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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有不甘的繼續說:“但所謂無風不起浪……”
他打斷她後面還要喋喋不休的話,“沒錯,風就是造謠者的嘴,風助浪勢,浪才會越來越高。這件事不勞皇后費心,兩日內我會令禁衛軍徹查造謠之人。無論王公親貴還是販夫走卒,一旦讓我查出是誰做出這種擾亂民心的事情,助長這些謠言漫布天下,我定會在東都準備好五百間牢房伺候!”
他清冷的眸子比月光還冷徹,讓伶牙俐齒的皇后也成了沒嘴的葫蘆。
但來找他說這件事的卻不只皇后一人。
戶部尚書長孫平是東野蘭一手提拔的得意親信,對他萬分崇敬。聽了眾多流言蜚語,他更是無法忍受,親自來找東野蘭。
“王爺,東都謠言四起,必須想辦法平息。”
東野蘭抬起深海般的雙眸,淡然乏味的問他,“你說我該怎麼辦?”
長孫平躊躇著,說出自己的想法,“目前不宜將公主關押太久,讓公主反省一段日子也算是給了她懲戒。公主畢竟是功大於過,在國內威望極高,萬一惹惱了公主的那些親信,對您也不利。”
東野蘭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還有呢?”
“還有就是……”長孫乎頓了片刻,斟酌著說:“您與水玲瓏公主的婚事要進行得越快越好。”
他苦笑了一下。這些事情他豈能沒有考慮過?一個他將另娶的訊息已經讓東野雪發狂,若真的到了成親之日,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他無意間想起蕭寒意的話——
“別和她作對,別悖逆她的要求,否則我肯定你會惹惱她,後果也未必是你能收拾的。”
古人云:白頭如新,傾蓋如故。難道他對東野雪的瞭解真不如一個甫與她見面的外人?十年中相處的點點滴滴在心頭上繚繞,一刻都不能忘。只是十年前與她初見時他便早已料到他們會有這麼一天。
他,一個當年差點就巧奪皇位的王爺,為什麼會在最後一刻放棄,甘願做個掛名的攝政王?這個秘密背後隱藏的一切沒人知道,連東野雪也不知情。因為他早已發誓,即使是死,都不會說出真相。
現在呢?
一陣體寒如巨浪襲來讓他撲倒在書案上,似一下子被扔到了冰天雪地中。自從三年前他猝然病倒,雙腿廢掉之後,這種感覺便三不五時的讓他痛苦一番。再好的良藥都治不了他的病,也只有東野雪滾燙的手指握緊他的掌心時,他才會稍微感覺輕鬆一些。
東野雪,東野雪……
他喃喃念著她的名字,被寒流折磨著,不由得昏厥過去。
醒來時,意外的先看到蕭氏兄妹。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東野蘭特許他們可以任意進出他所在的玉苑東宮。不過現在他有點後悔自己給對方的特權。
他勉強支撐著坐起來,問道:“我……有沒有在病中失禮?”
“你所謂的失禮是指什麼?”蕭寒聲故意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還對他輕佻的眨眨眼。
東野蘭撥出一口氣,“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你身為北陵王子的豁達開朗、堅忍不拔,北陵復國有望。”
他事事都能轉到國事外交上去,這種打太極的功夫倒是讓蕭寒聲更加佩服,便也不和他多繞彎子了。
“我讓寒意替你把了脈,你大概不知道,她是北陵第一國手的愛徒。”
蕭寒意說:“你的脈相很奇特,虛實不定,還有一股寒流在體內到處遊走,且越來越強。這種脈相在任何醫書古籍上都不曾有過記載,你可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
東野蘭黯然道:“知道又如何?既然醫書上都沒有記載,那我就算找到了病因,也找不到根治的方法。”
她一蹙眉,“這麼說你是存心等死?”
他不答她的話,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說:“你們來了也好,我派到北陵去的人將這件東西取回,看看你們是否還用得著?”
蕭寒聲和蕭寒意剛才並未注意到屋角的那張桌子上擱著東西,此時一眼望去,只看到一個刻滿雲朵的長形劍匣,不禁驚呼,“赤霄劍?”
蕭寒聲搶先跑過去,將劍匣一把抱在懷中,這才發現劍匣輕若無物,開啟一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赤霄劍呢?”他急問,神情激動萬分。
東野蘭搖搖頭,“我的手下找到這個劍匣時裡面已經空了,想必赤霄劍已落在赤多族人的手上。”
“赤多練。”蕭寒意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毅然說:“我回去,奪回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