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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挾持皇后逃離,不料飛龍從半空中一層身形,剎那間就飛到他面前,龍爪一伸,自他手裡硬生生將皇后搶走,扔到後面的東野士兵群中,回身龍尾一擺,正好打在敵人的肩頭。
那人吃痛之下不由得鬆手,赤霄劍便掉在地上。待他要撿,飛龍的爪子已經抓起長劍飛回半空,依然是昂然冷傲的盯著他。
那人怎麼也想不到飛龍現身後,他竟然會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而且還失掉了赤霄劍。此刻有多少震怒和憤恨都無法用言語形容,但他又不能多停留一刻,眼下離開這裡是最要緊的。
他騰身而起,大喝道:“走!”
此時,東野雪大聲喊,“放箭!”
箭若飛雨追隨著那群人的身影射去,飛龍也在這一刻隱沒於黑夜中,隨著散去的黑雲杳然蹤跡了。
東野雪還要帶兵去追,後面突然有人傳話——
“攝政王有令,所有將士原地待命,不得追捕逃犯!”
這下子眾人都愣住了。不追?
東野雪飛也似的跑到玉苑東宮,這裡和剛才幾乎沒什麼不同,若非窗戶上的一點燈光和東野蘭的剪影投射在上面,她差點就要反身去劍閣找他了。
推門而入,她第一句就問:“為什麼不追?將士都已趕到,船隻也已經扣留,你一會兒說留,一會兒說放,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她大喊完才發現東野蘭並沒有坐在輪椅上聽她說話,而是半靠在窗戶上,半倒在書案邊,似站非站,似坐非坐,緊閉著雙眸,臉色慘白如紙。
她大驚,將他一把抱住,急問道:“你怎麼了?剛才那群人是不是對你不利?”
“沒事……”東野蘭睜開的雙眼混沌無光,口鼻中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會停頓,卻還在勉力安慰她,“我只是宿疾發作,休息一下就會好了……”話沒說完,他已經軟軟癱倒,昏迷不醒。
東野雪抱著他,瘋狂的喊著,“蘭!蘭!來人!快來人!”
為東野蘭診脈的人是蕭寒意。她和蕭寒聲結伴而來,幾乎是在東野雪喊人的同時就進了屋子,速度之快,讓東野雪起疑,所以沒等蕭寒意診脈就攔住她。
“剛才你們去哪裡了?赤多族來人搶你,蕭公主竟然恰好不在場,還真是先知先覺啊!”
她懷疑嘲諷的口氣讓向來沉默的蕭寒意開口,“歹徒到來的前一刻,攝政王派人送口信給我們,要我們立刻躲避一下,我們才離開的。”她靜靜說:“你再不讓我為他診脈,也許他就此命歸黃泉,到時候若有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不要怪我。”
東野雪側身讓開,因為從蕭寒意眼中她看到一片坦白赤誠,而此時此刻,她也只有相信蕭寒意可以救東野蘭一命了。
見蕭寒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塞到東野蘭嘴裡,東野雪急道:“你給他吃什麼?”
“北陵傳世靈藥,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壽。”
蕭寒意不願多作解釋,診脈整整耗時一盞茶的工夫,東野蘭的臉色並沒有好轉,且氣息忽強忽弱的,但情況比剛才明顯要好了許多。
蕭寒意診脈完畢,回身對兄長和東野雪兩人正色說:“和我上次診斷的結果一樣。他氣血虛空,遊走的規律又異於常人,而且這次發病後他的身體明顯嚴重受損。這種病應非一朝一夕發起,當是經年累月的損傷,他平日有在練什麼武功嗎?才將他傷成這個樣子?”
東野雪蹙眉沉吟,“練武?他以前是天天練武,但並非什麼艱深傷體的魔功啊。而且自從幾年前他突然雙腿受傷,不能行走之後,他更是荒廢了武事,一天好幾個時辰埋首於國事,連宮門都很少出去的。”
蕭寒意追問道:“他為什麼會雙腿殘廢?”
東野雪回憶著,“他受傷的原因至今仍是個謎,那時我正帶兵在外攻打蕭河,班師回國的時候就得到他受傷的訊息,問及原因,全宮上下竟然無一人知道,只說他有一天早上突然跌倒,然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蕭寒意一雙秀眉深深斂起,“這還真奇怪了,這種病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她看了一眼東野蘭,悄聲對東野雪問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又可曾說起過什麼?”
東野雪搖搖頭,“他對自己的病很少提及。”只除了她前次要出征西涼的時候,他曾黯然說過:“我已是個殘廢,連獨力走出這個花園都有困難,外面的事情我又能幫你多少?”
但也只有那麼一次提及,而且說得極簡單,什麼旁枝末節都沒有提到過。
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