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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一步怎麼打算,阿勇也不例外的問我,讓我笑了起來,說:“別問了,好吧?我這幾天見到的朋友都這麼問我,耳朵都起了老繭了。”
阿勇笑笑,從手包裡拿出一疊錢,大約五萬,遞給我,說:“袁哥,那個不說就不說了,這些錢先拿著用。”
這就是好兄弟,知道我辭職,一時沒了收入,主動就把錢拿來給我。
我把錢推了回去,說:“兄弟,謝謝了,錢我還有了,你先拿回去,等我沒錢了,我再跟你要。”
阿勇把錢推回來,說:“袁哥,你不會是嫌少吧?”
我拍拍阿勇的肩膀,說:“兄弟,我跟你是不會客氣的。暫時我手頭的錢還夠用。對了,今天你請我吃頓好的吧,媽的,我不在野田公司,都沒人請我的客了。”
阿勇說:“那沒問題,不過,……”
我知道他還要說錢的事情,但鳳凰落了毛,總還是鳳凰,我不想讓阿勇小看,就說:“你再提錢的事情,我可生氣了。”
阿勇說:“好吧,我召集弟兄們,今天跟袁哥好好喝喝。”
在等阿勇打電話叫小弟來的時候,我環視了一下阿勇住的地方,一室一廳,由於是一體四戶的,房子又在北面,所以已經時近中午了,家裡還是很昏暗。房子裡的傢俱很陳舊了,阿勇跟我說過,這是暫時租住的,所以沒有添置什麼東西。
見阿勇打完電話,我說:“阿勇,買個房吧,海門的房產已經開始啟動,我買的房產都升值了。不論是自住,還是投資,現在買房正是時候。”
阿勇說:“買什麼房,我們這些人,有今日沒明天,買房幹什麼?”
我說:“聽我的,你的錢放在手裡亂花也就花了,還不如買房子。什麼有今日沒明天的,只要有可能,就要為明天早作打算。就用今天你想給我的錢去交個首期吧,相信我,以後起碼不會虧本的。”
阿勇說:“我聽你的,袁哥,你眼光一向獨到。唉,要不要我跟兄弟們教訓一下楊遠,你幫他那麼賣命,他還這麼對你。”
我說:“算了,他那麼對我,也是為了自己家族打算,我理解。可惜的是,野田這艘船在楊遠手裡撐不了幾天了,我也是早走早投生。”
阿勇說:“有這麼嚴重?”
我說:“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以後看事態的發展你就明白了。”
阿勇拿起手包,站起來說:“走了,袁哥,我已經叫兄弟們在海門大酒店定好位子了。”
到了海門大酒店,阿勇的小弟阿寶和阿利各帶了一個女孩子已經等在那了。阿利帶的女孩子我沒見過,只是染著黃毛,吊兒啷噹的樣子,不用問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阿寶帶的還是那個111號,我現在已經知道她有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叫餘花。餘花見了我還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我也裝作不經意的點點頭,就各自在酒桌前坐下了。
阿勇問我:“喝什麼酒?”
我說:“你們下午都有沒有事?”在坐的都說沒有,我就著說:“那就喝點猛的,金門高粱吧。”
阿勇就吩咐酒店的小弟拿來了幾瓶金門高粱,開啟給幾個男的倒滿了。阿利的女朋友很豪爽,沒二話也倒上了金門高粱。只有餘花不肯喝白酒,阿寶覺得沒了面子,鬧著要給餘花倒上白酒,餘花卻說身體不舒服,堅持不喝。推搡中,阿寶酒瓶沒拿穩,掉在地上摔碎了。酒味馬上飄滿了房間。
阿寶覺得更加沒面子,揮手啪的一聲扇了餘花一個耳光,罵道:“臭表子,給你臉不要臉。”
我本來看他們推搡的時候,就想說喝酒不要跟女人計較,還沒來及說,就看到阿寶打了餘花一記耳光,自己今天是主客,本來這幾天心氣就不順,加上我對餘花還有那麼一絲好感,感覺這記耳光就像打在自己臉上一樣,頓時站了起來,說:“阿勇,看來現在吃頓飯都得看別人的臉色,我走了。”
阿勇趕緊拉住我,一邊罵阿寶說:“你這傢伙就是手賤,你打給誰看那?”一邊對我說:“袁哥,看我的面子,別生氣,坐,坐。”
我坐了下來,指著阿寶說:“你算不算男人,啊。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
阿寶趕緊道歉:“對不起,袁哥,我就這臭脾氣,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我說:“我今天的心情也不好,阿寶,你別有意見。但是女人是讓人疼得,而不是被你打的。今後不許你再打餘花。如果讓我知道你再打餘花,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
阿寶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