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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那頭開了盞昏暗的應急燈。體育館的天頂非常高,看著看著就覺得像個黑洞似的,也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去,好像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吸走一樣。我趕緊就不看了,扭頭去看李嘯銳。
正好看到他舀出根菸來點上。還沒吸兩口,他就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甩了甩把煙摁滅了,就舀手指夾著放在鼻子前聞。我看他跟只狗似的在那抽鼻子我就覺得好笑,小聲跟他說你抽吧不礙事。他搖了搖頭,也沒搭理我。
我說我這是發燒了麼。他說是。然後就嘆了口氣,說年輕人還是鍛鍊不足。我想想也是,這病看上去不大像是被感染,估計就是之前幾天體力活幹太多給累出來的。但是我還是不爽他那口氣,我就說我哪像你老人家威武雄壯。我說對了你多大。李嘯銳就愣了愣,然後說你等等我算一下,然後就真低頭開始算。我有點無語,我說別算了,今年28,年後29吧。他還是低頭在那算,算完了說,29,你怎麼知道。我說你16入伍,滿役12年剛出來,至於你算那麼久嗎。你是年尾生日?他說是,11月。我問他月頭月尾,他說月頭,3號。
我就恥笑他是天蠍座。他說天……什麼。我說星座啊,天蠍座,傳說中報復心強佔有欲強護犢子而且**強的玩意。他說那到底是什麼玩意。我說你不知道星座是什麼東西嗎。他說不知道。我瞬間覺得這簡直是代溝,就說算了,我懶得解釋,估計你也沒興趣。他說好。
他大概是看我一副想聊天的樣子,就拖著身上裹的被子往前坐了一點。我看他那副懶洋洋挪過來的樣子,我就說他,說你怎麼跟只狗似的。他就瞪了我一眼,說胡扯,老子是狼。我就跟他開玩笑,說你以前部隊代號不會真叫狼牙吧。他說不是,叫飛鷹。我愣了愣,說空軍?他說沒分那個,他主學的是狙擊和偵查。
我就問了些他以前部隊裡頭的事情。他又講了一些,大多是訓練的事。他說有一次出任務,是冬天,下了老大的雪,紛紛揚揚的。他是偵察兵,需要野外隱蔽偵察。結果在那待了一天一夜,差點被活埋死在雪地裡。我說呃、那怎麼辦——還好當時沒問那你死沒死——他說能怎麼辦,死也得把任務完了才死。
聊了一會,我看他精神不大好,就跟他說你去睡吧。我真睡不著,我自己緩會。別明天你也病了,王漢一個人帶著倆女的倆孩子要怎麼整。他點了點頭,就縮了回去。還是坐著。
我就躺著發呆。
後來我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今天中午的時候開始,體育館外頭就有好些人在徘徊,以後注意點。
我愣了愣,說什麼、什麼情況。
他聲音壓得很低,估計是怕吵醒王漢,我聽得不大清楚,只能大概聽都他的意思。他說可能是之前我遇到的那個人看到我往體育館這邊跑了。所以現在也不太敢開燈——當然,我們本來也不怎麼開燈,為了省電。
我就有點後悔。可是一想,後悔也沒什麼用,我也不可能當時就把人給殺了。我就說沒發生什麼吧。李嘯銳說沒有。那些人還不確定人到底是哪裡住了人,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他得閒看看。我就問他是不是想把那些人都拉過來一起合夥。他說不知道,得再看看。我就呆了呆,沒想到他還是存這樣的心思,就嘆了口氣。
李嘯銳可能也知道我的意思,就說到時候看看吧。然後低聲跟我講,說現在人家在外頭也不好過。換咱在外頭,也不希望就這麼餓死。我說哼哼哼哼。
不過我也明白他意思。要真跟外頭的人換過來,我當然也希望有什麼人能給我點幫助。不過這些事情果然還是隻能從自己層面上出發,沒有辦法說如果。
我就跟他講,你幹什麼我不管,不能威脅到我們現在這些人的安全。他說我什麼時候幹過那麼二的事。我說這不是防範於未然麼。趕緊睡覺吧。他說行。
後來我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實在是無聊狠了,我就跑進空間來寫日記了。今天也不知道王漢王瑤他們幹什麼了,東西都清點了沒有。出去是肯定沒有的,外面有人圍著。而且……李嘯銳沒說,但他都特地警告我了,估計外面的人也不會怎麼友善。
我有點想跑到視窗去偷偷看一下,想想又算了。別沒看著別人反而讓別人給發現了。
剛才巡視空間的時候,我發現空間植物裡頭,開著藍色花的那一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原來的花都很巨大,而且健康堅挺的樣子。現在看上去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蔫巴巴的,好像要幹掉似的,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它是不是要結果了啊。
我又查了一回,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