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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咬著牙。一言不發的蘇芷堅強的忍受著迎面襲來的氣流,即使這氣流吹得她眼睛又幹又澀,蘇芷還是瞪大雙眸的直視著前方,絲毫不敢大意的注意著身前的景象。
眼看身體就要墜落在地上了,堆成一團的衣服卻還在一米以外的地方,蘇芷急忙咬著牙變回了人型,在地面滾了幾圈後,呲牙咧嘴的忍著痛,不等大隼和二隼看到她的身子,便恢復了獸型。重新藏身到了黑暗中。
蘇芷怕落大隼順著她飛出的方向看過來,她連忙沿著石壁邊偷偷的朝著山洞深處爬去。
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反正沒有翅膀她也逃不出山洞。與其將自己曝光在山洞照射進來的陽光下,等著被大隼他們抓起來,還不如反其道而行,藏到大隼他們心目中最不安全的地方去。
畢竟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大多會把握時機的向著山洞外跑出去,而不是繼續待在這毫無退路的山洞中,與虎為伴。
躡手躡腳的前進著,蘇芷努力將自己的身子縮到了最小,她一點點的朝著大隼和二隼的身邊靠近。在他們兩個怒氣衝衝的衝向山洞口時,連忙躥回到了被他們扔在地上。並且還沾著二隼鮮血的石塊下。
因為下墜的角度問題,這會兒石塊翹起來的縫隙恰好正對著山洞的洞口。並且那縫隙比剛才的要寬的多,蘇芷藏身其下,不需要再特意的去低下腦袋,就能將山洞口的情景一覽無餘。
大隼和大隼不過一個眨眼的瞬間就趕到了洞口處,大隼大口大口的呼著粗氣,他將塞在口中的指頭往出一抽,正打算變成獸型飛出去的時候,二隼突然胳膊往他身前一抬的攔住了他。
蘇芷的心臟漏了一拍,她還以為自己沒有離開山洞的事情被二隼發覺了,蘇芷正思量著對策,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卻見二隼滿臉痛苦的捂著右腳顫顫巍巍的癱坐在了地上。
他哀嚎著望著淌了一地的鮮血,煞白的臉上因為疼痛染上了一層青灰。
不住的吸著涼氣,二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上來了,顫抖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腳趾頭,他忍不住翻著白眼的看向斜上方,將心一橫,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同腳趾血肉只剩下一小塊連線的血肉,猛地一使勁生生拔了下來。
快要止住的鮮血頓時如泉眼般向外溢位,二隼哆哆嗦嗦的往大隼的身上一靠,口中不斷低聲喃喃著:“大隼,我這是要死了嗎?這是真的要死了嗎?”
十指連心,腳趾也不例外,即使從未有過這樣的慘樣,蘇芷光看著他滿頰的汗珠,便想象到了那指甲被掰離時的痛楚。
二隼之所以會狠下心來這樣子對待自己,是因為那同血肉分離的指甲蓋伴隨著他一走一動時的肌肉牽動,像個蹺蹺板般狠狠的扎向他沒了指甲保護的嫩肉。
舊傷未好新傷又出,這麼個破落的山洞裡顯然沒有修剪指甲的工具,他無法將翹起來的指甲除去,只能長痛不如短痛的,把指甲整個扯下來了。
縱然是人高馬大的壯漢,淚珠子還是從眼眶中冒了出來,白隼一族雖比不上鷹族強大,卻也勉強稱得上天空中的一方霸主,從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鮮少被別人欺負,從小到大沒受過幾次傷的二隼止住了喃喃自語,轉而破口大罵起來。
獸人界的獸人比蘇芷以往見過的潑婦可差多了,他這麼罵來罵去也不過那幾樣重複而單調的咒怨,蘇芷好笑的看著哭哭啼啼的二隼,就在她聽得無聊,忍不住感嘆符索為何還不回來的時候,二隼突然說了一句讓她瞬間精神的話。
“那群傢伙手腳怎麼這麼慢?都這麼長時間了為啥十幾個人還同那個叫符什麼的糾纏不清,再拖下去恐怕殺了白隼哥的小賤人都該逃出絕命崖了!”
大隼和二隼正好坐在了山洞口,以他們兩個人的位置向下看去,恰好能將崖底的情景盡收眼底,血液慢慢在傷口處結了痂,二隼的臉色總算緩和了許多的說著。
“我現在疼的渾身沒有力氣,這個鬼樣子實在沒精力把她抓回來了。大隼,要不你直接去找若兒,同她合力將那個難纏的符什麼給殺掉吧!到時候你們抓住了符什麼,掰著他的腦袋做要挾,我就不信小賤人還會躲著不出來。”
二隼忿忿的看著大隼,他咬牙切齒的將話題從蘇芷轉移到了符索的身上,蘇芷藏身在石塊下看不到崖底的近況,但從二隼的那一番話中不難猜出崖底的狀況。
既然二隼抱怨符索難纏,那說明符索至少到目前來說還沒遇到生命危險,蘇芷當然不覺著僅憑二隼口中的十幾個獸人就能輕易的將符索給制服了,要是符索有那麼弱,也不可能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