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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抱住了壓律的大腿,不由分說的將大嘴一張,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起來。
“壓律大人,您繞了小的吧!小的也不知道這位雌性究竟是怎麼了,小的……”
被扣鼠突然之間的動作弄的一懵,本就受到了驚嚇的壓律立馬變得渾身僵硬,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壓律連忙彎下腰想要將扣鼠扶起來。
打斷了扣鼠的哭訴,壓律的雙手很快插到了扣鼠的腋下,他胳膊一個用力,想要將扣鼠扶起來:“巫醫您這是做什麼,您先起來,雌性這是沒救了麼?有救沒救您說站起來說,巫醫大人您別這樣……”
可扣鼠根本不打算讓壓律把話說完,壓律越客氣,他越覺得膽戰心驚。自己是個小心眼的笑面虎,就覺著全世界的獸人都同他一樣。
扣鼠連連搖頭,他夾緊了胳膊。不僅不讓壓律說話,還不讓壓律將自己扶起來:“壓律大人您要是不答應放過小的一條賤命。小的絕對不起來!”
莫名其妙只是片刻,壓律又不傻,從一開始的摸不清頭腦中回過神來,他很快聽出了扣鼠話中的意思。
將胳膊從扣鼠的腋下抽了出來,壓律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巫醫確實是個受眾人尊敬的職業,但這個職業的尊敬來自於他們救死扶傷的行為,救死扶傷容不得投機取巧。
鼠族部落因為擁有著扣鼠這個巫醫。狐假虎威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狼族部落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只是苦於扣鼠的原因不得不對鼠族部落客客氣氣,這會兒突然聽到了扣鼠說這樣的話,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壓律挺直了腰板,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真是恨不得一腳將扣鼠這個獸人界得敗類踢開,可是他的涵養不允許他這樣做,壓律強行壓下了心底的怒火,伸手將緊抱著自己大腿的扣鼠掰開。沉聲喚進幾個愣頭愣腦的雄性,讓他們把哭嚎著的扣鼠拽到了一邊。
蹲守在木屋門口的幾個獸人將扣鼠和壓律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不如壓律的腦子轉得快。卻也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扣鼠的人緣很不好,他平日裡威風慣了,經常訓斥和欺負獸人們,這會兒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獸人們怒火中燒,前仇往恨全都算到了扣鼠的身上,不知是誰先下的手,扣鼠裝出來的哀嚎在幾個獸人偷偷摸摸的掐擰中,變成了殺豬般的嚎叫。
蘇芷愣愣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掙扎著的扣鼠。他當初嘶啞的嗓音不曉得從什麼時候恢復了正常。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蘇芷之前還想著忍一時之痛。等日後羽翼豐滿了再找他算賬,沒想到扣鼠這麼快就遭報應了。
不過。扣鼠算是被打假了,可蘇芷的傷口卻是真實的流著膿。
膿水並沒有流一會兒便停下來的意思,反倒如同流不盡般不住的從黑色的窟窿裡湧了出來。
淡黃顏色的獸皮被子上也沾滿了蘇芷的膿汁,在蘇芷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壓律總算想起了蘇芷的存在,他猛地一拍腦袋,看向蘇芷的眼眸裡滿是糾結的神色。
狼族部落附近就這麼一個假巫醫,若是想要找別的巫醫過來,怎麼也得一天的路程了,蘇芷如今的模樣怎麼看也不覺著她能撐得了一天,難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雌性,就要如此狼狽的死在壓律的面前嗎?
狼族部落所在的板塊,喚作第三板塊,在第三板塊裡,雌性和雄性之間的比例早就達到了一比二十,雌性稀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雌性,哪怕相貌奇醜,只要能生育便是好的!
壓律身為狼王最信任的獸人,他當然不能放任雌性在自己的眼前死掉了,為了對得起狼王的信任,壓律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突然想到了之前一直照顧著蘇芷的阿扎。
將扣鼠用獸皮繩子綁成了一顆圓球,壓律把他留在了蘇芷住著的木屋子裡。
顧不得嫌棄蘇芷身上的膿液噁心,壓律快步走到石榻邊,不由分說的將蘇芷打橫抱起,在獸人們的一片抽氣聲中,摟著蘇芷的身子向著阿扎的木屋跑去。
為了保護雌性,雌性全都居住在了部落的正中央,正中央的木屋和部落邊緣的居住著的阿扎當然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壓律腳下生風般的狂奔著,即使氣喘如牛,他仍一刻不敢停歇的向前奔跑,由於跑的太快了,壓律的腳每一次踏在地面上,都會引起懷裡的劇烈顛簸。
蘇芷的腦袋時不時的撞在了他的心口處,拋開暈頭轉向的感覺,每一次碰觸,蘇芷都能體會到壓律心口處傳出來的劇烈跳動。
雖說壓律是怕她在自己的懷裡沒了氣才這麼盡心盡力,但蘇芷還是淚點極地的因為壓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