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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改好。
離八月初三還有八天,舞和曲已經配合得天衣無縫了。這天我教給惜水一首新的曲子,然後讓她接下來的五天都不用來了,最後三天再來練。
然後就著手開始處理我那一大堆風箏。風箏有一些是彩色的,有一部分卻是按照我要求用白紙做的。這堆白風箏足足畫了我五天,好畫歹畫終於是趕出來了。有的只在上面畫一個大大的滿滿的紅心,題字:滿心歡喜;有的畫個笑哈哈,題字:笑口常開;有的畫上兩個可愛的小孩肩並肩坐在海邊看日出,題字:相伴此生;有的是兩個小孩牽著手採花,題字:不離不棄……最大和最小的那兩個風箏,我畫上了同樣的畫:一個小女孩穿著藍色的裙子放著風箏,一個小男孩溫柔地看著她笑。大的風箏題字:乘著狂風,天空中愛得英勇;小的風箏題字:學會英勇。看著那自己的傑作,想到浩的笑容,再累都值得。
轉眼就到浩生日那天,浩早朝完就回來了。整個王府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大官小官都來為浩賀壽。
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浩是用什麼藉口開溜的,居然到醉園和我一起用午膳。還命人送了套衣裙給我,他想我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出席晚宴。起先我說什麼都不願意,結果看到他要生氣了,最後只得妥協。匆匆忙忙吃過午飯,他就又去招呼滿廳賓客。
晚宴之前是茶話會,開得很早,太陽都還沒下山,我穿著浩給我準備的那套粉色衣裙陪著浩到花園迎客。真的很多人,文武百官,聽著那些不認識的名字,似乎朝中權貴都來了,還有不少商賈、文人墨客,還有浩的皇弟——安王爺和靖王爺。
大家看到我站在浩的旁邊都帶著很奇怪的眼色打量我,還有些人漠視我的存在或不屑地瞄我一眼。無論什麼時候,身份地位都是很重要的啊……
我被那些人看得想發飆,卻因著浩在而不好發作。要不是因為浩一直拉著我的手,我早就甩袖回屋了。
這時浩的四弟顏煥過來和浩聊天,我微笑著福了福。他也向我點了點頭示意。我見他看看我又看看浩,就知道他有話要跟浩說,我行了個禮準備退下。卻不料被浩一把拉住,笑眯眯地跟他四弟介紹我。
“我有話要跟我大哥說,還請姑娘迴避一下。”顏煥強忍住不耐煩地道。
我看了一眼浩,他點點頭,我就自己到一邊找吃的去了。哎,浩都不知道怎麼想的,硬要我出來丟人現眼惹人討厭。幽幽嘆了口氣,卻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譽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原以為他不接受皇上賜婚是因為金屋藏嬌,府裡藏了個大美人。我就說哪家姑娘這麼厲害,居然比尚書大人的千金更入王爺的眼。結果是這麼個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氣質和樣貌比起尚書大人的千金都差遠了。”
“我說啊,譽王也未必是真的要娶這烏鴉。這烏鴉可能只是譽王拒絕皇上賜婚的藉口。畢竟譽王和皇上不和,皇上給譽王賜婚也只是為了安插個棋子在譽王身邊,好牽制著譽王。”
……
小鬧茶話會
本來聽到說我是烏鴉又說我比不上那尚書的女兒我很想出去罵人的,兩個大男人在這裡嚼舌根惡不噁心啊!後來卻聽到什麼譽王和皇上不和。心下就狐疑了:浩怎麼會跟他弟弟不和,不是說當年皇上因為信任浩所以才封他為驍勇大將軍平定邊疆麼?再說,浩這麼溫文爾雅,對誰都一副謙謙公子的樣子,怎麼會跟皇上不和呢?再再說,不和關賜婚什麼事啊,不和的話就該把尚書大人的女兒娶進宮啊,尚書大人在朝上應該也是有實力的,歷代皇帝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是都這樣麼?但是空穴來風,那些大臣說的也肯定有根有據的。
雖然這些事實在不關我事,但是關乎浩的,我就是想知道。只是那兩個嚼舌根的東西似乎是邊走邊說的,聽了那麼幾句就走遠了,我又不好明目張膽跟著他們。
我悻悻地走到一桌子旁,拿起一糕點就往嘴裡塞,腦子裡全是想不通的問題,卻沒想到居然有人坐在我隔壁。聽到他撲哧笑出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食相跟自己的著裝有多大的反差。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我就是沒有那些大家閨秀的食相,更更比不上那尚書大人的女兒,怎麼樣,關你什麼事!”被人打擾了思緒,還被笑食相難看,不一巴掌過去已經很給面子了。
這時一個厚實的聲音在人群中透出來:“呵呵呵,老夫在這裡替小女謝過姑娘的美譽了。”我抬頭,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我,眼神除了之前的不屑,更多了幾分鄙視。然後隨著那渾厚聲音的出現,人群自動散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