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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商議了片刻,便決定將侍衛分散開來,隱瞞身份入城。
“王君,請您再堅持一會兒,”華風在他身邊跪下來行了禮:“等城門開了我們就可以進城了。”
容溫雲面白如紙,只隱忍著咬著唇點點頭,額上不斷滲出冷汗,聽雨嚇得手足無措,只拼命攥住手指忍著眼淚。
地上還滿是清早的露珠,隨行的幾個侍衛紛紛解下外袍鋪在地上,趙林將他安置在其中,才敢坐下來運功吐納。
臨江道正處於河西與江南之間,原本也是東南重鎮,魚米之鄉,或許是因為邊境戰爭重開,運輸糧草的軍隊出入頻繁,城內連衙役都忙於軍務,對於出入的盤查並不嚴格,他們分散開來,趙林和華風扮作妻主,只說夫郎身體不適,不能著風,便帶著臉都不曾露出的容溫雲和聽雨進了城。
剛在客棧落腳,先前分散開來入城的幾個侍衛便陸續尋了過來,更有一人已在客棧成了臨時打工的小二。
容溫雲一路上都是一聲不吭,被趙林輕手輕腳地放到床上,也只是逸出一聲悶哼,聽雨連忙上前察看,卻見他牙關緊咬,下唇上是深淺不一的齒痕,顯然是他忍著痛時咬出的。聽到有人上前,還是掙扎著睜開眼來。
“孩子、唔,救孩……子……”
“王君,華風已經去請大夫了……”趙林見店小二接手隱隱守在屋外,便回到床榻邊,低頭輕聲安慰:“您忍一下,大夫很快就來……”
聽雨忍不住哭了起來,怕讓他聽了難過,便稍微側開了身子,床上的人卻猛然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羽、衡……嗚,痛、難過……”
他眼神直直地看著前方,卻完全沒有焦點,聽雨駭得一愣,不知既不敢出聲否認,也不敢答話,更不敢抽開袖子,進退兩難地站著,眼淚一時便落得更兇。
“王君……來,孩子不會有事的……”趙林伸手,不著痕跡地拉開他牽住聽雨衣袖的手,讓他躺回床上,自己卻沒有走開:“你睡一覺,王爺就來了……”
強忍痛楚的男人眼神依舊沒有準確的落點,不知是不是清醒了一些,聽完她的話便沉默著閉上了眼。
趙林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知道容溫雲是忍耐到了極限,才會一時迷惑,覺得深愛的妻主仍然在身邊。她並不想這樣狠心打破這個男人的一點幻想和期待,只是現實如此,若是他當真放任自己陷入想象中“華羽衡”的懷抱,恐怕很難再打起精神支撐下去。
華風帶著大夫回來的時候,容溫雲已然疼得暈了過去,卻一直沒有再出聲呼痛,若不是趙林一直守在床邊,她們甚至覺得他已經好了。
事急從權,那位大夫雖然以為他的“妻主”就是趙林,卻也顧不上避諱,診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放開他的手腕,起身皺眉道:“尊夫郎懷胎以來就諸多勞碌,如今怎麼好像還服了烈性的藥?腹中的孩子受了這許多事情的影響,胎息甚是不穩,恐怕要滑胎的。”
“大夫,求您一定要幫我救救他,”趙林看了一眼身邊的兩人,自然而然地開了口:“他很愛這個孩子,您仁心仁術,一定可以幫他保住孩子的……要用什麼藥,要多少銀子,我們都可以給……”
那大夫直起身來,頗有些憐憫地看了看床上氣息微弱,卻硬是咬著唇忍痛的男人,到底是不忍心地點了點頭:“我看他也是可憐人,底子本來就不好,又目不能視的,難得有你這麼個妻主疼他,要是沒了孩子,還不知怎麼樣……”
“大夫!你、你說什麼?!”
剛取出銀針的大夫被她忽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停著穩了一下手才紮下針去,一邊安慰衝她怒喝的趙林:“在下定當盡力而為,或許可以保住這個孩子……”
“不,你、你方才說什麼,目不能視……?”
趙林停頓了一下,看向華風,華風也點了點頭,介面道:“大夫,您是不是哪裡弄錯了,他一直看得見的啊……”
她話一出口,聽雨卻想到方才容溫雲茫然拉住自己衣服的情形,心頭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輕輕伸手推了推她:“王……呃,公子剛剛好像是瞧不見我,還把我當成了小姐。”
“觀這位小相公的氣色,像是不久前服了犯衝的藥,藥性雖然抵消了大部分,卻傷了眼睛,”那位大夫忙著扎針,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只是稍微分神答了幾句話,便又專注於手上的事。
她這邊說得平淡,幾人心裡卻都是驚濤駭浪,趙林腳下一晃,差點坐倒在椅中,聽雨更是連抹淚都忘了,一個勁地求大夫救他。華風勉強維持著冷靜,也忍不住心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