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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動起手來,卻是十分劍拔弩張的氣氛了,身穿灰藍色衣服的王府侍衛各個拔刀出鞘,警惕地擋在門口。而外頭的兵士則是罵聲不斷,不時有兵器砍在門上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半個時辰,這道門就會被劈爛,到時候府裡的侍衛按捺不住,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樣。
容溫雲皺了皺眉,對華風說了一句什麼,便聽見華風聚著內力的聲音響起來:“外面主事者何在?沁王君有話要問你。”
府中的侍衛紛紛看過來,半是護衛地守到他身前,容溫雲心裡一暖,一手抓緊手中的玉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華羽衡不在,這些拼死護衛王府的人,便是他的責任。
門外似乎也靜了一下,隨即更加喧譁起來,不斷有人罵著“賊子”、“賣國賊”、“奸王”之類的洩憤。過了許久才有一個士兵喊話:“禁衛營副統領何將軍在此。”
腹中的孩子不耐地鬧了起來,似乎是不滿他站了這許久,容溫雲一邊吩咐開門,一邊抓住了聽雨的手臂。
聽雨站得離他很近,立刻機靈地扶住了他,容溫雲對他笑了笑,看向全身鎧甲走進來的矯健身影:“何將軍,敢問您奉了什麼旨意兵圍王府?”
那位中年將領看了他一眼,眼裡露出一點不屑,冷聲道:“本將奉的是先皇遺詔!”
“既然是先皇遺詔,我等不敢不從,”容溫雲心裡一驚,腹中也隨著一陣發緊,聲音卻仍是未變:“但遺詔中可有讓將軍攻進王府,收押我們一干人等?”
他語調雖然不急,卻很是鄭重,那將軍瞧了一眼,也就如實答了:“不曾。”
“若是皇上有旨意,容某二話不說讓你綁了也無礙。”容溫雲稍稍安下心來,抓緊了聽雨扶著他的手,冷下了語氣:“但將軍一無聖旨,二無軍令,卻任由下屬在我府中胡作非為而不加管束,難道不是失職嗎?”
那女子略微吃驚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稍一停頓,身後兵士見統領受挫,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一個見不得人的王君還耍什麼威風?不過是仗著那個傻子郡王寵你罷了!”
“她已經被皇上關起來,早就自身難保了,你也囂張不了……”另一人的聲音並不高,卻像是從門外迎面直撲過來,卷著凌厲的風勢,讓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拳,盯著前面的何將軍。
“將軍!既然如此,容某就在這裡等著聖旨。她死了我自會隨她去九泉之下,不必你們提醒,但聖旨一刻未下,我妻就還是一品郡王,賢王爺更是德高望重,這王府絕容不得你們放肆!”
趙林持劍護衛在他身前,聞言不由也是一凜,朗聲叫了一句好,胸中頓生萬千豪情,她原本以為容溫雲不過是個因為沒地位而顯得好說話的王君,但今日看來,他的見識和豪氣,卻是不輸女子的,就憑方才那幾句話,她便是為這個主子死了也是值得。
“聖旨一日不下,我等誓死護衛王府。”
趙林振臂一呼,四周的侍衛也紛紛應和,氣勢上竟不遜於門外的幾百禁衛軍,那姓何的將軍遲疑了一下,想到新皇與沁郡王一向關係甚好,語氣上也弱下了幾分,揮手讓人退後了一些,隔著洞開的府門與這邊兩相對峙。
聽雨手上被抓得生疼,卻一點不敢放鬆地扶著他。容溫雲不斷顫著的身體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讓他知道容溫雲只是在強自支撐著,恐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倒下去。
他伸手拿了帕子,想要幫他擦掉額上的細汗,卻聽到輕微的“格格”聲,才知道容溫雲生怕痛撥出聲,竟然咬死了牙關。心裡不由得又急又憂,低聲了喊了幾句“王君”。
容溫雲似乎從模糊中被驚醒過來,艱難地對他笑了笑,放開不知不覺壓在腹間的手,順著孩子激烈的動作輕柔地安撫。
聽雨知道他絕不肯進屋去休息,只好紅著眼眶請身邊的侍衛搬來椅子,和安寧一左一右扶著他坐進去。因為哥哥被逐而生的一點幽怨也消散地一乾二淨。看著他毫無血色卻還笑著點頭的動作,不由想起那時他得知被騙,對兄弟二人非但沒有怪罪,還略帶憐惜的目光。眼淚便撲簌著落了下來。
這樣好的一個人,卻只有郡王一個人肯全心全意對他好,已經很不公平了,他和哥哥,那時竟然還做出了那種事,怎麼對得起他?
“王君……對不起、都是我和哥哥不好……”
容溫雲有點糊塗地看了看他,就算是坐了下來,他也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浸到了忽冷忽熱的水裡,恨不能立刻暈過去。對聽雨的話,也是入耳許久才反應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