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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蘇芷一手造成的。雖說被人這麼枕著非常的不舒服,可恩人在臨死前僅僅提出了一個如此簡單的要求,她當然不能拒絕了!
腦子裡飛快的閃過了許多這段時間以來,穆茶在狼族部落照顧她的片段,對穆茶的感謝以及對生命無常的感慨很快將不情願的感覺與羞澀沖淡,穆茶不讓她動,蘇芷真的不再亂動了。
直挺挺的坐直了身子,蘇芷僵硬的用大腿和胳膊撐著穆茶的身體,穆茶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芷就這麼幹挺著,想要盡最大限度的滿足穆茶的需求。
感受到蘇芷身子的僵硬,穆茶忍不住輕笑出聲,哪怕他現在虛弱的很,笑一笑都很費力,穆茶還是聳動著肩膀笑起來了。
自從被毒蠍女王擄到蠍王山上,穆茶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安寧,也很久沒有這樣發自肺腑的笑了。
他還記著,年少的自己曾經很非常喜歡說說笑笑,也非常喜歡同族人們嬉戲打鬧,就像現在的姿勢,他也曾這麼躺在自己父王的懷裡,感受著親人帶來的溫馨。
若不是滅族帶來的仇恨讓他在仇恨中漸漸迷失了自己,穆茶也不會因為過早的擔負起這份家破族亡的責任,而不得不變得像如今這樣沉默寡言與不苟言笑。
是仇恨促使著穆茶一步步變強、一點點長大,卻也是仇恨讓穆茶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陌生的自己,可他沒有別的選擇。
孤獨的世界裡除了那些個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仇恨外,從來沒有出現過“愛”的個字眼,活到現在,穆茶已經不記得什麼是愛,愛是什麼了。可如今,躺在了蘇芷大腿上,穆茶突然清楚的感覺到,蘇芷帶給了他一種一直以來求之不得又難以言說的幸福感。
漆黑的洞穴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蘇芷身上的溫熱體溫在靜謐的空間裡體現的越發明顯,不用再想什麼毒蠍女王,也不用再想那些個族仇家恨與如何更好生存的問題,這一次,他只需要安安靜靜的躺在蘇芷的身上,好好的感受來自蘇芷的溫暖。
以前的那些個快樂時光彷彿就發生在昨天,穆茶微睜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洞頂,洞頂上似乎正像幻燈片一樣的,一張又一張的回放著他記憶中的那些個畫面。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在那些個鮮活的畫面裡,他的父王與族人們不僅沒有死,並且還熱情的同他打著招呼,穆茶彷彿聽到了他們的問好,還聽到了他們對他與他身邊那個女人的真摯祝福。
淺笑著拉起了壓在自己胸口的手,穆茶一邊回憶著,一邊把蘇芷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他實在是有些累了,長久以來複仇的念頭像一把枷鎖將他的手和腳緊緊地綁在了一起,讓他徹底的失去了自由。
作為部落裡唯一一個活下來的獸人,代表著所有族人希望的他,穆茶根本沒有做到父王臨死前期許的那樣帶著族人希望的幸福活著,反而如同一個復仇的工具,只能靠偽裝與仇恨苟延喘息在這個世界上。
以往還感覺不出厭惡與排斥,也明白不了父王臨死前一番話的良苦用心,直到這一次險些丟了性命,在生死線上掙扎了一次,穆茶才驚訝的發現,他是那麼討厭那種為了復仇而活著的日子,為了復仇變得連自己都陌生的模樣!
部落和部落之間為了掠奪資源與女人,滅族殺人一向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曾經生活著的部落是那麼的富饒,偏偏在富饒之下還不如其他部落強大,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本就危機四伏,富饒的弱小部落自然會成為其他獸人眼中的肥肉。
就算沒有毒蠍女王,也會有老虎女王、獅子女王、老鷹女王……只要自身不強大,當然會任人欺凌。
穆茶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他也不會勒令狼族部落的獸人們增強自己的實力了,除了想帶著這些獸人為自己的族人報仇外,打心底裡,穆茶其實是怕曾經族人們的悲劇再一次在狼族部落的身上上演。
既然這樣,他又有什麼好仇恨毒蠍女王的呢?換做強盛的部落是他們,弱小的部落是蠍王山,穆茶相信,他的父王同樣會在資源匱乏的情況下,對蠍王山發起攻擊。
更何況,蠍王山所在的第一板塊和狼族部落的第三板塊相隔那麼遠,狼族部落好不容易變得像現在這樣強大與富饒,他若是強行帶著他們遷徙,只會讓整個部落在遷徙的途中不斷地衰落。
衰落很簡單,強盛卻很難,為了一個部落的仇恨,而牽扯上另一個至親至近部落的興衰,就因為狼族部落同自己沒有血緣上的親屬關係,他就要把在狩獵場上站在一起的生死兄弟的性命當做工具和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