是一個醉酒的女人,這樣的邀請,聽起來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你待在那裡別走,我馬上過來陪你。”他果斷地作出決定,對她吩咐正要掛線,又大聲對那邊叫道,“陪你喝十瓶八瓶都沒有問題。但是,你千萬不能走!”
抓起車鑰匙,他向外衝,到了門邊又剎住腳,有點為難地看了一眼桌上還有待他處理的文稿,掙扎了再掙扎,最後一扭頭,奔了出去。
頭有點暈暈的,面前的東西都在轉啊轉,怎麼也停不下來。
“卞朝暉……”歪歪斜斜地靠在牆上,努力睜大朦朧的雙眼,看指間夾著的一張方正的名片,維妮喃喃念上面的名字。
音樂震天響,歡呼尖叫聲四起,耳膜被折磨得生疼,伸手捂住耳朵,她想要獲得片刻清靜,卻無法如願。
不喜歡一個人太孤單,想要找人消遣、想要盡情狂歡,結果到這裡才發現,她根本就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原來,沒有相匹配的特質,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
再灌下一杯冰爽啤酒,涼意從喉頭竄入,在胃裡盡情氾濫。
“小姐,一個人?我能坐下嗎?”帶著幾分輕浮的男聲響起,維妮抬眼望去,酒精的作用使她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我在等人。”直覺地不怎麼喜歡他的聲音,她下意識地開口,拒絕的意味極其明顯。
“什麼人捨得讓這麼美麗的小姐虛等這麼久?”男人對她的拒絕不以為意,徑直坐在她對面,舉杯示意,“我看你等的人也不會來了,不如給我一個機會,也好過你一人獨處。”
“他會來的。”微醺的眼睛瞪他,維妮異常固執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