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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雖說從小是眾星捧月般的在蜜罐子里長大的雌性,可她比起獸人界的其他雌性而言卻要堅強多了。往日裡斷胳膊斷腿的也不見阿朱抱怨過一次,現如今她能發出這樣慘烈的哀嚎,很難想象她究竟在遭受著怎樣的煎熬。
依依心疼的跪坐在阿朱的身邊,他好想伸出手將阿朱圈入到自己的懷裡,可巫鐮早就警告過,不許他接觸阿朱的身子,即使再著急,依依也只能靠把雙手的指節捏到泛白。來減輕心底的焦慮。
也怨不得他會露出這樣的神情,阿朱如今的那副模樣,就連大莽、大威看了一眼後都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了。
阿朱身體內的控屍蟲似乎要比阿花當初遇到過的更強大,至少光用火燒是根本沒法子將它們燒死的!若不然阿朱的面板也不至於會被烈火燒成焦黑色,甚至,輕輕用手碰一下,還會有一層酥脆的黑皮掉下來。
聽得阿朱的慘叫,巫鐮的臉色一沉,他急忙轉回身子,重新將注意力投放在了阿朱的身上。
好在。值得寬慰的是,爾爾、散散他們五個兄弟比阿朱的情況要強得多,在巫鐮和寒霜的共同努力下。他們五人已經從生死線上脫離出來,現如今只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就能像阿花與大樂樂那樣恢復如初了。
“巫醫大人!求你了,你一定要把阿朱治好,治好後,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看著阿朱原本天真爛漫的臉上如今只剩下了痛苦的神色,依依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在手中般喘不上氣來,阿朱身上疼,他心裡也疼。依依真恨不得現在難過到痛不欲生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阿朱。
巫鐮熟練的拿起一旁的骨針。朝著阿朱的身上扎去,他沒有將依依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專心致志的在她的身上施著針,想要將阿朱體內的控屍蟲逼出來。
被晾在一旁的符索隨手接過小威遞來的熱水抿了一口,隨即自行朝著寒霜走去,絕命崖上還有蘇芷等著他,天很快就要亮了,他來這裡不是看巫鐮是怎麼施展醫術的,而是想要同蠍王山上的眾人一起,趁機的將小人參精除去。
狐九身上的血跡實在太多了,即使小人參精用泥土糊在了他所有的傷口上,可狐九的身上還是會隱約傳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剛剛在蠍王洞外的小土坡下時,符索便已經鎖定了小人參精的藏身之地,只是他擔心一向狡詐的小人參精還存著後招,所以才沒有貿然出手。
小人參精捨不得將狐九拋下,並不是他和狐九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為了從狐九的口中弄清楚阿朵的下落。
但若是真的逼急了,小人參精一氣之下決定自個兒一個人去尋找阿朵,他只要將狐九拋棄后土遁掉,沒了狐九當活動指路標,符索再想找到他,那可就難了!
小人參精有精力拖時間,符索可沒興趣陪他耗著,更何況除了急著回到絕命崖的因素外,還有一個大家都極有默契閉口不談的原因是,洛水還在小人參精的手上。
即使符索不願意承認,可在蘇芷的心裡,他確實比不上洛水重要。
符索沒有巫鐮那麼強的嫉妒心,也沒有寒霜那麼大的獨佔欲,他只希望蘇芷每天都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自願待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一臉苦大仇深的呆坐在石榻上,就算身在他旁,心卻系在了別的雄性身上。
無論是一擊將小人參精殺死,還是把小人參精逼急了徹底消失在眾人的面前,這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符索很有自知之明,他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若是想沒有後顧之憂的將小人參精抓住,必須和蠍王洞裡的獸人們聯合在一起。
站在寒霜的面前,符索癱著臉把心底的想法低聲同他說了出來。
從阿朵的消失到狐九的受傷,符索將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聽著他的話,寒霜的眼眸漸漸微眯在了一起,他冷冷的點了點頭,偏頭和豎著耳朵偷聽了半天的小威交代了幾句,隨即站到符索的身前,頭也不回的朝著山洞外走去。
寒霜不是個愛說話的人,符索也不是,他們兩個只是簡單的將心底的想法交流了一番,隨即一眼不吭的朝著狐九留下的痕跡尋去。
只要小人參精沒有從狐九的口中套出話來,他短時間內是絕對不會丟下狐九的,符索也不著急,他和寒霜細緻的尋找著草叢中的蛛絲馬跡,最後,終於在一個突起的小土丘後發現了正給狐九口中塞東西的小人參精。
小人參精的警覺性很高,離著他還有十幾步之遠時,他便猛地發現了逐漸靠近自己的兩個人。
下意識的打了個顫,小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