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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寵了十八年的傢伙終究是照顧成習慣的。
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何況他過了十八年。
十八年前黃少天被他二叔九死一生地帶回來,已是氣若游絲眼見活不成了,硬是他二叔以命相逼,請了藥墓前墓主出手,忙活了三天三夜,終是吊回了恩人之子的一條小命。
他二叔一路奔波,回來又不眠不休心力交瘁地守著少天,幾乎立刻就倒了,在床上熬了沒幾日就卒了。
喻文州還是個小透明,生母抑鬱而死,他以為全世界的孩子都跟他一樣孤零零的,卻不想看見一個整日整夜身邊都裡三層外三層小話嘮。
話嘮從小就能哭,二叔死後小傢伙跟他一樣被眾人忽視了,喻文州偷著寵,一寵就是十幾年如一日。
喻家上下雖對黃少天以小公子相稱,卻並無小公子的禮遇。若是喻家換個心狠手辣的人當權,這個傢伙不知不覺就被秒死也不是沒可能。思來想去,只覺得誰都不敢保證誰都不可靠,只好自己坐上這個位置,或許還能護得他一世周全。
“喻叔!”
“谷主。”
“給屋裡再添個地龍。”
“是。”
黃少天睡得心滿意足,嘴角若隱若現的還有一絲晶瑩。
“……文州哥哥。”
“睡夠了就自己起來回房去,明日一早還要去習武修文,再遲到小心你的屁股。”
黃少天心有餘悸地伸手揉了揉屁股,再三猶豫還是忍不住嘀咕:“我不想上那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還有戰術謀略,先生一講我就瞌睡……我本來不困的!”
喻文州哪裡不知道他坐不住,可知道歸知道,縱容不縱容是另一說。
要在江湖上出人頭地也就罷了,單說在江湖上立足,沒些心思空有一身本身也是白搭,甚至少天天賦異稟武藝高超,可能到頭來卻反被奸人所用,讓他如何放得下心。
“叫你學就好好學,哪來這麼多廢話。”
“不想學不想學不想學不想學!”黃少天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拱著往他懷裡鑽。
喻文州一個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彆扭!”
黃少天哼哼唧唧兩聲,偷著伸手揉屁股,確是不再鬧了。
第二日,喻文州早起練功,一盞茶功夫之後隔壁院子裡傳來少年清脆的嗓音:“……死亡……以無瑕迎接死亡,呼喚古老的力量,死亡之門……”
蠻族異教所以冠以“異”字,修法練功和中原世家拳槍矛這些傳統武術學派必然不同,司巫谷作為異教翹楚,其“異”在司,司器,司咒,司音。
谷中聖物也是谷主象徵,是可司之器中的頂級,名為滅神的詛咒,此刻正在喻文州手上。黃少天手上的,是他習武第一天自己去地下寶庫裡面挑的,一個劍形的器,只能勉強用作練習,不算上佳,可黃少天喜歡地不得了,喻文州也只好由他去了。
司器之法勉強過關,司咒和司音卻還差的遠。喻文州也無奈得很,教了多少遍,咒術說背不會就是背不會,何況要掌握節奏和重音。
“少天。”
“文州哥哥你怎麼來了!看到我剛剛那一下了嗎是不是成功了是不是很厲害?”
少年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喻文州不知道別家小孩如何,反正他在他這般年紀肯定是文靜許多的。“不是。”
少年被打擊也沒有垂頭喪氣,纏著喻文州要下午出去逛街,喻文州恨鐵不成鋼,手中兵器直直照他腦袋敲了一記:“就記得玩!一會兒下課就去背咒術,飯前我親自檢查,背不出來不許吃飯!”
黃少天賭氣對著他同樣水藍色的背影大吼:“憑什麼不給我吃飯!就不背就不背就不背就不背就不背就不揹我就!不!背!”
“不揹你就餓著。”喻文州頭也不回地走了。
黃少天在後面看著他,眼裡居然盈了溼氣。
午飯時間黃少天根本出現都不出現,反正也沒飯吃。
喻文州看了一眼空空的座位,皺眉:鬧脾氣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一點禮數也沒有。“喻叔,叫人把小公子請過來,請不過來就綁過來!”
“是。”
“……別推我我告訴你們,我不吃飯,誰叫我吃我也不吃,除非文州哥哥下午帶我去逛街否則我寧願餓死也不吃一口飯飯飯飯飯!”
黃少天吵吵嚷嚷的聲音隔了老遠就聽見了,喻文州目不轉睛看著他,直到他心虛地低下頭。“沒人求你吃。不吃飯也要過來給長輩和谷主陪席,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