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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我路過那裡準備小憩的時候我的馬找到了你,它一副很捨不得你的樣子,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我敢肯定,聽到這個答案時我的眼絕對瞪得好大。短短几個字,卻讓我認識到我的命運多麼可笑滑稽——並不是黑麵神“哥哥”大發慈悲要救我,而是他的馬?!神馬老兄,我還真不知道該謝謝您老人家還是說悲嘆為什麼被您看中了,而落得現在生不如死的破敗樣子……
可能平時“多話”的我沒對他的話做任何“回覆”,所以“哥哥”停下手,看了我一眼。我卻心裡堵,不想“說話”。
後來我又“問”過“哥哥”是做什麼的,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告訴我說這裡是原州府,卻直接跳過了第一個問題。
原州府,這個地方我知道,京城附近算是繁華的一個城市。若從南方一直走官道去京城,必定要經過原州。
呵,原來我並沒有離京城很遠,並沒有離顏凜很遠。可是,我卻再也回不去了……
“哥哥”也問過我關於我的身世。但我沒告訴他實話。
我不能說真話,又不想編謊話。不是因為編個謊話有多難。而是這讓我想起了浩。我至今沒懂他為什麼早知道我對他說的身世是假的也不揭穿我,而且直到後來還一直喚我“靜兒”。這年頭厲害的人多了去了,起碼我認識的都是大人物。說不定“哥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既然謊話都是會被識破的,我何必費心思去編呢。
我跟哥哥“說”:我叫忘昔。
是的,從今以後我叫忘昔。忘掉過往,忘掉以前不快樂的一切。啞巴也好醜八怪也罷,不是有句話說:活著比一切都好嘛,事實既定,我就算對自己的樣貌聲音耿耿於懷,也不代表嗓子和容貌會變好。還不如把一切忘光光,只記住最快樂的,然後重新活出個不一樣的自己。
臉上和頭上的傷疤是癒合得最快的,沒幾天就結痂了,拆了繃帶。
繃帶剛拆完的時候,“哥哥”的臉比平時還黑上一倍,像抹了爐渣灰一樣。眉頭也是皺著的。
我記得,某次噩夢驚醒,嚇了一身冷汗,還扯裂了胸口的傷口,血把衣服染了一大片。就那次,“哥哥”看到我胸口那一大朵紅花時皺了下眉,然後給我重新包紮、換衣服、輸真氣時都是臭著臉皺著眉的。我那時就知道自己錯了,不該夜裡做噩夢,不該吵醒他麻煩他招惹他打攪他……
除了那次外,“哥哥”沒再有過板臉外的別的表情。這次拆繃帶倒是引發了他的第二次皺眉了。
第二天李大媽過來照顧我,平常看慣了我木乃伊裝扮的她,今天卻看到了一副很嚇人的面孔——滿臉都是結著痂的傷口,像黑色的毛毛蟲一樣爬滿整張臉。儘管我知道“哥哥”肯定給李大媽打過預防針了,但還是看到李大媽倒吸了口氣。
我雖然沒照過鏡子,但是我猜也猜得出自己現在的樣子是極其恐怖的。不然“哥哥”不會皺眉,李大媽不會倒吸氣。
我吸了下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卻不想扯到了胸口的傷,一疼,眼淚忍不住就簌簌掉落了。
李大媽忙說:“姑娘不哭不哭,這臉,你哥哥肯定會給你治好的。就算治不好,你哥哥這麼疼你,也肯定會為你找戶好人家的……”
一聽到大媽這麼說,眼淚就自己止住了。自然,不是因為我抱著幻想——哥哥能給我治好,若是哥哥能治好,他就不會皺眉了。也不是因為我興奮她說的哥哥會為我找戶好人家。且不說我哥哥會不會為我找好人家,就算真找了,我也擔心自己的陋顏把那好人家嚇死,那多罪過。所以,我猜,這眼淚,多半是因為被李大媽的話語給暈得憋回去的。
生活無童話4
又過了將近十天,結痂的地方開始發癢,可憐我這個沒有手抓的人,只能狂在枕頭上甩頭,藉機來減輕癢癢的症狀。
睡覺前“哥哥”會給我塗上一些涼涼的藥膏,然後就不會癢了。我狂瞪“哥哥”: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他無視我的瞪眼。收好藥膏,洗了手來給我做按摩。他現在每晚給我換完藥後都會給我的手做按摩,估計是怕肌肉筋骨之類的萎縮吧。
在我快睡著的時候他才開口,聲音很輕:“那藥膏用多了不好。”
我勉強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睡著了。
再過了些日子,臉上的結痂全掉了,露出了一條條粉粉嫩嫩的肉疤。哥哥沒再皺眉,李大媽的免疫力也強了很多,沒有倒吸氣。但我還是能從李大媽害怕的眼神中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