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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伺候的不過幾人罷了,她是一貫得用不慣小廝伺候吃穿洗漱之類的貼身事情,容溫雲也並不喜歡小廝近身伺候,聽風聽雨離去後,內院便只剩了安寧一人。
“王爺,您回來了。”
見內院只亮了一盞小燈,華羽衡微有些奇怪,不免多問了一句:“王君呢?”
“回王爺話,”安寧福了一禮,恭順道:“王君方才回來便歇下了。”
“可是身上不適?”
安寧聽她變了語氣,知道她是擔心,不由笑著安慰:“王君並不曾說,叫奴才看來也是如往常一般,並沒有不適。”
“羽衡?”
“吵醒你了,”挑了簾子,在側身躺著的男人身邊坐下,華羽衡淺笑著看他轉過來的臉,目中是不自覺的溫柔:“抱歉……”
容溫雲往裡面讓了讓,搖頭笑了笑:“沒,我在想臨宜的事……”
高臨宜到底是聽了華羽衡的意思,擇定吉日披上嫁衣嫁給了那位周校尉,出嫁之日華羽衡陪著他去了,那名女子相貌堂堂,一行一止間也對臨宜很是照顧。他也隱隱覺得華羽衡的決定是對的,只是想不到他們才兩個月,便傳來了喜訊。
“別想那麼多,慢慢都會好起來的,嗯?”華羽衡解了外衣縮排被子,暖了暖身子才抱住他:“就像你和慎兒之間一樣,你要給自己時間,不要把自己逼得那樣緊……來,給我看看你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她說著,便握住了他衣袖外的一截手腕,容溫雲已經習慣了她給自己診脈,也就放鬆了身體,靜靜地躺著。
平日裡診脈,長則一盞茶的時間,短的時候他甚至不怎麼覺得便已經結束了,然而這一次,華羽衡卻像是有些猶疑,再三地聽了一會兒,又換了一手搭在他左腕,許久才放開,表情卻是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容溫雲此時反倒是十分沉靜,被沒有抽回被她握著的手,只一手抵住她的手心問:“是我有什麼病嗎?……”
華羽衡似乎還在遲疑,容溫雲已經伸出手環在她頸間,輕聲道:“羽衡,我……”
他原本是想說自己沒事,張了張口卻恍然覺得有些艱難,若是從前,他雖然不自輕性命,卻也並不是將它看得多麼重要的,上天賜的這條命,既然上天並不眷顧,想來要收回去也是理所當然。可是現在……卻是越來越不捨了……
“不是……”華羽衡反應過來,反握住他的手將他擁回懷裡,隨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真、真的……?”
方才神情平靜的人驀然抬起頭來,幾乎要裝到她下頷,眼裡那種難以置信的驚喜交加和語氣中的小心翼翼都讓華羽衡忍不住覺得心酸,拉住他的手交疊地覆在腹部:“真的,我們的孩子……”
“是真的……?”
“嗯,如你所願……”
再三地確認,華羽衡一遍遍回應著,靠近了男人顫抖著的唇,溫柔地貼上去:“是的,是真的……上天也知道你有多麼喜歡它,所以早早把它送來了……”
他自然是沉浸在如願以償的喜悅裡,她卻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為自己的一時大意懊惱不已,止不住地後悔。
自從她遞上了那封摺子,便一時之間成了大忙人,今日到這裡視察河工,明日又要到那一部去參贊行走,簡直忙得腳不點地。
皇帝的意思,華宇斐對她說了一些,她自己也瞧著琢磨出來了一些,看來是想要讓她熟悉六部的運作,並於六部下層的官吏進行一些合作,以便華宇斐掌權之時她能夠頂上六部中任何一部的空缺,甚至一人身兼兩職。
華宇斐不是沒有其他表姐妹,哪怕是同母異父的姐妹,也是有兩個的,皇帝卻偏偏要把這輔弼臣子的“角色”攤派給她來扮演,其中固然有華宇斐與她私交甚好的原因,另一部分,雖然幾方都不說,她也只得是因為她手掌全國兵馬的母親。
母親征戰在外,於明於暗,皇帝都不會讓她繼續逍遙,往明裡說,是覺得虎母無犬女,希望她建功立業,而往暗裡想,哪怕是為了安她母親的心,籠絡帶兵在外的將帥以免兵變,朝上諸人也是希望皇帝對她多重用一些的。
母親對皇位江山從無覬覦這一點她絕不會懷疑,因此若是在平時,她倒不介意整日不著家的忙碌來讓各方面滿意,然而這三個月來,她每每見到容溫雲,都忍不住要擔心他的狀況,實在是悔死了當時遞了那一張“赤膽忠心”的摺子。
“唔……”
壓低的聲音從榻上傳過來,華羽衡眉間微皺,她今日難得下朝早,容溫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