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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子身上。蘇芷快步走到了屋外,她在院子裡掃視了一圈,把仍然扔在院子中央的石刀拿了起來,緩緩地向著屋內走去。
裝出舊傷未好,氣力衰竭的模樣,蘇芷假裝喘著粗氣的提著石刀,一點點的走近了木門。
她步履緩慢,神情疲憊,可就算這樣,也不讓熱心跑出來的阿扎幫忙,蘇芷一邊虛弱的和阿扎說著“我沒事”,一邊緩慢地挪到了木門旁邊。
眼見大塊頭明的腳已經高高抬起,下一個瞬間就要邁出門檻了,剛才還動作遲緩的蘇芷忽然向前邁了一大步,敏捷的竄到了大塊頭明的身前,蘇芷“啊”的發出一聲低呼,她假意腳下一個踉蹌,雙臂急忙向著眼前的大塊頭扶去,隨著她的動作,原本被蘇芷抓在手中的大刀順勢直直的向下掉去。
石刀刀尖正對著的恰好是大塊頭明腳丫子上的大拇指,身上扛著個尺子,雙臂又恰好被蘇芷抱住,大塊頭明本就彎著腰不方便,等他察覺到危險,連忙把腳丫挪開的時候,刀尖已經插到了大拇指上,並且刀身一倒,朝著他的腳背砸去。
三四十斤的分量猛地插入到了指甲蓋和肉連線的縫隙中,再加上刀身的重重一拍,大塊頭明的左腳整個變成了紫青色。
淤血迅速散出,把整個腳背映的青紫,再也顧不上管身前的蘇芷和肩頭上扛著的尺子了,大塊頭明把左腳從石刀下抽離,雙手捧住自己的腳丫子,“嗷嗷”的慘叫連連。
沒有壓在尺子雙腿上的有力臂膀,尺子頭朝下的沿著大塊頭明的後背滑了下去,徹底清醒過來的尺子來不及反應,他的腦袋便“咚”的一聲悶響,和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成子聽聞了尺子跑到阿瑪的屋子裡鬧事的事情,只好站到石桌子旁同依舊高冷的仰著頭的阿瑪表示歉意,他正和阿瑪說著話,等成子聽到大塊頭明的痛呼聲時,剛一扭頭,恰好看到了尺子墜地時的慘狀。
眼見尺子的脖子和地面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成子的雙眼頓時激凸出來,他連驚呼聲都忘記了,成子快步跑到了尺子的身邊,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和地面劇烈的撞擊,讓他的腦子整個陷入了暈乎,在渾沌大腦的對比下,鼻樑上劇烈的疼痛越發變得明顯。尺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喊了聲“成子哥”,他的唇動了動,沒能繼續發出聲音,就重新陷入了黑暗。
厚厚的獸皮被鮮血浸溼,血珠順著獸皮的下襬正好跌在了成子赤果的腳背上,察覺到腳背溫熱的成子微微一扭頭,望著尺子鮮血淋漓的慘狀,他驚得眼珠子差點蹦出來。
成子的身板比不上大塊頭明和尺子強壯,他能顧得上一個就不錯了,費力的把尺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成子好半響才在聞訊趕來的阿瑪幫助下,把自家弟弟扶回到了石榻上。
石刀插入到了指甲縫裡,跌倒的瞬間挑起了小半個指甲蓋。
大塊頭明比不上尺子那麼悽慘,卻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他著急的想要轉個身子回到屋子裡歇一歇,剛一抬頭,腦袋“嘣”的撞在了木框上。
腳上的傷比被野獸撕裂皮肉還要痛,大塊頭明已經是淚眼婆娑了,再和木框這麼一撞,眼淚忍不住飈了出來,他也不回屋子裡了,大塊頭明不管不顧的往地上一坐,一手捧著腳丫,一手摸向了撞疼的頭頂。
大塊頭明坐在了門檻上,不大的門口被他偉岸的身軀堵了個嚴嚴實實。
尺子的鼻樑斷了一次又一次,如果再不接好,恐怕以後就該落下毛病了,阿扎巫醫的使命感在尺子鮮血直流的時候便油然而生,這會兒他急著到屋內為傷的更重的尺子包紮,卻被大塊頭明擋在了屋外。
急的團團轉,阿扎都想從大塊頭明的肩頭跨過去了,可一來這麼做不禮貌,二來大塊頭明的個子太高,即使是坐著,也不是他一個小獸人想跨進能跨過去的。
根本不理會阿扎的急亂,大塊頭明反倒在疼痛感漸漸散去到可以忍受時,把腳向前一伸,示意阿扎先為他包紮。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看著大塊頭明無賴的模樣,被他氣到了的阿扎又急又氣的指責出聲,“你擋在門前,我連乾淨的獸皮都沒有怎麼為你包紮!況且你的傷的又不重,我先為尺子包紮完,自然會給你包紮的!”
他氣憤之下,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好聲好氣的低聲同大塊頭明商量,阿扎這麼一說,立馬引起了屋內成子的注意。
一個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個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同自己有血脈關係的親兄弟,雖說尺子不爭氣,老是將他氣的半死,但血脈的力量有時候反倒更容易讓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