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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宋老輕輕搖頭：“你自立門戶為什麼要擔心？年青人總該有自己的天地，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照著自己寫的東西來做。”
“會。”李正回答的很認真。
不過他又加了一句：“我想借沈總的手掙錢是事實，但是你們倒不用擔心我自立門戶，我手上餘不住錢……”
李正表面平常，心裡卻很苦。
有斂財心在，他就算有心開公司，恐怕也會在一夜之間倒閉。
一個沒有流動資金的公司，怎麼存活。
“你的想法我已經看過了，這個本子，如果拿給別人，會把你當成瘋子。”宋老手按在本子上。
“本來就是個瘋子。”宋霖忍不住低聲咕噥。
“宋老也這麼看？”李正笑了。
結果不用問也知道，否則瀋陽不會費那事把他接來。
更不會把負責整個集團財務的宋霖叫過來。
“我老了，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年青人怎麼做。”宋老說完，站了起來：“李正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跟丫頭商量吧。”
幾人跟著站起來，送老人出門。
李正一頭霧水。
這老爺子，把自己叫過來，前後不超過五句話，起身就走是什麼情況。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太冒險了？
“沈總，宋老他？”李正看著宋老上了小趙的車，忍不住問道。
“宋老對你評價相當高啊，普通人眼裡的瘋子，可能就是鬼才。但是兩百萬不是小數，雖然我有心投資，也要有個合理的投資方案，給其他股東交代，況且現在圓融正準備上市，一切都要按手續進行。”瀋陽幾句話，打消了李正心裡的疑惑。
跟這種老成精的人物在一塊，真的是太累了。
每一句裡，都透著玄機。
連猜帶想，還得擔驚受怕。
“笨蛋！你別得意，不把本小姐說通，休想動用公司資金！”宋霖大搖大擺地走回桌前，說話讓李正有種正在受審的錯覺：“我問你，兩百萬投資下去，你怎麼能保證穩定物價？海關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運費和人工這些都是要計成本的，做生意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這麼一說，李正立刻明白過來。
本子上寫的，都是些大概的測論，並沒有落到實地。
宋霖說的這些事，確實影響到投入和利潤，做為一個生意人，如果不能把成本控制好，有可能會帶來很大損失。
李正把自己心裡計劃一條條說出來。
具體到每一個細節，甚至連瀋陽去海南考察隨身攜帶一名老的木藝師傅，都想的周全。
宋霖本來還一臉不服，但是越聽越心驚。
漸漸地，她質問變的少了，問題變的多了。
瀋陽坐在邊上，只是聽。
邊聽邊點頭。
他也以為李正只有大方向上的規劃，卻想不到細到這種節點上，甚至連怎麼應會那幫炒貨的臺島人，都有個獨立方案。
這些細節，連他都只能看到個大概脈絡。
瀋陽讓人安排了一頓農家午飯，三人一直聊到下午。
下午小趙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三份合同。
想來是瀋陽提前安排的。
李正現在合作對像，已經不單單是瀋陽，而是整個圓融集團。
基本手續，自然免不了。
合同一式三份，李正拿一份。
一切停當之後，小趙送李正離開。
宋霖走出院子外面，到角落裡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表哥，幫我查個人，李正，身份證號碼xxxxxxx，從小到大的經歷全部查清楚，特別是他跟哪些人交往。”這時的宋霖，沒有一點調皮，渾身透著職場高能。
半個小時後，電話回撥過來。
宋霖進屋拿筆和紙一一記下。
然後重重在紙上畫了幾個圈，其中就有張曼、王陽明和吳妙華。
甚至連司馬唯一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沈叔，你不覺得那傢伙很可怕麼？”宋霖畫完，問道。
“你不是也讓我覺得很可怕。”瀋陽笑著。
“那能一樣嗎？我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唉！萬一以後李正真的要自立門戶怎麼辦？”
“這是必然。丫頭你想要控制他？聽叔叔一句勸，這樣的人，怎麼甘心被人控制呢，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