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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蠹多則樹槀,癰肥則體敝”的觀點,只是代表了當時一批具有先進思想的知識分子的改良社會政治傾向,他並沒有找到什麼吏治有效措施。不過在文中作者為我們展示出一幅三百年前市井圖,倒引起我的注意和思索。
“今之為吏者,一襲之裘值二三百金,優人之飾必數千金。金錢銀罌珠玉珊瑚奇巧之器,不計其數,若是者謂之能吏。市人慕之,鄉黨尊之,教子弟者勸之。有為吏廉者,出無輿,食無肉,衣無裘,謂之無能。市人賊之,鄉黨笑之,教子弟這戒之。”
這段文字,讀後使起我陷入久久的沉思。光陰荏苒,三百多年過去了。作者所描繪的一幅市井圖畫,與呈現在我們眼前的當今社會慕官崇富的“民風民俗”沒有一點兒的變化啊!我們時常痛惜,在這個高速發展的資訊時代,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傳統東西將要流失殆盡。不曾想到竟有這部分最不該傳承的東西卻被我們完美的保留著。三百年前作者感嘆:“治布帛者,漂則白,緇則黑,由今之俗,欲變今之貪,是求白於緇也。”他認為是不良的社會風氣造就了“貪之錮人心甚矣”原因。
回到今天現實生活中來,當自己看到周圍的人為了仕途、工作、就業找關係求人,為了孩子上學、入伍找關係求人,到醫院看病就醫業找關係求人。好像我們這個社會除了關係往以外什麼事都辦不成似的。求人嘛,自然就要送禮。你送,我送,大家都送。有錢人可大送特送,無錢人硬著頭皮,打腫臉充胖子也要送。這樣一來,社會的關係網越來越複雜,*現象也就見怪不怪了。使得那些有點權,有點勢的人忘乎所以了。於是乎,你拿我拿大家都拿了。
筆者早就聽過一首順口溜:“反*猶如割韭菜,一茬更比一茬長得快。”那是為什麼呢?國家反*的力度在逐年加大,而*問題又不可能從根本上得到遏制,因而出現了“天天反貪,天天打貪,貪官連連不斷”的怪現象。當然這裡面情況複雜,筆者在此也不可能道得明白。有一點我們應該清楚,那就是我們自己一邊在喊反*,痛恨*的同時,一邊是不是又在充當滋生*的土壤,不斷給它提供養料?
作者題外話:2008年1月 txt小說上傳分享
范曄不幸之亂談
范曄,南朝劉宋時期的大史學家,出身士族。《南史》記載他少好學,善文章,長於隸書,通曉音律,可謂才華橫溢。宋文帝初時出仕秘書承、新蔡太守、尚書吏部郎等職。後被彭城王劉義康看中,充其幕僚。因劉義康母死,其縱夜酣飲,以聽輓歌為樂,被貶為宣州太守。貶官後的范曄,鬱悶寡歡,逐留心史學,編著《後漢書》,九十篇。宋文帝憐惜其才,遷任左衛將軍,太子參事。掌管禁旅,參與機要。不久被廣州刺史孔默之的兒子孔熙先拉攏,參與弒文帝,擁立彭城劉義康為帝的密謀。政變未遂,事敗被告發處死。死時,四十八歲,其子範藹,年僅二十,受株連同時遇害。
范曄之死,令人痛惜。一代才子,是被人一步步拉下水後,又稀裡糊塗的走上斷頭臺,枉送了性命。范曄之不幸,套用現代一句話來說就是抵擋不住“糖衣炮彈”襲擊,經不住誘惑。見小利而忘大義,被孔熙先之流牽著鼻子走上了“賊船”,實屬咎由自取。
孔熙先,何許人也,其父孔默之在為廣州刺史時因貪贓枉法,案發後受彭城王劉義康庇護而免罪。劉義康總攬朝政,後遭文帝猜忌,被排出京師,貶為江州刺史,坐鎮豫章。孔熙先為了報答劉義康的救父之恩,加之自己略有文才,便幫助劉義康網路黨羽,以圖大業。范曄當時名聲顯赫,持才自傲。孔熙先一心想拉攏他,但無人接近,又不好直接向范曄明表心跡。於是他選中了范曄很器重的外甥謝綜。謝綜噬賭,孔熙先就利用這一點,並“故為拙行,以物輸之”。孔熙先與謝綜拉好了關係後,得以引進同范曄相賭,故技重演,“前後輸曄物甚多”。范曄既“利其財寶”又“愛其文藝”,逐成“莫逆之好”。孔熙先進而步步深入,挑撥離間范曄與文帝之間的關係。范曄最終被孔熙先拉入劉義康的政治集團,導致後來的殺身之禍。
孔熙先引誘范曄上“賊船”的手段算是高明的。他不是用大把大把鈔票直接賄賂,而是施以“借賭輸財”的方式來疏通范曄,最終達到了目的。一千五百多年過去了,採用這種變通方式疏通關節的伎倆,在當今社會依然流行。當然,現代社會物質文化豐富的程度是范曄那個時代無法媲美,可提供行孔熙先之流疏通的渠道也是“與時俱進”。從送“三陪”、“二奶”到豪宅名車;從禮品、古玩到電子匯兌資金轉存國外銀行。方法陳出不窮,花樣不斷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