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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叨完了才一點點解開死者衣衫,屍體渾身有多處的淤青還能看出被拳打的痕跡,每一拳力道不均想來是被普通莽夫所傷並非受到高手追殺。如此看應該是得罪了平日裡的人,死者身份也是尋常人。身上多處被打傷,頭部有撞擊過痕跡但也只是皮外傷,看來致死的原因可能是多處捶打之後導致。
年曉魚將檢查所得結果一五一十告訴程囂墨,同時兩人還注意到屍體衣服上有不少的爛泥,但是鞋底卻沒有爛泥粘著的現象。
這點十分可疑“假設兇手是在此地殺了死者的話,鞋底應該是最泥濘的,但鞋底沒有衣服上卻泥漬斑斑,實非正常。唯一能解釋合理的現象便是死者在死之後被人扔在此處,死者可能從高處滾落沾染了這些。這也說不通……”程囂墨一直喃喃自語,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神情也頗為嚴肅,與平日所見的紈絝不堪的程囂墨形成強烈反差。
年曉魚甚至都懷疑是否自己看走了眼“你快說,怎麼說不通?我認為這個解釋十分合理,怎麼就說不通了?”年曉魚追問。
程囂墨解釋“紅袖出事當晚,我派了李弗清出去尋找。他說並沒在她家見到本人,而且宅子也非燈火通明,顯然紅袖是不在屋內的。她是在傍晚之前就已經出門或者根本沒回過宅子,另外你也說她是外鄉女子,在這裡根本沒有親人。大晚上出去又會見誰,所以你不覺得這具屍體另有其人的可能性更大嗎?”
年曉魚不同意此番言論“你這麼肯定兇手不是在宅子裡行兇的?他們很可能在宅子裡殺了人然後製造屋內無人的假象,然後再把屍體拋下山。”
“你就別再這番事情上爭論了。我是很早便叫李弗清去瞧著的,但他回覆說並未在宅子裡見到紅袖,而且之後等了一晚上也沒瞧見人影,屋內一片乾淨沒有任何行兇軌跡。顯然事情是在外頭髮生,至於究竟發生何事,還得找證據。”
說著,程囂墨又將話題轉移到年曉魚身上“你是第一個認識紅袖的,究竟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的事情,還有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年曉魚將當日情形告訴了程囂墨,這下,程囂墨更加覺著這個紅袖蹊蹺,背後定是隱藏了什麼大秘密的,只是既然是身份非凡連當日那些殺手都未能殺死她,今日既然死在一個沒武功的人手裡是否有違常理?不過這個紅袖來的也有些奇怪,既然是弱女子又說遭到追殺,她是如何一人之力從京城逃至此地,即便是一路上有人護著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竟然毫髮無傷只是受了些驚嚇。種種痕跡都讓程囂墨覺著死者不是紅袖。
如果這一切推測都成立,而死者卻穿著紅袖的衣服,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紅袖見過死者。很可能是在一種迫於無奈的狀態下將自己的衣服換在死者身上躲避某些人的追殺。那麼只要找出紅袖就可知死者的模樣。
“死者可能不是紅袖,她已經躲藏起來。只要找出她就能知道死者的真實面貌。只是紅袖一定躲得很好,說不定已經出了泉州城。天下如此之大,加之我們對其不瞭解根本不知她會躲在何處,很難找。還需花些時間從長計議。”
“啊?”年曉魚深情淡然,目光無色,方才還有的十足之氣頓時變得毫無底氣。如果程囂墨推測無誤那就真的難辦了。
年曉魚也有些手足無措“算了算了,此案真的可能成為懸案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把屍體藏在這裡吧,先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別的可疑之處。”
程囂墨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好吧,且碰碰運氣,只是屍體已經死了有些日子得儘快查清才好,否則腐化成骷髏就更難追查了。”
兩人回了泉州城,誰知剛上街就叫一幫衙役給團團包圍,領頭衙役雄糾糾氣昂昂義正言辭的命令一眾衙役將兩人帶走“程囂墨,年曉魚!你們二人偷盜屍體導致死者不能入土為安,雖然不知死者身份,但本縣縣令念其可憐決定立個墳墓讓其死後有一片棲身之地,但你們二人的惡劣行為讓人憤怒!”
第二十九章 城外死屍(六)
衙役們振振有詞的一番話叫年曉魚和程囂墨不知如何應對,周圍看的百姓也是各種猜測。但是年曉魚可沒心情理會這些,又是進大牢,無奈,絕對是無奈。
年曉魚已經無力反抗,任由他們拖著自己走。
程老爺聽說程囂墨被抓進大牢怒火中燒“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關鍵時刻叫他在無色齋打下手就死活不願意,東躲西藏的。現在倒好惹上了官司,進了大牢,真是給我們程家丟臉。那縣令老爺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這次還不得好好狠敲一筆!”
程老爺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