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與雨

第6部分 (第2/4頁)

雨點激起無數的漣漪，交錯著，很快交融到一起。細細如線的雨就這樣畫在天空裡。

不知道魚的心情。我說。在湖畔的垂柳下。

知道雨的心情。雨說。在湖畔垂柳下的雨。

雨也有奇怪的性情。晴天，雨是快樂的；陰天，雨是快樂的；風中，雨是快樂的……因為你，雨一直是快樂的。雨歡快的說。

現在？

非常快樂！雨的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愛雨。擁著她的肩，有些涼的肩，我摟的更緊。

什麼雨？側仰起頭，睫毛下歡快的眼神，似乎是知道答案的期待。

雨就是雨，沒有什麼雨。我吻著雨的額頭。

……

雨會停嗎？我問。

雨會停，雨不會停。雨俏皮的答。

什麼雨？我問。

雨就是雨，沒有什麼雨。雨摟緊我，貼近我的心，報復的暢快的笑。

我輕笑的撫她的發。

此刻，靜的只剩雨敲打湖面的韻律。

……

聽見雨的心跳嗎？她伏在胸口，溫柔低語。

我在聽。溫柔的，純淨的，像蓮上的露；深邃的，強烈的，像蓮下的湖……是快樂的節奏。我貼近耳邊，細語回答。

為什麼愛雨？我知道雨此刻睜大眼睛。

愛就是愛。我答。

雨會停嗎？雨問。

雨會停，雨不會停。我報復了她。

你壞。雨輕捶我的胸，沒有脫出我的懷抱。

……

雨，有些大了。為躲雨而躲在雨的房簷下。

雨是抓不住的？我伸手接下雨，水珠又從指尖逃走，只留下潤溼的手。

這雨有些涼，我繼續說。不要著涼。

雨沉默著，憂傷寫在臉上。

你會在雨的心裡深藏。雨終於說，眼睛裡似乎也有雨。

雨會停嗎？我不敢正視，憂傷的問。

希望這雨不會停。我說。

步入雨中。身後似乎只有雨聲和雨的抽泣。

雨是快樂！因為你！雨，不會停！是雨聲。

雨聲很大。

臉上的雨水似乎有熱有涼。

也許這才是開始，也許這就是結局。

……

雨一直沒有停，是雨。

壹

跳躍的溪水流向遠方。汩汩的響，仿若鋼琴流淌出來的悅耳流暢。蟲兒和著這脆亮的響，也歡快的唱，但審慎的，像是試探似的，叫的並不多。這夜便不單調了。

夜裡的溪水本該是黑的，吸盡了夜色的。但淺淺的月光映在溪上，小溪便泛著皎潔的光。甚至比月還亮，宛似一條舞著的銀帶。但這溪小的可憐，窄窄的一條，遠沒有銀河壯觀。

銀河橫貫了天地。淡淡的，真似一條河在黑夜的空流過。壯觀的，像第一次見到海一樣的氣派。那不是地理課本上的，真的掛在天上。其實它每天都在，但只有這純潔的空氣裡還能看得到。

小溪裡只有月光，辯不清有星。所以星還只在天上。

深藍色的天幕上，綴滿了星，數不清的。因為有月，所以星便少了。還好這月並不圓，所以星還不算少。還是燦爛的閃著。像夕陽下閃光的湖，但並不那麼跳躍。只是靜靜的看著，眨著眼。認真的看這個世界，看小溪，看銀河。

婆娑的樹隨著微風擺弄枝條，看著自己淡淡的影。像情人的竊竊私語，讓人兩耳發癢，卻聽不清。一片大的草地，彷彿沒有雜草，像一個足球場似的。淡淡的草香隨風送進鼻腔，狠狠的吸幾口還是不滿足，讓人貪戀的。

遠山朦朧的，隱隱若現。整整圍了一圈。

夜空裡彎彎的月，夜空裡淡淡的河，夜空裡搖曳的星；夜空下舞著的溪，夜空下婆娑的樹，夜空下低鳴的蟲……整個世界現在都在山的懷抱裡了。當然還有男孩和女孩。　。。

貳

那是天琴座。男孩指著天空說。最亮的是織女星。

牛郎呢？女孩頭靠著男孩的肩。

銀河對面最亮的那顆。男孩微微動動手指就找到了。在天鷹座。

明天是鵲橋會？女孩忽然想起什麼。

嗯。男孩點頭。

他們會見？女孩若有所思的。

嗯。男孩更用力的點頭。

我就是那星星。女孩說。

哪顆？男孩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