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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沒懂過;瑜妃倒是想過問的樣子,幾次晨省都明裡暗裡提醒著皇后,只是大人物都沒發話,她又能怎樣;連瑜妃都這樣了,其他宮妃就更不用說了。
我不知道避暑山莊是每年必去的,還是說皇上心情好的時候才去,反正我來了兩年就去了一年,而且那裡的回憶極其不好。淑妃、甄妃,有喜、誤會、破處……
不過避暑山莊還真不是吹的,炎炎夏日留在宮裡的確悶熱了點。宮裡到處都整天放著大冰塊。再安靜的屋子裡也能聽到融冰的水滴落在銅盆的聲音。聽起來和外面的蟬鳴相得益彰。
我這人生性雖不薄涼,身體卻很薄涼——身子單薄,冬寒夏涼。冬天要生很多火盆,還要穿很多衣服,四肢依然是冰冷冰冷的。不過夏天倒好,別人熱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我屋子裡也不用放冰塊,只要不被陽光照著就不會出汗。所以每天,只有在皇上來的時候,永晴宮裡才會放上小冰山。
和顏凜現在關係淡淡的,絲絲縷縷,不會很親密,卻又很甜蜜。兩個人像剛開始談戀愛,天天見君都還會日日思君的那種,但卻是柏拉圖式的愛戀,沒有更多的實際的慾望。
在別人眼裡,這樣的我並不得寵,我卻覺得,現在的我才是一年多來最得寵的時候。顏凜他在努力做我心裡的人,努力讓我對他的喜歡從靈魂出發。
他每天都來看我,只要有空就來看我。和我一起吃飯、散步、聊天、玩耍。
因為太陽很烈,晚膳後我們不再散步,而是到永晴宮後院盪鞦韆;若是在天羨宮用膳,就會在後院下五子棋,贏了的要被對方在臉上畫一筆……
等到太陽將要下山了,就帶我飛到屋頂、樹梢看日落,有時候一坐就坐到睡覺的時間,什麼都不做,就是他摟著我躺在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天南地北瞎聊著……
有時候晚上會到御花園賞夜景,他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喝著清露酒,我倚著柳樹坐在欄杆上看荷花塘。興致好的時候我出個詩給他對、出個謎給他猜,卻從來不接受他的挑戰;心情好的時候就給他唱個歌,通常唱到副歌他就會用玉簫和著我……
他總是陪我陪到很晚,卻沒叫我侍寢。每次送我會永晴宮,陪我直到我睡下了,他才回養心殿或者去影虹宮。
我始終沒問過他為什麼突然盛寵德妃,也沒問為什麼不再讓我侍寢。現在,我覺得很好。
顏凜白天忙沒空陪我的時候,我會帶著琬衣去御花園走走,然後有時候會“偶遇”到皇后。有時候去給太后請完安,又會被留下來,和母后、皇后閒話家常;太后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當然,她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我們要除去德妃,卻不知道德妃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事,不然計劃沒實施,太后就迫不及待要除去德妃了。
我就是靠著這些“巧遇”和機緣,和皇后保持著聯絡,交換第一手訊息。一個多月過去,二哥和左相他們都已經手握右相一大堆秘密。據說,這些秘密一旦揭發,右相就算有9條命10個家都不夠斬不夠抄。
我的良心不安越來越嚴重,如果只是因為德妃在宮裡惹得禍,讓她家這麼多人喪命,我便成了不折不扣的麻木不仁的劊子手。皇后每次都安慰我說,德妃她本來就該死,而她家的人會做這些貪贓枉法的事,並不是我們逼他們的,他們既然做了,就得有受罰的心理準備。
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只是覺得,別人該不該死,不應該由我說了算。
我越來越害怕黑夜,每到夜晚就會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然後情緒就會莫名低落,心裡堵得無處發洩。
所以越來越依賴顏凜的懷抱,我覺得窩在他懷裡,聽著他堅定的心跳聲,才能讓我的心稍稍安定。顏凜問我怎麼越來越粘人,我笑著問“這樣不好嗎?”問完又一頭埋進他胸前。
顏凜重新留宿永晴宮。就像剛進宮時那樣,抱著我睡,只是抱著我睡。
只是大熱天的,抱著別人睡很難受。顏凜不像我,不是抗熱體。所以就算晚上睡覺也得擺著滿屋子的小冰山。我沒告訴他,其實那樣我會覺得有點涼,我只是往他懷裡蹭了又蹭,讓他緊緊抱著我。
半夜很容易醒來,總是靜靜盯著顏凜看半天,然後就會想起他說過的一句話“朕的如兒怎麼看都看不夠”。我常常覺得只要能窩在顏凜懷裡,就算外面天崩地塌臺風海嘯,都與我無關。
每次再入睡前都會輕輕給他拭汗,一邊心疼他熱一邊往他懷裡鑽。只有在他懷裡才會有安全感。而他也彷彿感覺到我的不安,就算睡夢中也會緊緊摟著我。很想時